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
顾志山开口，制止顾乔一继续说下去。他道，“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顾乔一深吸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我刚刚……过于激动了。”
顾严岂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顾乔一，“光理解有个屁用？我只要一想到我以后还要叫赵璐璐嫂子，每逢佳节，我还要面带微笑给她敬酒，我特么就……就……”她咬牙切齿，气得说不下去了。
顾志山语重心长地对顾严岂道，“严岂，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一时冲动。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也参考参考家人和朋友的意见，好吗？”
顾严岂暂时妥协，吁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的。咱们先不说这件事了。”
顾乔一轻敲着额头，道，“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
顾严岂默了两秒，随即道，“昨晚我没回来，是我的不对，为了表示歉意，今天中午我给大家做菜。”
“好。”顾志山爽快道。
“不好。”顾乔一却持反对意见。
顾严岂僵立在远处。
顾乔一道，“你做的菜能吃吗？还是让家里的厨师做吧！”
顾严岂笑了下，点头道，“也好。”
——
吃过晚饭之后，顾严岂托词去公司走了。
顾乔一留下来继续陪顾志山。
可顾志山却嫌她碍眼，道，“你怎么不去公司啊？”
顾乔一坐在顾志山对面，一边往脚指甲上涂抹指甲油，一边悠闲地道，“公司里又没什么大事。我派萧冷回去了。”
顾志山，“萧特助业务能力强，也代表不了你的功劳。”
“嘿，这句话您可说错了。”顾乔一笑呵呵地道，“他是我的手下，他的’军工’有我一半。而且，但凡是做大事的人呢，并非都样样精通，样样在行，而是专精于用人之术。我觉得能用好有能力的人这也是一种本事。还有啊，你不要觉得我是在闲着，马克思曾说过，花钱购买劳动力为自己劳动，这其实也是一种劳动。”
顾志山皱眉，有些无语，道，“我怎么没在书上看过这句名人名言？”
顾乔一笑笑，道，“你没看过的书多了。”
顾志山，“不过……我觉得其实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顾乔一耸肩一笑，道，“所以啊，你不要觉得我是在家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我这叫不出茅庐，但知天下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顾志山被她的话逗得感到哭笑不得，道，“哼，你就是嘴皮子厉害。”
顾乔一，“嘴皮子厉害也是一种厉害。”
她安静了片刻，接着，一本正经地对顾志山道，“爸，最近集团的事情你都了解过没有？”
顾志山，“怎么了？”
顾乔一摇头，“没事。我就是怕您不在公司这段时间，有居心叵测的人炸刺。”
顾志山，“公司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严岂在管。我极少过问。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吧。不瞒你说，公司里每个部门都有我的’眼线’，如果有谁敢搞事情，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顾乔一，“呵，您还在自己公司里搞’潜伏’呢？”
顾志山叹了口气，道，“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顾乔一想了想，问道，“说句实话，您最不放心的是公司里面的谁？”
顾志山抿了抿唇，不语。
顾乔一笑了下，“您不说我也知道……”后面的话她是用唇语说的，没有声音。
顾志山笑吟吟地点点头，“没想到你平时粗枝大叶的，没想到看事情这么仔细。没错，我最不放心的其实就是他。”
顾乔一，“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不如让我进公司啊。我是您最铁瓷的’战友’啊，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您。”
顾志山笑道，“说实话，我正有此意。不过，就集团总部上班可和管理一家娱乐公司不一样。”
顾乔一，“我知道。不过，我不是还有您嘛。如果我进了公司，我不但是您的眼线，我还是您的冲锋枪，手雷，炸药包，您指哪儿我打哪儿，咱们爷俩一起搞事业，我是您的前锋，您就是我的后盾。您觉得这么样？”
顾志山点头，意味深长，“如果真能像你说的这样，我巴不得呢。”
顾乔一，“其实我老早就想进集团总部历练了，我希望您能给我个机会。”
顾志山忽然有些犹豫，“你……行吗？”
顾乔一砸砸嘴，道，“俗话说，虎父无犬女。我的身体里可流淌着一半您的血液呢。您觉得我会比您差太多？”
顾志山想了想，道，“让你进总部，也不是不可以。主要，你得先改掉这一身迷之自信的坏毛病，在任何人面前，都要谦虚，谨慎，甚至必要的时候，要做到不露声色，让别人揣测不到你的心情，以及你心中的想法……一个人要当好领导，最紧要的就是永远不能让人将你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