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荷憋了笑意问:“村长,你是从何看出我对你家小山有心思了?”
村长古怪的看着她:“难道不是嘛?要不是你为何不寻旁人去你家干活,偏偏叫我家小山去?”
去苏小荷家种树的事,周小山自以为瞒得很好,殊不知一眼被村长看个透彻。尤其看着周小山每次回来笑的春光满面,不得不叫做爹的多想,是否是动了春心了?
“噗哈哈哈~”苏小荷捂脸笑得无语,笑出了泪花才说,“村长,你这一清早是来讲笑话的嘛?很冷也好好笑啊!要照你这么说,那我岂不是也看上武家兄弟的了?那我成了什么?水性杨花,还是勾三搭四?不守本分的(荡)女?”
说到最后,脸上的笑意全无,满是冷意。
吓得村长僵了脸,缓缓的说:“小荷,误会,这是误会!我没那意思,你要看上我家小山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总该矜持一点,别整日的与男子不清不楚,坏了名声。”
苏小荷腾得站起身,阴冷着脸:“村长,休怪我说话你不中听!少管闲事长命百岁,多管闲事不得善终!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不是你家的一亩三分地,别动不动指手画脚,拿自己当根葱看!”
闹得村长涨红了脸,气哼哼的拍桌而起,走了人!苏小荷将这话说道这份上,他没必要吃力不讨好,落个满身的不是!
喜婆子张张嘴也没出声喊住村长,又看了眼苏小荷,捶胸顿足的“唉”了一声,心道这都什么事啊?
扭着腰也走了!
庭夜抱着小狼崽子在外听得一清二楚,进来一把抓住小荷的手:“小荷,周小山没我好,我会对你好一辈子,你别与他好行不行?”
是八岁的智商,却懂了村长带喜婆子来干啥的?
“好了,你别多心了。”苏小荷软声道。
庭夜点了头,“哦”了一声,却还是往心里去了。
......
去了书房,苏小荷摊开白纸,执笔在上写写画画,半个时候过去了,也没写个合心合意的可行的法子来做肥皂?
烦躁得将纸张揉成团子扔在地上,上嘴唇夹着毛笔晃着脑袋,苦思冥想起来,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黑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
出了书房,没看见庭夜,苏小荷也没多在意,径直去了厨房,准备今晚的饭,准备做点暖和的吃食,南瓜好消化还软糯香甜,就做南瓜排骨汤,南瓜饼,南瓜丸子,红烧南瓜。
等饭菜做好,月上梢头,银辉洒院,也不见庭夜回来。
这下,苏小荷担心起来,先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就出门去寻,一推开门一看,庭夜背着一头狗熊趴在院门外,不知伤了还是累了双目紧闭。
吓得苏小荷赶忙拽起人,硬是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人架着进了屋,放到床上,慌张的转身去隔壁“咚咚咚”的敲院门。
“谁啊?”林大夫披着外衣出来一看。
“小荷~出了啥事?”
话刚说完,就被苏小荷拽着胳膊去了院子。
一进屋,苏小荷指着庭夜道:“林大夫,你快看看他咋样了?他瞒着我上山打猎杀熊去了,回来就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
林大夫听这么一说,神情紧张起来拉过庭夜的手腕一探脉象,四平八稳,没啥异样,又去扒拉眼皮,却把人扒拉醒了。
眼神阴狠如狼的瞪着林大夫,吓得林大夫“啊呀”一嗓子差点摔倒在地。
“庭夜,你醒啦?你有没有事啊?哪有没有受伤啊?”苏小荷激动的掉眼泪,一下挤开林大夫,在庭夜的身上摸来摸去。
却闹得庭夜脸红红的,火烧云一般不自然。
“小荷,别摸了!”庭夜手心滚烫的抓住苏小荷的手,呼吸粗重隐忍,好像被摸出反应了。
苏小荷烫手似得甩开,脸不自然的红了,像猜到了什么。
却怒声的问:“你好端端的上山打猎杀熊干嘛?”
