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槿那个漩涡，不过几米的距离，但硬生生被他走出了几百米的距离。
从司马子谦的角度来看，司马槿像是停在原地踏步似的。
他压根是在算计墨决。
司马子谦有些邪恶地想：要是墨决真的一直生气，自家爹是不是真的要跳下去？
他开始期待了。
司马槿脊背挺直，露着自信的笑容，在心里倒数3、2、1。
司马子谦手里的墨决突然动了起来。
剑身剧烈颤抖。
司马子谦松开了手，剑身离开，在半空中慢慢地竖了起来。
剑身还在颤抖上，身上的锈迹碎屑似乎都被抖掉了一些。
看到了里面剑身散发着的蓝光。
司马槿淡然地转过身，抬头看向半空中的墨决。
一瞬间，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墨决的注视。
仿佛回到了他们初识的时候。
那时的墨决也是这般傲娇，不肯与他契约。司马槿也不着急，时不时去落微山逗它玩。
后来，上仙的一场战斗，整座落微山掉下熔岩火浆。
那火浆的威力将整座山都腐蚀掉了。
更遑论墨决。
好在，司马槿及时赶到，在墨决被腐蚀掉之前，将它带离了落微山，自己的背却被溅起的轻微火浆给灼伤了，当时费了好些上等的药。
墨决也在那之后，才愿意与司马槿契约。
脑海中划过一幅幅画面，司马槿上前一步，用锈迹斑斑的剑身划破指腹，血迹留在剑身旁边，渗进锈迹里面。
锈迹慢慢脱落，蓝色的光芒越来越耀眼。
司马子谦将手挡在额前，还好自己用阵法挡住了这块，否则这么大的异样，明天肯定上新闻头条了。
“以昔日契约之语，重新与之签订契约！”
司马槿话音落下，砰的一声，墨决身上的所有锈迹被炸向四周，露出它泛着蓝光，光滑又干净得能当镜子的剑身。
“墨决。”司马槿轻声地喊了一声，正准备上去握住剑柄，却见墨决开始乱转。
在半空中晃悠个不停，转得越来越快，司马槿和司马子谦都看不清楚它的身形。
蓝光缓缓将它的身体包裹起来。
“爹，这是？”司马子谦走到了司马槿的身边。
司马槿也从未见过墨决这边样子，他摇摇头，有些担心地皱着眉头。
司马槿试过用意识去联系墨决，却一直得不到回应，就在司马槿思索有没有其他方式的时候，蓝光突然消失。
出现在司马槿和司马子谦面前的，不再是一把剑，而是一个约莫五岁左右，光着膀子的小屁孩，盯着一头蓝色的头发，眼泪汪汪，噘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司马槿。
饶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司马槿和司马子谦，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司马槿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才缓缓地开口问道：“你……”
就说了一个字，就见那个小屁孩爆发出了能震聋人耳朵的哭声。
司马槿和司马子谦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哭声还是能传进来，耳朵微微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