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童锁和余尚乐,苏小荷去了厨房,将剩下的油炸蝗虫盛了一盘子,送到了隔壁。
隔壁不仅有林大夫,活无常和庭夜也在。
采摘来的紫色小花与其他药材一起被晒干处理过了,用来泡药浴。
以活无常说的说法,这些药材药性太烈了,要直接喝进肚子里,庭夜吃不住,泡澡吸入药性,比较温和不怎么刺激人体。
庭夜就脱得只剩个裤子,坐在浴桶里一上午了,还没出来。
活无常与林大夫却在院内,下着象棋喝着小酒,等苏小荷做饭送来。
“苏丫头,今天吃什么好吃的啊?”见苏小荷来了,活无常扔下棋子,兴冲冲的凑到跟前一看,是一盘虫子。
顿时,一脸的惊吓和不解。
“苏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肉呢鱼呢?你怎么给我们吃这个啊。”活无常比较激动的说。
苏小荷冷嗖嗖的看了他一眼,根本就不理睬他,端着菜盘子送到林大夫的跟前。
故意的说:“什么鱼什么肉的?西北地区饱受蝗虫灾害,连青菜小米都吃不起了。你们有这蝗虫吃就不错了。”
“苏姑娘,你说的话可是真的?”林大夫问。
“你们要是不信,那就别吃这盘菜了。”苏小荷故意将他们一军。
林大夫是个好性子,性格纯良,一听苏小荷说的话,即便盘子里是虫子,他还是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只往嘴里吃,视死如归一般的咀嚼起来。
又香又脆的顿时勾起了林大夫的食物,又多夹了几只往嘴里送,吃得是津津有味。
看得活无常也不免动了心思,夹了一只往嘴里送,这一吃顿时眼前一亮,与林大夫争抢起来。
很快,一盘子不够他们二人抢的,吃完之后,齐齐的看向了苏小荷,那意思还有没有了?
“只有这么多了,晚上我再给你们做。”苏小荷摊摊手说。
二人顿时丧了气般,无精打采的瘫坐在凳子上,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发呆。
苏小荷冷漠无情的收走了盘子,却没回去,而是去了药室看看庭夜的情况?
推开门一看,庭夜一脸的汗水,身上的水珠子很多,顺着肌肉往下滑落,看上去有几分的性(感)和(诱)人。
苏小荷下意识得吞口水,慢慢的走到了浴桶前,伸手摸向了肌肉,手感特别棒,弹性有力量,不禁捏了捏。
原本闭眼敛息的庭夜陡然睁开了眼睛,如狼一般凶狠的眸子瞪向了苏小荷,吓得苏小荷心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心跳的很快!
“小荷,你来啦!”庭夜一脸惊喜的说,一下子从水里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苏小荷。
苏小荷懵逼的趴在他的胸口,心有余悸,刚才庭夜的眼神让她感觉到了杀意和威严,不禁的想知道庭夜到底是什么身份?
伸出了手抚摸上了庭夜的脸,这么俊美迷人的脸,一定是一位身份显赫的大人物吧?!
“小荷,你的手好凉啊?我帮你捂捂!”庭夜心疼的将苏小荷的手攥在了手里,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苏小荷有点迷离看着庭夜,想着不管是什么身份,现在的庭夜只是她的傻子,只对她一个人好,那就够了。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了,桶的水都凉了,活无常很没有眼力劲的推门而入,见他们二人亲密的抱在一块,来了一句:“要亲热大晚上钻被窝怎么样都行,大白天的别玩的这么过了,小心体虚!”
闹得苏小荷面红耳赤的,脱离了庭夜的怀抱,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活无常,那意思,胡说八道什么呢?
活无常像是没看见一样,淡定从容来到了庭夜的身前,一把拉过他的手腕把脉,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没想到那个药方子还真的可行,庭夜脑子里的淤血多少散了一点,待会老夫再给他针灸一下,疏通一下大脑的血液。”
苏小荷却抓住了关键,怒色冲冲的看向活无常:“那方子,你以前没试验效果的好坏?就随便的用在了庭夜的身上,你是拿庭夜当小白鼠用!”
“那个嘛?没有的事,你理解错了。老夫怎么会是不负责的大夫呢,给庭夜的用的药一定是确认过的。”活无常有些心虚的辩解道。
苏小荷却不是傻子,不会被糊弄的。
一把揪住了活无常的衣领子,恶狠狠的瞪着他:“大叔,你要说的是假话,我一定会拔掉你的舌头的!”
“没,我哪敢啊?苏丫头,你可别乱来啊~”活无常吓得有点惶恐道。
这些日子的相处,活无常算是看出来,苏小荷平时不和你计较什么,一旦计较了什么,有的是法子折腾你。
“那你说,这药方子,到底试没试验过?”苏小荷再问道。
活无常这下说了实话,“没有,老夫是在一部古书上看到的,觉得用药的效果会很好,又看在庭夜这小子体格好,有内力傍身,就大胆的一试。”
听到这里,苏小荷的眼睛都冒火了,真的很想揍这丫的。
“那个,不是没出什么意外嘛!用药效果比老夫设想的还要好很多。”活无常急忙道。
苏小荷还是对活无常出了手,找来了剪刀,将他的胡须一咔嚓的剪掉了,心疼的活无常快哭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
口红和香水的销量很好,有正版的出现,有的商家动起了做盗版的念头。
这赵家不知从哪儿捣鼓来了口红和香水,在铺子里卖,价钱还比童家的铺子便宜,一下子抢走了不少的顾客。
更无耻的是,连口红和香水的包装都与童家的一模一样。
卖出去了不少,可不出三天的功夫,竟然出了人命案。
有一个姑娘用了在赵家买的口红,直接中毒身亡,死在了家中。
赵家的铺子做事也够歹毒和绝的,立即将黑锅甩到了童家的身上,说这些口红和香水都是从童家买来的。
现在出了事,该是童家担责任。
衙役看包装与童家的一样,便抓了童家铺子的管事的还有伙计,关入了大牢。
但许县令看在童家不好惹的份上,没有及时对这件事做出判决,而是等着童缺来与他商量该怎么办?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与童家有关系?
可不巧的是,童缺领了命,去了西北消灭蝗虫去了,要过些时日才回青蛇镇。
现在童家能当家的只有大奶奶,一听铺子出事了,找了知情者一问,一听这口红和香水是苏小荷给得方子。
顿时,心生毒计,要苏小荷的命。
大奶奶立即派人去了信阳村,打算抓人,直接带到衙门,送入大牢。
院子里,苏小荷抱着小狼崽子在果树下玩耍,一人一狼玩的可开心了,却听见院门“咚咚”的声音。
苏小荷听着敲门声不对劲,有点粗鲁不客气。
没有及时的开门,而是通过门缝看了过去,是四个大汉,穿着是童家家仆的衣裳。
“开门,再不开门,就踹们了啊!”领头的大汉吼道。
苏小荷心疼修门的钱,还是开了门,“你们是童家的家仆吧,你们家大公子不亲自来,怎么派你们来了?”
“什么大公子的?大奶奶叫我们抓你过去见官。”领头的凶狠的说。
苏小荷疑惑了,“为何要抓我见官啊?我一个农家女子安分守法,没做犯法的事吧。”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领头的一招手,站出来两个大汉,上前架起苏小荷就走。
见苏小荷要喊人来救,一个大汉毫不客气的一手刃打晕了她,直接一个人扛在了肩头,火速的离开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