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荷趴在庭夜的怀里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间听见了洞口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周小山,就睁开了眼睛,一看着身上披着庭夜的衣裳,脸微微的一红,嘴角微翘。
庭夜人好像在外面,直接起了身出来一看。
“小山哥,你怎么来了?”苏小荷嗓子干哑的问。
周小山见着人了,眉心舒展开了:“小荷,你没事吧,这不是下雨了嘛,怕你会被困在山上,我就上山来找你,谁知道庭夜兄弟不让我进去,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只见庭夜跟一座山一样挡在了苏小荷的身前,眼神戒备的盯着周小山,那样子占有欲十足。
“那你来得正好,我和庭夜砍伐的竹子正愁着没办法运回去呢,你力气大,麻烦你帮忙,成吗?”苏小荷从庭夜的身后伸出了小脑袋,笑得甜甜的。
周小山立马晕晕乎乎的应下了,跟灌了迷魂汤似的,苏小荷说啥就是啥。
而后,庭夜和周小山分别扛了有几百多斤重的竹子下了山,苏小荷跟在他们身后,一边走一边头晕晕的难受,脸红的滚烫,看来要去林大夫那抓点药吃吃。
半个时辰后,回到了新房子,苏小荷包了几块自己亲手做的山楂酥给了周小山,算是谢礼。
周小和喜滋滋的吃了一块,入口绵软香甜,直夸苏小荷做得好吃,却惹来了庭夜的一记冷眼,周小山感觉奇怪,挠着脑瓜子就走人了,谁叫庭夜那眼神像极了村里护食的大黄狗,太吓人了。
“你啊,醋坛子一个,小山哥那只是好心,以后别这样了。”苏小荷早就闻到了一股酸味,心里又无奈又甜蜜。
“不喜欢你和他说话,不喜欢他关心你。”庭夜有啥说啥。
闹得苏小荷脸红了红,嘀咕了一句:“傻子就是傻子,啥都说!”
这竹子是搬回来了,但这雨水接着下了,下了有两天了,这天才见好,苏小荷赶忙的叫庭夜把那些竹子修剪修剪,有的要从中间劈开成几半。
用来做大棚支架的竹子处理好了,但这古代没有防晒保暖的塑料布啊,苏小荷唉声叹气的发起了愁,直到看见了林大夫在院内晾晒的蓑衣,才有了想法。
蓑衣保暖又防水,就问了林大夫这蓑衣是用什么草做的?
林大夫告诉了是什么草,叫蓑草,长什么样子,在望月山上长了不少,苏小荷一一记下了,可这刚下完雨,上山的路不好走,容易脚滑失足,还要等些日子。
吃晌午饭了,院门外来了十多个家仆,一身黑色短打,虎视眈眈,来者不善,中间落着一顶小轿子,一阵香风飘出,苏梨花下了轿子。
“来人,把这乡野丫头苏小荷抓回府上,交由罚堂处置。”
苏梨花一开始进了赵府那是要死要活的,可后来见识到赵府的繁华富贵,又被恐吓威胁了一番后,就认了命了,与赵老员外如胶似漆起来。
苏梨花不愧是在贵人府上做过丫鬟的,懂得些手段,很快就讨得赵老员外的宠爱。
大闹孙二娘后得知,苏家此次的遭遇则是苏小荷的算计,彩礼钱更是苏小荷偷了去,就与赵老员外说了其中的种种。
赵老员外格外心疼苏梨花,就给了她些家仆,让她去抓了苏小荷来,替苏家出了这口恶气。
听见有动静,苏小荷推开门一看,是个娇俏的小娘子,一身水桃红的衣裳,小腰纤细无骨,脸蛋浓妆艳抹,粉唇上扬,气质格外的小家子劲儿,上不了台面。
“你是谁啊?”苏小荷问。
苏梨花刻意挖苦道:“好姐姐,我是梨花啊,你这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过上了好日子了,盖上了二进二出的新房子了,就不认识妹妹我啦,这怕穷亲戚上门吗?”
“妹妹?”苏小荷皱了眉头想了想,这才看出眼前的小娘子是苏梨花,也不怪苏小荷没认出她是谁。
苏梨花和苏小荷不太熟,不怎么见面,尤其苏梨花现在的打扮脂粉味儿太重,与记忆中的农家丫头判若两人。
“你是苏梨花!你来干什么?”苏小荷明知故问道。
苏梨花怨毒的瞪大眼睛:“苏小荷,你干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你害了我好苦啊,明明该是你嫁入赵府做妾室,却都因为你算计了苏家,偷走了彩礼钱,害得爹爹被抓了去,我才会被送进了赵府,替你遭了这罪!”
“你说什么我不懂!”苏小荷装起了傻来,直接关门闭客,却被迎面而来的家仆暴力的一脚踹开了院门。
苏小荷躲得及时才没受伤,可心疼怀了新装的院门,看向苏梨花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怒火。
庭夜在屋里头吃着饭,听着外面动静闹得太大了,就出来一看,见有人是要欺负苏小荷,去了厨房摸出了砍刀,走了出来。
“小荷,他们是干嘛的?”眼神煞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