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苏小荷对着掌柜的喊道:“瞧见没,这是童府的嫡长子,童缺公子,他啊看上这老叟的铺子了,你们赵家不是很厉害的嘛?要想找麻烦找这位主,到底看看是谁是这青蛇镇的地头蛇?”
“知道了知道~”掌柜应了声,一招手带着人跑的远远的了。
童缺头疼的摇着头,用扇子敲了敲手掌心:“失算了,失算了,不小心上了你的贼船了,童家好歹是皇商,你也敢这么造谣搬弄是非,好大的胆子啊!”
“反正事你摊上了。”苏小荷理直气壮的说,而后对庭夜道,“走了,这件事有人帮忙摆平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庭夜“嗯”了一声,抓着苏小荷的手就走远了,生怕童缺会跟他抢苏小荷一样。
童缺眼神深了深,看了一眼庭夜,看在这位主的份上,赵家的事他可以管一管,到时候讨要好处的时候就找这位主还人情债。
......
苏小荷找人打听了这青蛇镇上最大最红火的***,名为天香楼,这天香楼的姑娘们一个个天姿国色,风情万种,尤其这不单单做姑娘的生意,还有清倌,一个个的温柔多情,是调情的高手,不少达官贵人就爱这一口。
走过两条街,来到了烟花柳巷,开在最中间,房子最高的那个就是天香楼了,可以听见靡靡之音,还有阵阵香风拂面而过,醉人心。
庭夜长得英俊高大,一路上有不少的姑娘们对他暗送秋波,他无动于衷,一心一眼只有苏小荷,姑娘们白了一个眼,恼怒的骂了句,真是个傻子!
“呦呦呦,这两位瞧着眼生啊,该不会是头一次来吧?”天香楼的老妈妈甩着手绢招呼道。
苏小荷换了一身男人打扮,是个清俊小生的模样,略微羞涩内敛,握拳咳嗽了一声:“嗯,想请妈妈关照一下,介绍一位公子与我们兄弟二人,要长相最好的,还读过书的。”
说着,掏出了三两银子偷摸塞给了老妈妈,一边塞苏小荷这心里肉疼啊。
“呦,这年是吹了什么邪风啊?不爱那胭脂粉黛,偏偏喜那断袖之好,那妈妈我就成人之美,你们二位来得巧,这清河公子还没恩客点呢,就便宜你们二人了。”
老妈妈掂量着银子,一边扯着嗓子喊了下:“清河,出来接客啦~”
“来了,妈妈!”一位清清冷冷的男子应了声,皮相白皙柔美,身材纤弱柔韧,一双柳叶眼挥之不去的忧愁。
上了楼,由清河公子领着二人进了厢房,进门一看,房间内的陈设一股书香之气,笔墨纸砚俱全,还有诗词书画悬挂于墙上。
“二位公子,要奴家如何侍奉?听曲还是***?”清河低敛着眉眼,一副冷淡的模样。
苏小荷没有回应他,拉着庭夜坐下,倒了一杯酒水,喝了一口,酒味香甜,像极了现代喝的果酒,苏小荷喜欢又喝了几口。
“清河公子,看你这房中的字画,也是一个极爱读书之人,该有鸿鹄之志,是为何堕入风尘呢?”
清河眉眼一冷,斜了一眼苏小荷:“公子,是来打趣奴家的嘛?成心的羞辱到不必了,本就是下贱之躯了。”
“那个误会误会!”苏小荷赶忙的摆手道,“我只是想帮公子一把,跳脱苦海,再入仕途,只是有一件事要公子帮个忙?”
“公子,莫要再打趣清河了,我一个卖皮肉的小倌哪能帮得上你的忙啊!”清河冷笑着说,觉得无比讽刺罢了。
苏小荷直接掏出了三百两的银子扔在了桌子上:“只要事情办成了,这些钱就是你的了,你可以拿来赎身!”
清河不得不拿正眼瞧着苏小荷,确认道:“当真?”
身在风月场所,男人见多了,最信不得就是男人的所言所语了,有时候拿了钱才是靠谱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苏小荷与他对视道。
然后,苏小荷告诉清河该怎么做,一听是赵家的事,清河犹豫了,真怕赵家会追究下来,要了他的命了,这钱是有命赚没命花啊。
苏小荷又安抚道:“只要这件事办成了,我再给你路费钱,你远走高飞,天高皇帝远,谁也找不到你。”
最终,清河应了这件事。
庭夜在那喝起了闷酒,一杯一杯的灌下肚子,看那小白脸与苏小荷卿卿我我的这肚子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越看那小白脸越是不顺眼,就“啪”的一下,酒杯掷在桌上发出闷响,惊得苏小荷看向了他。
“庭夜,你怎吃了这些酒?”苏小荷拿过酒壶晃了晃都空了。
清河也道:“这些酒吃多了,与身体不好,且等着,我去寻些茶水来与这位公子解一解酒意。”
说完,人就往外走,却被庭夜一把扯住了衣袖,掐住了手腕,往桌子反手一按,脸贴着桌面,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公子,这是作何?”
“你为什么要冲小荷笑?还笑的那么好看?你不许对她笑。只能我对她笑!”庭夜上了手,粗糙有力的大手撕扯着娇嫩白皙的脸皮,很快就红了一大片,看得触目惊心。
苏小荷急忙的扯着庭夜的胳膊,往后拉拽着:“庭夜,你撒什么酒疯啊?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