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无常往苏小荷身后躲了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在这还能遇见熟人啊?
苏小荷一把扯过活无常,往前推了推:“是大叔救了我,他说他叫活无常。”
余尚乐仔细一瞅,呦呵,还真的是那位闻名京都的神医,怎么沦落到这了?
目光闪了闪,热情的对活无常笑着说:“既然你是苏姑娘的救命恩人,那于我们而言也是救命之恩啊,不如请大叔与我们一同回去,好答谢你。”
活无常捂着脸尽力遮挡一二,连忙道:“不了不了,萍水相逢,随手一救罢了,不必重谢。那个,就此别过,别过~”
说完,活无常急匆匆的低着头往前走,却被余尚乐一把抓住胳膊,直接扔到了马背上,一拽缰绳调转马头,向青蛇镇而去。
“童缺,你们快跟上来。”余尚乐喊了句。
童缺看了一眼苏小荷,说了句,“失礼了,苏姑娘。”
然后,一扯苏小荷的胳膊,扔到了怀里,甩着缰绳去追余尚乐。
一刻时,两匹马停在了天香院的后门,容妈妈焦急的翘首以盼,终于把人盼回来了。
“怎得?容妈妈,是出了何事?”苏小荷眉心一跳。
容妈妈急忙道:“苏姑娘,庭公子不见了,老奴找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人影,你说他是不是去找你去了?”
苏小荷一听,心道坏了,连忙从童缺的手里抢过缰绳,一声“驾~”,马蹄子撒开来,往信阳村的方向奔去。
童缺惊得脸色微变,却没阻止,及时抱住苏小荷的腰肢,还被吹了一脸的头发。
等回到院子,苏小荷急忙下马,推开门一看,喊了好几声“庭夜”,却没人应她一声。
看来,庭夜没在家中。
又去敲隔壁的院门,林大夫打着哈气出来,迷瞪着眼问,“啥事啊,小荷?庭夜又咋了?”
“庭夜,没在你家嘛?”苏小荷说。
林大夫摇摇头:“没啊,他不是一天天跟你一块嘛?”
苏小荷转身就走,骑上了马,带着童缺一块,又赶回天香楼。
一回天香楼的后院,苏小荷找来容妈妈去把楼里的人全叫出来,一一盘问谁在什么时候见过庭夜?
一共二十五个姑娘,十个龟奴,十二个丫鬟,四个粗使嬷嬷。
一一过问完了,大概说了啥时候见过庭夜,也只有两个龟奴和一个丫鬟见过。
其他的都摇摇头。
龟奴是在如厕的时候撞见的,丫鬟是去厨房寻吃的时候遇到的。
苏小荷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脸,忽然道:“这是不是还缺一个人啊?”
“没啊,就这么多人啊!”容妈妈道。
苏小荷说:“之前,给我送过馒头的小丫鬟,大约十岁那个?怎么不在?”
容妈妈一下想起来了:“你说小猫啊,那丫头不算是(妓)院的人,是毛嬷嬷的小孙女,时常在楼里帮着干点杂活,给点吃的就行。”
“毛嬷嬷是哪位?”苏小荷一眼扫过四个粗使嬷嬷。
一个粗布蓝衣的嬷嬷站了出来:“是老仆。”
“你孙女小猫人呢?”苏小荷问。
毛嬷嬷摇摇头:“不知,那丫头是猫性子,喜欢到处野,等饭点了就回来了。”
苏小荷招呼众人去找,等找了一刻时,才在假山的后面找到了这丫头,被带到了苏小荷的面前,
小猫一看是苏小荷,立即道:“大哥哥被坏人抓走了,姐姐你快去救他!”
“你说什么?什么坏人?”苏小荷急着追问。
小猫一顿比划说了坏人长相,穿的衣服,听完后,苏小荷与童缺明白了,是童府的人。
童缺挥挥手,叫人散了。
小猫被毛嬷嬷带了下去。
童缺嘴吹哨子,吹了一段特殊的音律,叫出暗卫。
“你们三个,去查,庭夜到底被抓到哪去了?限你们半个时辰。”童缺命令道。
三个暗卫领了命,潜入了黑夜中,去寻查。
苏小荷坐立不安的在那胡思乱想,即便庭夜武功高强,但遇见下三滥的招数,难保会性命不测。
童缺无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作是安慰。
他心里也慌的不行,千万别出事啊!
