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苏小荷痛彻心扉的掉了两滴泪!
原以为,救好了男人还能多要点酬劳呢,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五百两银子算是打了水漂了。
“你,你不要啊,你不要哭,好不好?”男人仿若稚子般怯声怯气的说。
苏小荷一听,被气得破涕为笑,抹了把脸,怒笑道:“算你还有良心!算了,就当是积善行德了,只是可惜了我那五百两银子!你倒好,傻人有傻福,脑子坏掉的刚刚好,不然啊,你得给老娘五千两银子,十倍的数。”
“你笑起来好好看!像像像......”男人抓着头皮苦思冥想,急得快哭了。
算是看出来了,男人现在就是个小屁孩,连夸人都夸不出花样,苏小荷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走上前,敲了敲他脑门:“别想了,再想你脑子更坏了!”
“不想,我不想,听好看妹妹的!”男人傻呵呵的露齿一笑。
苏小荷笑骂了一句:“傻子!”
“咕噜咕噜!”
是男人肚子的响了,他有点羞涩的低下了头,偷偷的把莲藕拿出来放在嘴里啃,啃得很急。
一想,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能不饿坏了嘛。
“别吃了,我带你去镇上吃好吃的去。”苏小荷一把扯住男人手,往外拉。
既然捡到了,那就送佛送到西,暂时养着吧,算是相依为命了。
来到了镇上,依旧是馄饨摊子,男人饭量惊人,很快吃了三十碗下去,惊得苏小荷发起了愁,要真的养这家伙,那得要多少银子啊?
给了苏老跟二十两,去掉药钱五百两,还有一百三十两子,不能坐吃山空啊。
可她一个小丫头到底能干什么生计呢?
男人吃饱了这顿饭,顿时与苏小荷亲近了不少,回去的路上紧紧的跟在苏小荷的身后,跟一条忠实的大狗狗一样。
还没到村口呢,就见孙二娘翘首以盼,拿着把扫帚在那守株待兔。
“赔钱货,长本事了啊!赚了钱不晓得孝敬家里,整天的不着家与野男人厮混在一块,没半点的羞耻心,活该一把火烧得干净!”
说着,孙二娘举着扫帚去抽苏小荷,苏小荷头疼的叹气,往男人身后一躲,这孙二娘就是扰人烦的苍蝇,嗡嗡的吵死了。
“不可以打人,打人是不对的。”
男人严肃直白道,一下扯住了扫帚,跟一座大山似的挡住了孙二娘。
“吃软饭的小白眼狼,贱蹄子赚得钱都喂了你是不是!你个大男人的有手有脚的,咋没皮没脸的非得骗丫头的钱呢?你臊不臊的慌啊?”孙二娘继续破口怒骂。
她在此蹲守,是听村上的人说,瞧见苏小荷摆摊子卖了不少钱,一开始不信的,可听说苏小荷这贱蹄子赚了钱不孝敬家里,偏偏与野男人大吃大喝的,顿时就信得雷霆大怒。
心思活络了起来,苏小荷是人是鬼那都是苏家的,那她卖的钱就该是她孙二娘收着,没道理白养她这么大。
“不臊得慌,不臊得慌。”男人愣头愣脑的说。
苏小荷一听“噗嗤”一乐,笑得畅快极了,傻子就是傻子什么都敢说。
孙二娘听得恼羞成怒,以为男人在挑衅,气得欲要夺回扫帚,狠狠教训男人,却抵不过男人那铁箍的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拽动分毫。
反倒是男人见她要扫帚,轻松松的一松手,孙二娘一下子摔了一个四仰八叉,摔疼了尾巴骨,疼得她是龇牙咧嘴的叫唤。
苏小荷欢喜的拍起了掌,对男人说:“干得不错!看来你还不算太傻嘛!”
“嘿嘿,不傻!”男人傻呵呵的憨笑,看上去蠢极了!
看得,苏小荷无语的抽搐嘴角,得了,当她刚才的话没说。
接着,苏小荷来到孙二娘的面前,弯腰贴近,幽幽的说:“我是赚了钱,赚了不少呢。但你不是我亲娘,与我也无恩情,可我有亲爹啊,虽然这些年亲爹待我也不好,但怎么说也是骨肉血亲是不?要孝敬那也得紧着亲爹是不?”
“二十两银子,我一分不少的全给了亲爹,他应该拿去赌钱了吧,还是喝花酒去了?你这时去找,或许还能落着点。”
话说完,苏小荷转身拉着男人就走了。
她早就猜到,她摆摊子卖钱的事迟早瞒不过孙二娘的,何不祸水东引,拿出一部分银子子给苏老根,以孙二娘爱财如命的性子,定会去找苏老根大吵大闹的。
到时候,狗咬狗一嘴毛,她看戏就好。
孙二娘想苏小荷没必要拿话骗她,量她也没那个胆子,又想到苏老根已经一天不见人影了,八成是在镇上潇洒快活呢。
这么一琢磨,孙二娘立即爬起来,捂着尾巴骨花了钱坐牛车,去往了镇上逮男人,算账。
回到破屋子,苏小荷打眼一看,有什么东西亮闪闪的躺在草堆里,立即上前捡起一看,是一块赤红色的玉佩,雕了两只猛虎咆哮,虎眸圆瞪,獠牙利齿,纹路栩栩如生,看得怪吓人的。
再看,中间镂空雕刻着字,“庭夜”二字。
应该是男人的贴身物品,不小心掉落在草堆里,这才被发现。
“这玉佩,你还有印象吗?”苏小荷将玉佩递到男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