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喜子说得吃力:“是,是你爹,是你爹告诉我,说你上山打猎卖了不少银子,要我来偷说与他对半分。”
“呵!”苏小荷笑得冷寒,果然是贼心不死啊!
不是偷就是抢的,那次赵家的事教训还不够深,该想个法子再张张记性。
拧着眉头,寻思了一下,计上心头。
对李三喜子说:“你要想今晚之事不被告官,吃牢狱饭,那不如帮我一个小忙,做得好了,我就当今晚的事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看似是商量,实则是威逼。
李三喜子就是个村头无赖,惯会了欺软怕硬,一听会吃牢饭,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的,一股腥臊刺鼻难闻。
“说,你帮还是不帮?”苏小荷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捂着鼻子道。
李三喜子吓得连连点头:“榜,屋榜,裘腻尧屋疑刺!”(榜,我帮,求你饶我一次!)
“还算你识时务,懂得趋利避害!”苏小荷微微勾唇一笑。
随后,告诉了李三喜子帮忙做什么?
李三喜子听完后,吓得肝颤,懊悔不已,犹豫要不要回绝时,庭夜一个眼神吓得他连连点头,大有肝脑涂地的意思。
......
鸡鸣天亮,苏小荷与庭夜在了林大夫家里借宿了一宿,破屋子被李三喜子糟蹋脏了,味儿刺鼻冲天,住不得人了。
吃罢早饭,苏小荷偷偷的背着庭夜去了村长家,免得庭夜会因周小山吃起了酸醋难哄,想着快去快回的不让庭夜知道她有出去过,一路上带了小跑。
村长在院子中编竹筐,等编好了送到镇子上卖点银钱补贴家用。
“小荷啊,今日你还是来借用牛车的啊?”村长高声道。
苏小荷推开院门,一边说:“不是,今日来有一事麻烦村长您,劳村长卖些地给我,好开垦盖房。”
“小荷啊,你始终是个女儿家,不能自立家门,你又与苏老根那一家断了亲缘,一个女儿家家的长期住在外面不合适,会惹许多是非。又何必盖房子呢?倒不如找一好人家,嫁了就是了!”村长自以为好心的劝道。
苏小荷听得不悦,脸色微冷,“多谢村长的好意了。这婚姻大事讲究一个‘缘’字,随缘吧。”
看得出苏小荷是个有自个主见的姑娘,村长知道劝不动他,就罢了。
“那你相中了哪块地?村里无主的地是不少,但这地和地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土质不同,价钱不一。”
“破屋子前后的地我都要了,连那个荷塘!”苏小荷豪言壮语的说。
村长惊得一愣,以为听错了,就不确定的问,“你说得可是真的?虽然那块地荒芜了许多年了,但是想买那地的人不少,却没一个拿的出那钱的。”
“村长,你只管告诉我多少?一百两够不够?不够再添!”苏小荷捞出一袋银子,“啪”的一下掷地有声,扔在了桌上。
沉甸甸的响动吓得村长心惊肉跳的,实在万万没想到苏小荷会拿的出这些钱?
“这?你?这些钱你不会是?”
“村长,与你透句实话,昨日我在镇子上卖的狗熊和老虎卖了五个手指!”苏小荷笑得些许得意,比了一个五个手指。
村长吓得“啊”了一声,随即心慌慌起来,不得不小声叮嘱了句,“小荷啊,莫嫌老头子唠叨。以后,切勿钱财外露,容易招贼,会惹来灾祸的。”
苏小荷面上点了头,表示明白了。
心里却想着,露不露已经被苏家惦记上了,是福是祸都躲不过。
“你等着,一百两够了,足够了,我这就去拿了地契给你。”村长急急忙忙的往屋里跑,跑得怪利索的。
没一会儿,就拿了地契出来交给了苏小荷,好生的叮嘱道,收好地契可别丢了。
苏小荷真心一笑,知村长是一片好意,匆匆告了辞,要在庭夜发现她之前赶回去,却迎头撞上了三个衙役,一脸严厉的拦住了她。
“你就是苏小荷,跟我们走一趟!”
“不知官爷,我犯了何事?你们要抓我?”苏小荷面上不慌不忙,心里却乱成了麻。
“不该问的,你别问,让你们跟我们走就是。”衙头冷肃的呵斥道。
说完,招呼另外两个衙役,给苏小荷的手脚上了镣铐,铁链子的一头拽在了衙役的手里,硬是不明不白的把人扣走了。
路过的村民瞧见了,好奇苏小荷犯了什么事被衙役抓了?有的随口编造了罪名泼在了苏小荷的身上;有的人却说,好像是苏老根把苏小荷告上了衙门。
苏小荷磕磕绊绊的被衙役拽着往前走,镣铐磨破了脚踝,路上是吃尽了苦头。
等到了牢房外,已经累得快虚脱了,可衙役冷面无情,硬是拽也把苏小荷拽进了牢房,连审都不审的,就关了进去。
林大夫的家里,庭夜躲猫猫数了一千下发现苏小荷不见了,连和林大夫招声招呼都没打,就跑了出去,先去了村长家,却被告知苏小荷早就回去了,又去了苏老根家里,发现家里没人。
最后,还是一个见庭夜长得帅的小媳妇,偷偷的把苏小荷被抓的事告诉了他,还不停的抛媚眼勾搭,那意思很明显,想要与庭夜暗通曲款。
可庭夜是个傻子,傻子心眼单纯不懂,心里眼里只有苏小荷。
一知苏小荷被抓了会有危险,就撒开了腿一路上施展轻功去了镇上,好巧不巧的撞上了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