......
天仙楼的后院,童心犹豫的站在厢房门前,纠结要不要进去。
“童姑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这里头的人可还等着呢,你要不进去,到时候会暴毙而亡的,你忍心你看上的男人死于非命嘛?”说话的人带着恶意道。
童心握了握拳头,小声给自己打气。
过了会儿,她还是不敢!
“要是被姑母知道了,她会打死我的?我还是算了吧。”童心退缩了,打算走人。
却被人拽住了胳膊,说话的人蛊惑道:“童姑娘,你要是不进去,那我就派别人进去了?到时候,你看上的男人与别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你更没有机会了。”
“你敢?”童心怒色道。
说话的人阴森的一笑:“童姑娘,你当真不进去嘛?你当真舍得这次机会嘛?”
童心犹豫了一下,最终推开了那只手,走了进去。
这屋里点着熏香,味道浓郁诱(人),童心不知不觉的吸入了不少,感觉口干舌燥的,看到床上躺着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浑身的赤果,腹肌八块分明,胸肌光泽(饱)满,尤其那张俊美的脸显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童心像是受到蛊惑一般,走到了床前,手指摸向了男人,近乎饥(渴)一般摸着手下的肌肉。
最后,感觉还不够。
童心低下了头,看向男人淡粉色的唇,唇珠(饱)满,很适合做亲密的事,她痴迷的倾身吻了下去。
却在这时候,门被撞开了。
苏小荷一看屋内的景象,气得火山爆发,怒冲冲的跑到床前,一把扯住童心的头发,扔到地上,又拉过被子给庭夜盖上。
转身,跟地狱修罗一般怒视着童心,一巴掌扇过去,还不够解气,又是一巴掌下去,骂了句,“下贱,不知廉耻!”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嘛?你打我的脸,我打烂的你脸!”童心从地上爬起来,甩了一巴掌过去,要以牙还牙。
却被身后的童缺一把抓住手腕,一扯扔到了一边,童心又趴在了地上,摔得不轻,蒙哼了一声。
“表哥,你怎么来了?”童心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慌了。
童缺阴沉的脸说:“你平时怎么闹怎么折腾,我都管不着你。可今日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做出此等不知廉耻,淫(荡)不堪的事。看来童家容不下你了。”
童心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了,急忙去抱住童缺的腿,哀求道,求童缺饶了她这一次,她也只是鬼迷心窍。
童缺冷着脸,一脚踹开了她。
童心痛苦的哼了一声,趴在了地上,少间药性发作,童心难受的扒扯开身上的衣服,嘴里(呻)吟声不断,极度渴望着什么。
床边,苏小荷冷静了下来,一摸庭夜的脸,深知不妙,又去抓庭夜的手腕一把脉象,糟糕,这是中了(春)药了。
苏小荷连忙对童缺说:“快,去请大夫来,庭夜中毒了。”
“好,我这就去。”童缺刚说完这句话。
余尚乐拽着活无常来了,扔到了床边:“诺,有他在,不管什么毒药都能解开。”
“大叔,你快给庭夜看看,到底怎么解啊?”苏小荷慌了神了,连忙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活无常不慌不忙的去抓庭夜的手腕,这一探脉象,神情凝重了几分,这药性好烈啊!
“还好,你们遇到了老夫,要是换做别的大夫,此(春)药只能阴阳结合方能解开,而老夫这有副方子可以解毒。”活无常起身寻来了纸笔,写了下来交给苏小荷。
苏小荷一看,急忙的冲出厢房,去了最近的药铺去拍门买药,可大晚上的都打烊了没谁开门,最后还是童缺出的马,从童家的药铺子带来了药。
苏小荷亲自煮好解药,给庭夜喂下去。
药效起作用了,庭夜不再难受的寻求慰解,而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