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家表婶早早起来,张罗着做好了一大家子的早饭,便聚精会神地守在门外,等着苏轻依一家四口起床。
而苏轻依也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了过来。
看着表婶期待又担忧的眼神,苏轻依对着她安抚的笑了笑。
“表婶,等到用过早饭后,我们就去看看那几户人家吧。”
苏家表婶强.压下心中激动,连连点头。
她之所以对这事这么上心,也是因为自家小儿子的媳妇双再过几月也该临产了。
她生怕这样的所谓的天谴降临到自己身上。
可是在听到苏轻依说这并不是天谴,而是一种病的时候,就突然松了一口气。
苏轻依特意将孩子一同带着,为的就是降低那些人的防备。
她将这是一种病,而并非是天谴的事情告诉苏家表婶,表婶相信也是正常,可是那些和自己无亲无故的邻居却不一定信了。
尤其是哪些生产过后遭受重大打击的妇人。
苏家表婶领着苏轻依去的第一户就是周金家。
“周金大哥,这是我家表侄女,今日特地来调查先前发生的怪事。”
先前叫嚣着要跟苏轻依一家人离开村子的人群中,就属周金一家人最强烈。
因此在苏轻依到他家里来调查事情经过的时候,这一家子人上上下下可谓是羞愧的很。
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对,却说不出半句解释的话来,只是涨红了脸,缩手缩脚坐在一边任由她打量着。
苏家表婶哪里看不出他们的拘谨。
“周大伯,我今天来也是想看看这件事情是不是和十几年前那种怪事有关系,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经过吗?”
见苏轻依果真只是来问那件事情,而并非是寻仇抱怨来的,周金一家人也逐渐放下了戒心。
在说到小儿子险些要投湖去追随自家儿媳妇的时候,周金一个大老粗险些掉下眼泪来。
“哎,我们老周家也没做过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怎么这样的事儿就落到我家头上了呢?”
他眼眶通红,却强撑着没有落下泪来。
苏轻依见他情绪激动,干脆对苏家表婶使了个眼色,同他一起去了院子。
只不过院子里有一些奇怪,,寻常农户家家家户户院子里都该有一口水井的,可是周金家却没有。
“水井?”
周家老大听到这话后有些疑惑。
他伸出手指了指门外几百米处的那片空地。
“我们几户人家都用那一口水井吃水的。”
苏轻依多看了一眼那口水井,却没有放在心上,随即跟着苏家表婶去了第二户人家。
这第二户人家也就是表婶所说的,十几年前曾经出现过同样案例的那一户。
农妇听到苏家表婶问起十几年前的事情,抹了把眼泪,要是那孩子活下来的话,现在也该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要知道,生出畸形孩子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或许会被认定是不祥的事,并不会随意往外传,因此他们也是关起门来偷偷讨论的。
让苏轻依惊讶的是,这样的事情并非最早出现在十几年前,而是出现在这户老太爷刚成亲的时候。
往前推算也该有五六十年了。
“我家老爷子说,当年有一个亲戚就是这样,身体残缺,脑袋又有些问题,有一天跑出家门就再也找不到了……”
苏轻依听了这话后,沉思起来。
遗传这样的事情的确是说不准的,这一户既然是遗传,可是另外两户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目光往院子里一扫,发现这户人家同样没有水井。
“这位大娘,敢问你家吃水是从哪出水井取水?”
大娘有些好奇她的话题跳跃为何如此之大,却还是给苏轻依指了指方才那水井的方向。
“喏,就是那里,我们一家三辈都是吃那一口水长大的。”
苏轻依眼前一亮,除了遗传,那必定是受外部因素影响了。
而这几户人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在喝那一口井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