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就算东窗事发了,那也是赵家绑的人,与我们可没半点干系。我们可是死丫头的爹娘,谁能想到会是我们出的主意让赵家绑人的啊!”孙二娘气定神闲的说。
“我也不是怕,就是心里慌慌的,觉得对不起穗子。”苏老根耸拉着脑袋,内疚的说。
孙二娘顿时翻了脸,横眉怒目道:“大晚上的提她干什么?你不嫌晦气啊?咋了,现在亏心了?可别忘了,那丫头可不是你的种,是与野男人背着你生的孽种!”
最听不得这话的苏老根,脸色铁青,肺都气炸了,甩开巴掌就要打贱婆娘,孙二娘也不是吃素的啊,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发了疯的又撕又咬。
苏小荷看得连连咂舌,我滴个乖乖啊~这狗咬狗的场面太特么的大快人心了,打得好,死死的打,对,多打几下,嘴里小声的嘀咕着。
个子矮的看她看得津津有味的,好奇的戳破窗户纸一看,也被惊得啧啧出声。不禁心里想,农村老娘们真够狠的啊,那牙口太好使了吧,看着都肉疼。
屋里头打了数百个回合,半个时辰后,最终女人抵不过男人有力气,孙二娘惨败,衣衫不整,头发乱了,抹了一把鼻涕泪,红着眼放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就跑了出来。
巧了,个子高的就站在门旁边,见人出来,一扬手,蒙汗药洒了出去,孙二娘两眼一翻晕了,个子高的把她拽到了边上,往肩膀上一扔,准备撤。
却被苏小荷喊住了:“等一下,屋里头的珠宝我还没拿呢,那可是我的彩礼钱,可不能喂了狼心狗肺。”
“姑娘,你是要偷回来?”个子矮的说。
“什么叫做偷啊?太难听了,是拿!”苏小荷辩解道。
“是是是,是我嘴笨了,说错了,是拿!”个子矮的连忙贱兮兮的拍了一下脸。
为了赔罪,个子矮主动请缨替苏小荷拿回彩礼钱,他拿出一根细长的小竹子,对屋里头一吹,迷烟散出,苏老根顿时两眼一眯,晕了过去。
紧接着,个子矮的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拿出了彩礼,装在布包里交给了苏小荷,不敢私藏一二。
“多谢了。”苏小荷说。
“小事一桩,姑娘不必谢。”个子矮不敢居功。
苏小荷可不会背着彩礼的,直接交给了庭夜背着,落了个轻松,布包挺有分量的,死沉死沉的,她可背不动。
然后,撤!
个子高的背着孙二娘轻轻松松的与个子矮翻墙出院,苏小荷依旧被庭夜抱着飞了出来。
“你们听好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盯着你们做了。但你可不许偷奸耍滑,脚底抹油,要是被我知道了,你们吃不兜着走。”苏小荷警告。
“是是是,姑娘你放心!”个子矮的立即谄媚点头。
苏小荷姑且信了他们,从彩礼中分出五十两白银赠与他们:“等你们把人送到了赵府,事成后拿着钱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可不要被赵家抓去了。”
个子矮的顿时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抹着泪水接过银子,鞠躬说:“多谢姑娘肯为我们以后着想,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这话,就走人了。
苏小荷叹了口气,也晓得他们为时势所逼,没必要不给人活路。他们一旦将事办成了,定会被赵家记恨,到时候决不轻饶他们的性命,倒不如送些银钱让他们远走他乡,谋生立命。
忙活了一夜了,困意上身,回去的路上,苏小荷趴在了庭夜的肩膀上,睡着了。
还没睡够呢,苏小荷就被吵醒了,是苏老根上门闹事来了。
“苏小荷,你给我出来,是不是你干得好事?二娘是不是被你绑走了?”苏老根忌惮挡在门口的庭夜,只敢在门外扯着嗓子喊。
苏小荷迷迷糊糊的走出来,含糊的说:“庭夜,把人给我扔远点,他太吵了!”
有庭夜这个傻大个做保镖,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苏小荷也硬气了,不用怕苏老根会上来抽她皮了。
庭夜点头,说了声“好!”
紧接着,提起了苏老根的衣领子,跟拎个小鸡仔一样轻松往河那边走,把人丢了进去。
“噗通!”浪花激起,苏老根喝了好几口水,在河里用力扑腾扑腾,跟个鸭子似的,却是旱鸭子,不会游泳。
怕会淹死,就努力求救:“救命啊,救命~”
好久,还是周小山听见了救命声,好心的捞他出来,还送到了林大夫那。
林大夫爱睡懒觉,一大早听到了外面的闹声,就没好脾气,一看是苏老根来看病,没好脸色了,哼了一鼻子:“没事,回去多喝点热水,不用吃药!”
说完,打着哈气回房睡回笼觉。
却不成想,病来如山倒,这次落水,苏老根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家里还没孙二娘照看,连口水都喝不上。
赵府那边
一夜过去,红烛燃尽,老员外一醒来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娘们,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叫来人把孙二娘打出去。
孙二娘却不肯走了,为何?
见钱眼开啊,见到了赵府的大富大贵,一个贪财如命的女人那肯舍得?即便是给一个糟蹋头子做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过上富太太的生活才是要紧的。
老员外年岁是大了,却不糊涂,他要的是青葱水嫩的小姑娘,可不是老的塞牙的老女人,硬是让下人乱棍子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