凸塔和史蜜斯在会客室一边聊天,一边等女医生对八个怀孕少女捡查的书面报告。他怕这些人在史蜜斯面前信口雌黄,误了他的大事。没想史蜜斯这个从地球来的女人妖精妖怪,非要弄个一清二白。这样凸塔本来放松了的心情,又紧张起来。
”快去呀！”史蜜斯冲索里吼道。
凸塔见史蜜斯如此居高临下,固执己见,要是往常,他早就大发雷霆了,就是不发雷霆,也要指桑骂槐,对史蜜斯讥讽一通。可今天,他却咬破舌头往肚里吞血,忍着痛叫索里去把女医生和夏天成叫来。
不一会儿,女医生,夏天成和江华先后走了进来。三人刚坐下,史蜜斯又说：”我问话要一个一个的来,你们三个,先退出去两个,在门口等着,等我问完了一个,我叫谁进来再进来。你们三个哪两个先出去?”
女医生本来就看不贯史蜜斯那骚里骚气的样子,夏天成由于因签字的事刚和她结了别扭,所以俩人都不愿意见她,同时起立就走。可刚走,又被史蜜斯一声”慢”喊住了。
史蜜斯说：”请这位美女医生留下。”然后对江华和夏天成说,”你俩出去等着,叫谁进来再进来。”
凸塔有些看不过眼,对史蜜斯说：”哎哟,你说哪个就哪个嘛,怎么搞得这么颠来倒去的?”
史蜜斯盯着凸塔,厉声地说：”我颠来倒去了吗?”
史蜜斯叫女医生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就挨着凸塔。面对面相隔就那么三四米。
女医生只看了史蜜斯胸部一眼,就感到恶心,因此就把目光投向别处。
史蜜斯手里拿着那张书面报告,用异样地目光欣赏着女医生那张漂亮的脸蛋,既不问话也不说话,但心里在问,天南星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女医生根本不理会她,把目光投向别处。
史蜜斯见她不理她,就对凸塔大声说：”凸塔首领,你看她！”
凸塔问：”她怎么那?”
”她目中无人！”史蜜斯指着女医生大声说。
女医生说；”史部长,你搞错没有?是你目中无人哩！你通知我们三个人来,我们也来了,都坐下了,你又突然叫他们两个出去。你把我留下来,我也留下来了,可你又老半天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呀?”
”这张捡查报告是你写的吗?”史蜜斯扬了扬她手中的东西问女医生。
”女医生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说：”不是我写的,难道是你写的?”
”我是问是谁叫你写的?”
”是他......”女医生指了指凸塔,”凸塔首领叫我写的,怎么,有错吗?”
”他叫你出个书面捡查报告没错,问题是你的表述有错,表述你懂吗?”
”错在哪里?”
”错在我看不懂！”史蜜斯说,”这报告是要交给国家元首即国家首领看的,弄不好还要送到天南星国际联盟人口发展委员会首领那里。你说,我都看不懂的报告,他们能看得懂吗?所以,我请你来给我解释解释,可你好像很反感似的。”
刚才女医生和夏天成,江华三人在来的路上,还以为凸塔和史蜜斯看出了报告是假的,要向他们兴师问罪哩！现在她听女医生这么一说,心忽然亮开了,于是说：”你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你说,哪里看不懂?”
史蜜斯看了眼报告,问：”你说八个少女腹中的胎儿,的确是怪异基因引起的。什么叫怪异?”
凸塔一听,脸色大变,黑黑的脸变得有些铁青。
女医生说：”怪异就是奇特,与正常不一样。怪异基因,就比如说你们所说的生命快速发展基因。”
凸塔释然了,他的脸又由铁青转为黝黑。
”那你为什么就不直接写是夏天成的生命快速发展基因所至呢?”