庭夜憨厚的说:“我问了余尚乐,他说要对一个人好,要挣钱养家,不叫她吃苦受累,小荷你看我可以赚钱养你,你不要与周小山好行不行?”
苏小荷又是气又想笑,笑骂了句:“傻子!余尚乐那家伙的话岂能信呢?!”
挣钱养家,不叫她吃苦受累,那不是丈夫对妻子做的事嘛?
真是个傻子!
“小荷,我是不是做错了?”庭夜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
苏小荷无奈的摇摇头,关心的说:“你有没有伤着哪儿?你怎么趴在院门外一动不动没个动静啊?可吓死我了!”
庭夜还没张口说话,肚子“咕噜”一声响了。
顿时,苏小荷明白了这不是受伤晕倒的,是饿晕的。难怪了,出去一天没吃没喝的一个人背着狗熊回来,不得饿趴下啊。
苏小荷安抚的拍了下他肩膀:“好生的躺着歇息会儿,我去厨房把饭菜端来。”
转身去了厨房,将饭菜端进来放在桌上,还招呼林大夫坐下吃点,林大夫摆摆手走了。
走之前,还怨了一声苏小荷,叫她以后看清楚点情况,别毛毛躁躁的就拽他过来给庭夜看病,吓得以为真的出了大事呢。
吃罢晚饭后,苏小荷叫庭夜去把院门外的狗熊扛进来放在牛车上,明一早上镇子上卖了狗熊。
天光大亮,苏小荷醒来一模床边,没人!吓得她登时清醒了不少,以前醒来时候,庭夜要么抱着她不肯起来要么看着她痴痴发呆,今日这人哪去了?
苏小荷出门一看,就见庭夜在院内劈柴火,一脸的恍惚,有点怪怪的。
“今日,起得怎得这么早?”苏小荷打着哈气问。
庭夜不自然的红了脸,支吾的说不出话来,低下头,继续劈柴火。
他不好意思说,今早起来的时候,一摸裤子湿漉漉的,他还做梦梦见小荷跟仙女一样冲着他笑的好看,还亲他了。
见他不说话,苏小荷没放在心上,去洗漱,做好早饭叫人来吃。
饭吃好,苏小荷与庭夜驾着牛车去镇上,没去童家,免得招了大奶奶的眼,去了天香楼的后门。
容妈妈一看主家来了,欢欢喜喜的迎人进院,却被车上的狗熊吓了一跳。
“苏姑娘,狗~狗熊啊~这?”容妈妈颤颤抖抖的指着牛车道。
苏小荷神情淡淡:“哦,那个啊,叫人放到后院吧。”
容妈妈招来了两个胆子大的龟奴,把牛车赶到后院去。
苏小荷与庭夜去了一等厢房,屋内的童缺与余尚乐等候多时了。
余尚乐叽叽喳喳的在那说《宝莲灯》的故事如何如何?
一看苏小荷来了:“苏姑娘,你来得正好,我问你二郎神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童公子,怎么把他带来了”苏小荷坐下。
童缺头疼的揉了眉心:“你放出的信鸽子被他抓着了,吵着闹着要煮了吃了,还好秀春看到及时没叫他贪吃进了肚子。”
童缺赠了苏小荷一只敏捷聪明的信鸽子,好方便二人通信约定时候在天香楼见面。
“不是的,苏姑娘,你听我解释啊,是那信鸽子~”
后面的话余尚乐来不及说,被苏小荷打断了:“吃了就吃了,敢吃了信鸽子,那就赔我一百只信鸽子。”
听得童缺轻声一笑,不愧是苏小荷,钱串子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她眼里都有利可图。
“要早知道,那我就吃了。”余尚乐嘟囔了句。
不但没吃到嘴里,还比童缺狠敲了一笔宝贝!威胁他说不交出宝贝,便把偷吃信鸽子的事告诉苏小荷。
宝贝给了,童缺竟不守信用还是告诉了苏小荷。
这就是奸商!
“苏姑娘,找在下有何事要说啊?”童缺喝了口茶水。
苏小荷不费话,怀中掏出一沓的步骤图,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