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墨肆城咳嗽了一声。
乔一觉得他这声咳嗽绝非偶然，而是在对托尼打暗语。
换句话说，他就是心虚了。
进而可以推断，他过去一定交往过女朋友。
乔一看向托尼，一边殷勤得给他夹菜，一边笑眯眯地说，“托尼同学，请问，我们家肆城在结婚之前是跟谁交往过？男的还是女的？年纪比他大还是比他小？罩杯多少？”
托尼，“……”
他没想到眼前这小丫头年纪不大，但攻击性还不小。
“他……”
托尼看了一眼墨肆城。
墨肆城低头用刀叉吃菜，并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周身却散发出恐怖的气场，仿佛是在无声地说，“你最好给老子管住你的嘴，否则老子可能会管不住手里的刀叉。”
托尼暗暗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乔一说，“没有。他这个人跟石头一样，一点浪漫都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得上他？”
墨肆城扬了扬唇角。
似是对托尼的回答很满意。
他脸上的神情自然也没有逃过托尼的眼睛。
托尼微微松了口气。
可乔一却不买账。
她继续问，“真的？你敢发誓？”
托尼笑笑，然后说，“我对着上苍郑重发誓，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如有虚假就遭受上苍的惩罚……”
乔一挑挑眉。
一个老外，居然还跟她这个Z国人玩儿文字游戏。
发自肺腑的话，可以是真话，也可以是假话。
她暗自咬咬牙，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托尼说，“吃饭吧，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起身就走。
托尼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好像是生气了。
然后，他对对面的墨肆城说，“怎么办？她好像并没有信我刚才的话。”
墨肆城看了一眼乔一离开的方向，对托尼说，“你刚才撒谎的迹象太明显了。”
托尼愣了一下。
然后对墨肆城说抱歉。
接着，又问他，“接下来，她会不会大发雷霆？”
墨肆城摇摇头，“不会。但今晚，我肯定会‘死’的很惨。”
托尼吓得嘴巴张大，“啊？她会杀了你？”
墨肆城看了表情夸张的托尼一眼，冷冷地笑着说，“你很希望我死是不是？”
托尼“噗嗤”一声笑了，不再装算，然后说，“兄弟，你多保重！”
——
回到酒店。
墨肆城已经提前打好了腹稿，以应对乔一接下来的提问。
可事实是，乔一从头至尾也没问过他有关前女友的事情。
这反倒是令他不安起来。
“老婆。”
“嗯？”
此时，乔一正抱着画本，给山猫胸针做细节上的改动。
墨肆城在她身后抓耳挠腮。
“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他问。
“好奇什么？”乔一反问。
似乎，她早已把“前女友”的事情忘到了外太空。
但，她也有可能是装的。墨肆城这么觉得。
“就是……前女友的事啊。”他迟疑地说道。
乔一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然后说，“托尼不是说，你在结婚之前从没与人交往过吗？”
“呃……”
墨肆城表现出心虚。
乔一觉得他此刻太好笑了。
堂堂墨氏总裁，面对商场上“魑魅魍魉”似的对手都不慌，居然会因为“恋爱这件小事”而慌了手脚，失了分寸。
乔一若有其事地盯视着墨肆城，说，“老公，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很像是做贼心虚？”
“我。”
墨肆城语噎。
乔一冲他笑了下，“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原谅？我了？”
墨肆城错愕地看着她。
“嗯。”
她神色很平静，然后点点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你保证，从此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对我忠诚，对我们的婚姻忠诚，就可以啦！”
墨肆城听完笑了。
他倒是低估她的雅量了。
没想到她还挺大度的。
都不跟他计较过去。
他哪里会知道，乔一其实并不是不计较，而是她已经把他过去的“档案”都调查清楚了。
她在餐厅的时候上了一趟洗手间。
她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给顾乔森打了个电话，让顾乔森查了墨肆城的过去所有的交往记录。
然而，调查结果显示，墨肆城在十九岁的时候交往过一个比他大了整整八岁的女朋友。而且，还是墨肆城主动追求的女方。
那女生是他的大学老师，教中文的。
因为共同的文化属性的原因，他们两个是彼此的知己。
他们整整交往了三年。
直到墨肆城大学毕业前夕，他被女生给甩了。
被甩原因不详。
可能是因为年龄问题。
也可能是因为那女生本来就只是玩玩。
还有可能是那女生无意间知到了墨肆城早有未婚妻的事情。
总之，人家就是把他给甩了。
乔一在得知墨肆城被甩过之后，就不生气了，反而还挺同情他。
毕竟那也算是他的初恋。
他也是真动了心的。
但就那样无疾而终，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