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一和顾严岂从药店里走出来。
阳光炽烈，顾乔一将太阳镜戴上。白皙的小脸，在黑色的镜片映衬下，更显白嫩。
顾严岂看了她一眼道，“打算再逛逛，还是直接回酒店？”
乔一耸肩，“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就在附近走走。”
顾严岂向身后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会意地点了下头，随即把手中的伞给了顾严岂，随即他转身走去停车的位置。
顾严岂单手擎着伞。
黑色的伞盖遮在他和乔一的两人头顶，投下一片阴影。
乔一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顾严岂亦步亦趋。
“哦，对了。”
乔一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顾严岂道，“Cilane有一款橙花香水对不对？”
顾严岂道，“是。”
乔一，“据说是限量款，价格昂贵，还要配货。”
顾严岂，“没错。”
乔一，“买这款香水的人名有没有记录？”
顾严岂蹙了蹙眉，道，“有是有。但是你问这个干嘛？”
乔一道，“有用。”
顾严岂，“有什么用？”
顾乔一，“你非要刨根问底吗？”
顾严岂，“理论上，商家是不能随便泄漏客户的信息的。除非警察查案。”
顾乔一，“我虽然不是警察。但刚好我也是为了查案。”
顾严岂表情疑惑，“哦？”
顾乔一，“你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过我被人袭击了吧。当时，袭击我的人身上有一股橙花香水的味道。我辗转多家专柜，最后确定那种香水的品牌是Cilane。如果我知道了购买这款香水的人名单，也就基本锁定了‘凶手’的范围。”
顾严岂笑笑，“也亏你能想到这一点。”
乔一“望”着他，“这个忙你能帮吗？”
顾严岂，“那还用说？”
——
那边，林茵已经将饭菜做好。
四菜一汤呈上桌，林茵递给萧冷一听可乐，道，“家里没有酒，就用这个代替吧。”
萧冷，“正好，我开车不能喝酒。”
林茵笑笑，随即拿起碗筷，道，“口味可能比较重，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习惯。”
萧冷，“我虽然是北方人，但我吃菜口儿也比较重。”
他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顿时被辛辣刺激的味道呛的直咳嗽，却又强颜欢笑道，“味道不错！”
林茵就笑，道，“谢谢。你可以多吃些蒸蛋，这里面没放辣子。”
萧冷点头，“好。”
他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吃饭聊天，仿佛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萧冷再次提起秦潇潇，道，“她当年死的时候多大？”
林茵，“高中毕业，那时候应该是十八岁。”
萧冷，“十八岁，十几年前……照理说，她现在已经三十多了。”
可艾雪却是才二十二岁。
不过年龄这种事情也是可以作假的，就跟人名一样。
林茵点头，“三十一。”
萧冷又想到了在摆摊的老大娘，于是又问道，“那她的家人还都在吗？”
林茵摇头，道，“她从小就没有爸爸。那时候学校里都传闻，她是个‘野种’。”
“野种？”萧冷皱眉。
林茵，“乡下地方，人们的素质普遍都不太高。对于单亲家庭的孩子，通常不是很友好。”
萧冷，“那她妈妈呢？”
林茵含着筷子尖，想了想，道，“我记得她妈妈是个开小卖店的。不过，她死了之后，她妈妈就疯掉了。”
萧冷，“疯了？”
林茵点头，表情充满同情，道，“是啊。秦潇潇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的精神支柱。潇潇死后，她接受不了现实，慢慢的就疯了。她整天四处找她的女儿。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前段时间还看到她来着，整个人跟从前大不一样，又老又脏，要不是我从前见过她的次数多，印象深刻，我大概根本认不出来。”
萧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