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寒光狠狠的打在斧头上,硬生生的吧斧头震飞出去。
秦云在心里面暗暗的心惊,刚刚飞过来的,是一颗飞镖。
这是什么样技术才能够叫飞镖把熊人的斧头弹开?
秦云不由得在心里面高看了那个刺客一眼。
这个刺客的修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眼前这个熊人大概是金丹级,刺客的实力可以完完全全碾压常丰。
然而刺客好像故意探头一般,只是从角落里面露出了一丝衣角。
漆黑的夜行衣上面什么也看不出来,那人偏生还掩盖着一张脸,面巾底下平平无奇的五官什么也判断不出来。
阎青小声的啜泣着,她自己也没有半点把握。
又是追兵又是刺客,几乎能够当场要了她的命。
秦云一张风符丢在地上,拽起阎青就一阵跑。
树林里面刮起大风,吹得阎青脸皮都疼。
她张嘴想要说话,结果吃了一口土。
忽然,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起,阎青一摸自己腰上,摸到一把血液。
她吓了一跳,几乎要当场晕过去。
秦云撑着她的身体,她才没有软倒在地上。
然而阎青的腿脚发软,根本跑不动了。
常丰狞笑:“老天爷都在帮着老子,你们这些人,还跑什么,你们哪里也去不了。”
阎青双眼通红,那刺客已经落了地,看上去十分凶狠。
阎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血气,朝着那个刺客丢出去一个圆球。
秦云心道一声不好,这不是轮回石又是什么东西。
轮回石咕噜噜一路滚到了刺客脚边,停了下来。
常丰等人连带着那个刺客也愣住了。
阎青喊道:“你们不就想要这个东西吗?你们去抢啊!要我干什么,我不就是阎罗王的女儿吗?没了我爹我还剩下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啦。”
那刺客忙不迭捞起地上的轮回石,转身就要遁走。
“系统拦住他。”
“系统正在生成套索,粘液准备完毕。”
秦云看准机会,吧手中的陷阱丢了出去。
粘糊糊的液体沾了那个刺客一身,把他连人带着轮回石都击落在了地上。
那刺客看上去无比的狼狈,一身上下除了粘液之外还有绳索,看上去十分倒霉。
秦云又是一记雷符贴在常丰脸上。
一声脆响,庞大的人熊成了焦炭。
这一下彻彻底底的震慑了周围的喽啰们。
那些人想着是白拿奖励的,不是来送死的。
若是常丰是直接被秦云打死的,他们心里面也许还没有这么恐惧。
可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成灰了。
有人怪叫一声,朝着城墙没命的跑。
剩下更多的人在观望。
有人开始骂那个逃跑的人是孬种,是没用的东西。
但是更多人手脚冰冷。
“孙勇的怨气值+500+500。”
“李洋的怨气值+500+500”
除了袁毅还满脸得意之外,其余的人都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有人甚至开始算账,若是自己此时真的上手了,那么几时能赢。
“老大,要不咱们走吧......”
袁毅劈头盖脸的把那小子一阵骂。
“走?你怎么不走去找你二姨夫去?这俩人腿都软了,路都走不动了,你说走?”
若是换作平时,袁毅还会犹豫一下。
但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可不仅仅是阎王女儿,甚至还有一颗轮回石。
轮回石啊,能够叫人脱离轮回转升的东西,这东西即使是杀了眼前这个小妞,也依旧有得赚的玩意。
他们这些人究竟是为什么羁留在这个鬼地方。
是阳间不好吗?是阳间不痛快吗?
归根结底不过是害怕轮回转生以后依旧是个升斗小民罢了。
他们不怕死,但是怕平庸。
袁毅远远的一刀朝着刺客斩了过去,却感觉自己砍在了一块铁皮上面。
那些胶质粘糊糊的,很快就风干凝固成了块状。
而里面的刺客被包裹着,谁也打不开。
秦云手里面几张火符飞出,讲袁毅团团绕住。
袁毅心中顿时生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股灼热的气息将他包裹在其中,从他的鳞甲,到他的内核,全都布满了火焰的气息。
他真的焚烧起来了,甚至还挣扎跳跃了几下。
一阵阵的惨叫听得阎青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好一会,惨叫声消失了。
阎青哆哆嗦嗦的问了一句:“他是死了吗?”
火焰堆里面,只有一点飞灰。
那名刺客身上也是冷汗直流,可他被粘液粘住了,根本动不了。
秦云道:“别挣扎了,你挣扎不了的。粘液里面有麻痹药剂”
秦云在刺客身上搜寻了一遍,这才把轮回石给找出来,塞回阎青手里面。
阎青小声的道了谢。
“对不起,我先前太冲动了,现在可能会来更多的人......”
“没事,你已经很勇敢了。”
阎青的脸有点发烫,轮回石上面的温度却变了。
敖拜小声说道:“这个刺客,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刚刚是在激活轮回石。”
阎青顿时愣住了。
“这不可能,很少有人知道轮回石的用法,除非他听我爹说过。”
阎青死死的瞪着那个刺客,恨不得把刺客身上的皮都扒下来。
她先前还以为是杀人夺宝的,现在看来,是她低估这个人了。
阎青一把拽下刺客的面罩,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宫叔,怎么是你?”
宫意瞪着阎青,他的嘴巴上也占了凝胶,根本张不开嘴,也说不出话来。
然而阎青却哭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是你呢?”
秦云安慰阎青:“别哭了,先把他从这里带走,这个地方不安全,谁知道什么时候追兵又来了。”
阎青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走吧,我也想要知道为什么是他。”
宫意身上沾着凝胶,好不容易才从地面上站起来。
然而他被秦云用一根绳子捆住了,用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往前拖。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滑稽,然而阎青却笑不出来。
“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宫叔是我家的侍卫,从小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在我爹手底下忠心耿耿的做了很多年的事。”
阎罗王手底下并不缺一个侍卫,然而一个再阎罗王手底下干了多年的侍卫反水了,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阎青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伤心还是绝望,她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她鼻子酸酸的,却不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