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金霏说，“科学家也证明了，吃糖的确能使人快乐！”
“可是，我得出这个结论，并不是从科学家那里学来的。而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儿教会我的。”顾严岂说。
墨金霏讶异地“啊？”了一声。
顾严岂接着又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曾在福利院里面住过一段时间，在那儿我认识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见我整日不开心，于是就把她的金丝猴奶糖分享给我，还跟我说，吃完糖，人就会快乐起来！”
墨金霏注视着他说话时上扬的唇角，思绪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那时候，她父母过世，家族中没有人接纳她，她被送到了福利院……
“你、你是……”
她错愕且迷惘地盯着他，“是那个小男孩儿？”
顾严岂点点头，“嗯！”
两人四目相对，有种千山万水的感觉。
他也是通过她刚才的那番话，才确认她就是当初在福利院里给自己糖吃的小女孩儿。
世界真是小。
当初地小男孩和小女孩兜兜转转，如今又相遇了，而且还阴差阳错地结了婚。
墨金霏觉得这有点好笑。
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顾严岂对她说，“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墨金霏不语，只是仰头四十五度，扬唇微笑。
是啊。
他们的相识，和再相遇，都像极了宿命。
可为什么，又感觉有种莫大的遗憾在里头呢？
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们都是最干净的小孩，纯白的像天使一样。
可如今呢？早已物是人非！
就像这样残破的身躯和灵魂，还配被称作干净吗？
而他们这场开始就很混乱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呢？
墨金霏的心里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顾严岂摸摸她的头，微笑道，“多好。我们又见面了。”
墨金霏平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心里想着：好？真的好吗？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她和他再见面的时间里，都过的不好。
从前不好，现在也不好，那么，以后还能好吗？
像他们这样的人，配活得好吗？
配吗？
墨金霏的心里充满了这样那样的疑问。
——
荣森律师事务所。
“老大，有人找你！”
顾乔森的秘书走进他的办公室，对他说道。
“是谁？”
顾乔森原本正站在窗边边喝咖啡边想事情。秘书进来后，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秘书说，“是一位姓秦的小姐。她之前好像来过。”
顾乔森眼里忽然闪过一抹愉快的光芒。
随即，他对秘书说，“直接让她去休息室。”
“呃……好。”
秘书有些诧异，老大什时候开始改在休息室会客了？
“秦小姐，这边请！”
秘书把秦雅芙带到了休息室。
秦雅芙坐下，并问秘书道，“顾乔森什么时候来？我可没有太多时间一直在这儿耗着。”
秘书礼貌地冲她笑笑说，“您稍坐片刻，我们老大马上就来。”
“老大？”
秦雅芙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并且哼了哼，“当自己是黑涩会呢？”
过了一阵，走廊里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秦雅芙连忙将身体坐直。
顾乔森推门进来了。
他为了见她，居然刻意换了一套看上去不那么死板正式的衣服。
可她不会知道这些。
“顾律师。”
她将要站起来。
顾乔森便对她打手势说，“坐着吧。”
随即，他自己也坐下。
接着，他对她说，“不要喊我顾律师。”
“那叫你什么？”
秦雅芙疑问地看着他。
“你可以、可以……”
顾乔森迟疑了几秒，“叫我全名，或者，直接叫我乔森。”
“啊？”
秦雅芙错愕了一阵，然后咂咂嘴说，“好吧，顾乔森，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为什么来找你！”
“为了你爸的事？”
“嗯。”
顾乔森眯了眯眼，“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得为我做一件事，我可不是慈善家，会无偿替人做事。”
秦雅芙点头。“放心，只要你能帮我爸减轻罪刑，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的。”
顾乔森笑笑，“爽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客户’打交道。首先，我已经研究过你父亲的案子了，其中，的确存在一些疑点。说不定，这些疑点能够成为为你父亲减轻罪刑的支点。”
“真的啊？”
秦雅芙像是看到了绿洲的沙漠行者，两眼放出光芒来。
顾乔森有一说一，“我只是说可能……放心，如果帮不了你父亲，我不会强迫你为我做任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