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隽身上带着的匕首,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罪证。
苏轻依笑着说:“大人,要是因为这么点东西就定罪的话,我们两夫妻是真的要被冤死了。”
没想到这人还能笑得出来:“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首先,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这个姑娘只能说明这黄袍道士在她的记忆里面和我们是最后见面的,看样子好像和我们之间也有矛盾,而在见过这个人的伤口之后,说出了我丈夫身上随身携带的匕首似乎有吻合的迹象,但是这些证据能串联到一起吗?”苏轻依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姑娘最后见面不代表就是这黄袍道士的死亡时间,因为在念慈寺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去找他,反而是为这个姑娘的安全着想,而到了县城之后,每一个时间段都是有人证的,而且,这匕首是能够复刻的,我刚才已经说了,至少这个姑娘就能,所以这三件事情实际上都能被推翻,大人,要是说出去,别人说你连律例都明白,到时候丢人的就不是我们两个了。”漏洞实在是太明显,苏轻依反驳的十分轻松。
而这个时候,又有捕头进来了。
“大人,有人想要作证,说他亲眼看见是这两个人把那黄袍道士给杀了。”捕快说道。
知县笑着说:“好啊,快把人给请进来。”
苏轻依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嚣张的一个人,现在出来的证据一个接着一个,他就不相信这件事情没有了结的时候。
比起苏婉儿,这个人自己好像更熟悉一点。
“叩见大人。”是益石阁的帮工,上次新过来的人,看见这次的事情,林家还是参与其中,不知道林璇儿为什么不长记性,到这个时候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流程还是要走了之后再说。
“草民武阳,是益石阁的帮工。”外面的人听见这个人的身份,不禁开始议论起来了,要是说之前苏轻依说的话完全可以反驳知县大人的话,现在出现的这个益石阁的人似乎就成为了最关键的任务。
知县笑着说:“好啊,那你交代一下,你为什么过来,要说这黄袍道士是被他们两个给害死的?”
武阳十分小心的说道:“因为昨日,掌柜的在后院似乎交代了什么事情,我看掌柜的表情十分的紧张,以为铺子里面出了什么事情,正准备去问的时候,却看见掌柜的在擦拭血迹,嘴巴里面还说着什么,终于把他给解决了,之前给我弄了那么多麻烦的事情之类的。”
“而当时擦拭的血迹,正好就是这把匕首。”那武阳指着摆在前面的匕首说道。
知县大人那惊堂木一拍,这事情不就定下来了吗?
“仵作刚才说死亡的时间正好就是昨日早上到昨日午时,你是什么时候看见的?”似乎担心苏轻依还有什么辩驳的话一样,赶紧问道。
武阳就十分小心的说道:“就是在昨日早晨,草民在后院看见的,因为当时没什么人在,曹草民害怕掌柜的知道我看见之后,要把我给辞退了,所以就把这个秘密给藏在了心里面,但是没想到今天就听说了这件事情,良心上过不去,所以就赶紧过来了。”
“好!这样的态度才是最好的,苏轻依,萧景隽,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意思就是想要把罪给定下来了。
苏轻依却不着急,笑着说:“其实你们都弄错了一件事情,知道吗?”
什么?站在衙门外面的人真的很想问,明明这个时候,苏轻依和萧景隽已经很危险了,就算是大人想要把两个人强行留在这个地方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根本不是因为匕首死的。”苏轻依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一下。
而最先出声的就是仵作,作为一个专业的仵作,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
“不可能。”
知县大人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还以为苏轻依会找一个什么理由出来,没想到是这个,他唯一没有动过手脚的地方,就是仵作,因为这个仵作在这个衙门的时间比自己还要长,在县城里面的地位甚至有些超然,所以这件事情里面,根本没有他的参与。
在知县的眼中,现在的苏轻依摆明是着急了,病急乱投医,随便找到一个理由就说出来了。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按照我说的做,要是我说错了,这件事情我就认了。”苏轻依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