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乔一继续坚持跪着，表情痛苦地说，“您不消气，我就是跪死在这儿，也死有余辜！”
“你。”
顾志山气噎。
这丫头的脾气也太拗了。
墨肆城，“……”戏演过了，老婆！
顾志山咬了咬牙，低吼道，“好啦，不要再闹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就给老子起来去医院！”
“我说不起就不起，除非您气消！”
乔一下定了决心，顾志山不松口，她就不起来。
墨肆城指掐眉心，心说，“我本意不是这样的啊！”
很显然，乔一有她自己的主意。
乔一知道对于顾志山来说，失去杜轻衣，一时之间肯定接受不了。
可杜轻衣毕竟是犯了法的，她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若因此就使他们父女之间的情分变得疏远，是得不偿失。
很多感情都是在矛盾和隔阂中被慢慢消磨光的。而在上一世当中，他们父女积怨颇深，活时不见面，死时成遗憾，归根究底就是因为双方都不肯开诚布公得把话说清楚。
“爸，如果您还不明白，我可以继续把整件事从头到尾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您，杜轻衣她……”
“好了。”
乔一的话被顾志山打断了。
乔一抿了抿唇，乌黑的眸子笔直得盯着他。
眼神里有敬重，也有畏惧。
顾志山舒了口气，“我不会只听你一面之词的，我会等警方的调查结果……你先起来吧。”
乔一保持着张嘴的状态，沉默了半晌。
墨肆城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对她说，“好了，滴水穿石，凡事都需要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爸需要时间，而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
乔一看看他，没有说话，轻轻地点了下头。
墨肆城拉着乔一的手，对顾志山说，“爸，我先送她去医院，您……休息一会儿吧。”
顾志山神情疲惫，对墨肆城摆了摆手。
——
“不用去医院！”
在停车场里，乔一顿住脚步说道。
墨肆城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然后说，“还是去看看吧。”
“真没事！”
“走吧！”
他执意要让她上车。
就算不去医院，出去兜兜风也好。
她现在情绪不够冷静，也需要一个沉淀和收敛的过程。
乔一缓缓地吁了口气，尔后坐上车。
墨肆城关好车门后，则绕到了主驾位那边，也快速坐了进去，并发动引擎。
他们的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墨肆城的手机响了。
这次是墨太太打来的。
墨肆城在开车，乔一帮他接的。
“妈！”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肆城呢？”
乔一侧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开车的墨肆城，明媚的光线里，他精致俊逸的脸皮肤白皙恍如璞玉。
乔一说，“他正在开车。有什么事吗，妈？”
“金霏正被送往医院，你们要是方便也过来一下吧。这个时候，她很需要家人陪在她身边。”墨太太说。
“我知道了。”
“那你们快点儿。”墨太太催促了一句。
“嗯。再……”
“嘟嘟……”
乔一还没说完再见，手机里便传来了盲音。
她悻悻地放下手机，然后扭头对墨肆城说，“妈在电话里讲的你都听到了吧？”
墨肆城轻嗯了一声。
乔一微微地吁了口气，“那就顺便吧。”顺便去个医院，顺便做个B超。
墨肆城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看到她心事重重的小脸。于是说，“咱们就去那儿打个卯，等你做完B超，我们就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
乔一略微来了兴致。
她到底还是年轻，就算有心事，也容易被冲淡。
墨肆城冲她笑了下，说，“暂时先保密，不过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