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隽听到陈墨这话,苦涩一笑。
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怕苏轻依心中也是这么想。
陈墨见他一脸无奈神色,心中推测好友十有八.九是夫妻感情上出现了问题。
作为一个有些许经验的过来人,也不知道陈墨为什么会把自己一个没有成过亲的人当做有经验的过来人。
咳咳,这一点暂且不提。
他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萧景隽的肩膀,宽慰道。
“你看那些夫妻恩爱和睦的,哪一个不是丈夫会说好听的话哄着妻子?”
他朝着萧景隽挤了挤眼,暗示着。
而萧景隽在听到他这番话后,不仅没有感觉到丝毫帮助,甚至觉得他是在捉弄自己。
自己平日里说的好听的话难道还少了吗?
陈墨看着他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便知道萧景隽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去。
自己这好友在文才上的确是超出自己一大截,可要是论起谈情说爱来,他差自己的可就不是一丁半点儿了。
“修筠,你看了这么多书,做了这么些文章,可要是真论起如何讨女人欢心这一点上,你还是要多学习啊。”
陈墨满是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萧景隽听了这话后,目光中满是怀疑。
就他?
他自然没有贬低陈墨的意思,而是和他站在一起,陈墨的存在则是会被人忽略的彻底。
毕竟萧景隽的相貌十分出挑,哪怕是放在整个青木镇上,也难找出一个比他更为俊俏的郎君。
见好友用那种眼神鄙视自己,陈墨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重重咳了一声。
“你要是不信的话,不妨好好想想,以往你我二人外出游历的时候,那些小娘子虽然在你脸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可是对我的态度是不是更加亲近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萧景隽的脸色。
想起二人曾外出游学时候的场景,萧景隽突然发觉自己这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好友竟然还是一个传说中的万人迷。
当然,以他的自尊是绝不可能主动向陈墨讨教的。
“还是说些正经事吧。”
陈墨见他分明很想从自己这里找到诀窍,却又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忍不住侧过身去憋笑。
既然好友说了先说要紧的事情,那他就把这情情爱爱的事暂时搁后吧。
萧景隽先前嘴上说着不关心京城的事情,可京城里的风吹草动他却没有落下丝毫。
“突厥那边不知道是受了何人挑拨,这段时日,京兆尹抓了不少突厥的探子,虽然他们都一口咬定自己是回鹘的人。”
陈墨冷笑一声,这是拿他们当傻子呢,突厥人和回鹘人的区别,难道他们还分不出来?
怕是这些突厥探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
萧景隽听到这一点总算有了点兴趣,他也知道自己短时间内不可能接触到京城的事情,唯一能够探听到京城之事的耳目,只有陈墨一人。
“那京兆尹可有查到这些突厥探子潜入京城的目的?”
陈墨摇了摇头,他也只能打探到这些,若是手伸的太长,只会落得和那些突厥探子一样的下场。
突厥人虽然臣服大晋已久,可是想要谋反的心思却从未消失,尤其是近几年来坐在上面的皇帝逐渐放松了对突厥还有回鹘等附属国的牵制。
“景同,我记得去年突厥送过来和亲的那位公主现在正在三皇子的府上,如今她的情况如何了?”
说到这一点,陈墨便来了劲。
要让他去打探什么京兆尹秘牢的事情,他不敢随意动探子,可要是查一些深宅后院的事,可就是他的拿手强项了。
“那公主整日忧思成疾,现在在三皇子府上养病呢,说好的婚配之事也一再搁置,现在也只是有着三皇子妃的名头而已。”
两人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京城密闻,又将话题重新扯回到了陈墨那桩官司身上。
上次在陈墨离开之前,萧景隽便问到关于这桩官司的事情。
以前,陈墨并不是一位状师,可是在经历了那事后,却不顾旁人劝阻,就连萧景隽的话都没有听进去,毅然决然的接下了这桩官司,甚至一路讼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