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谈不上,我最多只是替你上官家找出凶手而已,至于怎么解决,那是我的事情。”秦云淡淡说道。
他做事有原则,不可能你说什么,他就答应你什么。
“不过我刚刚听你们提到了酆都王,还有你的前期彭澜,我想知道,你们一家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封印在这里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囚笼上的天师铭文,现在还在。
秦云可以确定,这绝对是天师所为。
至于是几星天师,他就不知道了,反正不会超过五星,刻下铭文的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呜呜呜……”
他这话音刚落,顿时,上官家又哭成了一片。
上到老人,下到小孩妇女,也就只有男人还算是有几分定力,但紧皱的眉头和颤抖的手告诉着众人,他们心中实际上也并不能平静。
南宫乐兮轻轻一叹,任谁发生这种灭门惨案,都会悲痛万分。
话一说完,蜷缩在角落里衣衫不整的红衣女子突然呜咽抽泣起来。
这时,秦云发现,在角落的另一个地方有一淌血迹。
而在这个血迹上,竟然伏着一个婴儿的魂体。
准确的说,是一个死婴,婴儿的魂魄也已经死了。
而在婴儿的肚脐上,缠着一根细小的绳索。
这绳索不是别的,正是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唯独红衣女鬼身上没有。
“魂祭婴?”
秦云一怔,一瞬间,他明白过来,为什么其他人都有一根勾索一样的东西勾着不能离开,唯独红衣女鬼没有,因为勾在她身上的绳索换而代之的勾在了这个死婴的身上。
这个死婴,应该就是她的孩子!
上官忍悲痛万分,“这群畜生,不仅杀光了我的家人,还强暴了我的妻子,连她肚子里八个月大的孩子都没有放过,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
这的确不是人能够干得出来的事情!
秦云深呼吸一口气,杀人者罪孽滔天,今天他知道了这件事,即便是没有系统任务作为媒介,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凶手抓出来绳之以法!
“三十年前,我家突然发生横祸,一群陌生人杀入家里,把我全家上下老小都抓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地带。
初始,我们以为是诈骗犯想要来骗钱的,我还天真的以为付一笔钱就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直到后来,我看到了彭澜的出现,才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逐渐稳定下来后,上官忍终于开始提到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而秦云和南宫乐兮也仔细聆听起来。
彭澜这个人,才是三十年前灭门惨案中关键中的关键!
“据说彭澜跟你离婚之后,就消失了一年,这消失的一年里,她去了哪里?又怎么会出现?还有,为什么她出现了之后,很快又消失了,现在连西都得彭家都没有一点她的消息。”南宫乐兮皱眉问道。
“呵呵……呵呵呵……”突然上官忍惨笑起来。
“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消失吗?”
秦云心想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
不过看这厮情绪太过激动了,还是态度对他好一点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因为她是酆都王的弟子!”上官忍说出这话来时,听得出来,他都是强咬着牙说出来的。
“什么?”
“这不可能!”
秦云和南宫乐兮同时惊讶出声。
彭澜不是彭家的千金大小姐?
怎么会成为了酆都王的女弟子?
这种话简直太过戏剧性了!
“呵呵,她早在几百年前都是酆都王的弟子了,只不过有一次魂体出现了大问题,根本无法治愈,只能依靠地府的轮回,才能彻底根除魂体上的伤痕,因此,她转世投了胎。
投胎之后,正好投到了西都的彭家。
前十八年,我还不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正常的。
后来我认识了她,我们两家结亲,她嫁给了我。
我破了她的身之后,那一夜,她突然觉醒了,就恢复了记忆。
这一些,都是她亲口跟我说的。
当时,我只觉得她是一个神经病,没有过多的搭理她。
后来我跟她离婚,她威胁我要杀我满门。
之后她就消失了一段时间,一年后,我再婚,她真的带人杀到了我上官家。
一家上下,足足几十口人,无一幸免。
甚至是,我们的魂魄都被他们活生生抽离出来。
我的妻子怀孕八个字,更是被那群畜生给玷污了。
我的孩子也因此而死了。
畜生,他们简直畜生不如!
啊啊啊啊啊!”
他几乎疯癫。
看着状若疯狂的上官忍,秦云心中叹息。
说实话,他万万没有想到彭澜竟然会是酆都王的弟子。
他跟这个酆都王,迟早会对上。
“你认识苏秀衣吗?”
虽说彭澜是酆都王为数不多的女弟子,但是她的名气并不大。
甚至是,如果不是上官忍说出来,秦云都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既然提到酆都王,那么就不能少了苏秀衣这一个祸害。
“苏秀衣?畜生!正是这个畜生!就是他!他是一个畜生!”上官忍突然激动起来。
“呃……”
秦云一愣,不知道他突然这么激动干嘛。
“他怎么了?”
“我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被他搞没了,我们全家人都是被他关在了这里,他猪狗不如,猪狗不如啊!”
没想到苏秀衣三十年前就已经丧尽天良了。
在天海市祸害十万条生命。
在京都十年,又残害将近百万的魂魄。
此人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代表!
现在事情的真相基本上已经是水落石出了,残害上官家满门的人,正是酆都王的两个弟子——彭澜和苏秀衣!
以他们的身份,背后站着酆都王,难怪能够让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那么,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给这囚笼刻下天师铭文,生生世世不可超生的人,会是谁?
“你们认识有天师吗?”秦云蹙眉问道。
然而,上官云摇了摇头。
“在撕开彭澜的面目之前,我一直是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知道有天师这么一回事。”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囚笼刻铭文这么一回事。
南宫乐兮摸了摸下巴,感觉有些头疼,偏头看向秦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