凸塔一听,心又开始紧张起来。
女医生说：”据我所知,夏教授打破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的理论,提出了新的生命快速发展基因,这是生命发展史上的一个创举,一个新的里程碑。但是,夏教授在他的论文里严肃而明确地声明,这项科研成果只能适用于动物界,不能用在人类。”
”为什么不能用在人类?”
”这很简单,”女医生说,”按传统的理论和实践,胎儿在母腹的生长周期,由于特定的诸多因素,比如会说话,能动脑,会思维,能直立行走等等,必须要在八到九个月以上才能成熟分娩。但生命快速发展基因的界定,新生命的分娩周期却在五到六个月甚在更短。况且,夏教授根本没有这样的实践成果。所以,小女子我才初学浅,只能用’怪异’来表述了。”
”既然如此,报告怎么又说,’不排除是夏天成研究的生命快速发展基因的产物,也不排除是人类变异基因的产物’呢?这不是莫陵两可吗?”
”这也不难理解。”女医生说,”我从医以来,没有见过,也没诊断过因夏教授生命快速发展基因而怀孕的妇女,更没见过用其基因生下的孩子,请问,史部长见过吗?”
”这......”史蜜斯哑言了。
”但从b超反映来看,才三个月不到的怀孕期,胎儿竟发育得很快,差不多与人类遗传基因怀孕的八个月胎儿匹配,甚至更晚。因此,我在报告里用了第一个不排除。这样的表述是符合科学道理的,不是吗?”
”为什么符合,你不是说没见个这样的胎儿吗?”
”想必你也不是科盲。”女医生说,”科学的发展和发现是无止境的,有时甚至是不可思议的。比如,你在地球,你过去知道天南星上有人吗?你还会知道,你会从地球来到天南星毋机国当这个安全部副部长吗?你又知道不......”
”好了,这个问题我明白了。”史蜜斯打断女医生的话,说：”那请医生再解释一下,这第二个不排除即’不排除是人类变异基因的产物’又是啥意思?”
女医生一笑说：”这还用解释吗?因为,如果是生命快速发展基因所至,胎儿没有前科标本,不能判断他身体一切如人类遗传基因所至那样健全完美；如果是人的遗传基因所至,胎儿又不会生长得那么快,更不可能,三个月的胎儿就能在母腹里活蹦乱跳！除非是变异基因所至。当然,这变异因也包括夏天成的生命快速发展基因。”
史蜜斯听到这里,再也提不出新的问题了。
这时,凸塔说话了。他故意对女医生说：”你解释了老半天,问题还是莫陵两可嘛！”
”不！”史蜜斯说：”问题已经很清楚了,八个少女怀的就是夏天成的生命快速发展基因的孩子。”
她站起来,紧紧握住凸塔的手,高兴地说,”祝贺您,等得国家首领的褒奖吧！”
”是吗?那得仰仗你呀！”说着,凸塔也站起来,兴奋得张开双臂,将史蜜斯紧紧拥抱在怀里。
”吭吭！”索里问：”史部长,还用传夏天成和江华吗?”
史蜜斯的脸从凸塔怀里抬起来对索里说：”不用了,叫他们回去吧！你们都回去！”
站在门口等待问话的夏天成和江华听完了里面的全部对话,一直哽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去了。俩人虽然没说话,但都伸出大拇指赞许女医生的聪慧过人。
但他们,包括女医生也一直不明白,凸塔,还有史蜜斯似乎都发现八个少女怀的不是夏天成生命快速发展基因的产物,但他俩为什么又如此相信并认定是呢?难道这中间有什么更加阴险的手段?”
其实,更加疑惑的是凸塔。你别看他高兴得意的样子,一个疑问始终在他的心里纠结：”夏天成明明没有用他的生命快速发展基因使八个少女怀孕,却一口承认就是呢?难道他们的意识真的还没恢复,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目的?”
结果,似乎双方都似乎心有灵犀地做出一个如愿以偿的决定：”各取所需,将错就错,以讹传讹！”
索里和女医生走出门来。
索里把门一关,对夏天成和江华说：”史部长不问你们了,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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