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活无常脸色变了,惊慌的上前爬了几步,猛得冲着大奶奶叩头三下,哀求道:“大奶奶,别,别,小人没想着骗你,小人只是怕说了实话您会不信啊。”
“现在,你要说实话了嘛?”大奶奶漫不经心的说。
活无常连连点头,脸色惨白一片。
“小人与童公子是旧相识,想着能不能在童公子这寻得活路,赚点钱好养老。”
大奶奶目光审视的看着他,看他有没有胆子再撒谎。
“你说与缺儿是旧相识,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见他,偏偏半夜三更的偷摸进来?这其中有何不能说的秘密嘛?”
活无常低着头,犹豫的没开口,要怎么诓骗过去?
“好了,别想了。不说就不说吧。”大奶奶失去了耐性了。
叫来了人,将活无常拖了下去,直接送衙门去吧,该关牢房就关。
......
一夜过去,苏小荷醒来一看床边的人,吓得差点没从床上蹦跶下去,猛得护着衣领处。
“你怎会在床上?你昨晚有没有干什么?”苏小荷质问道。
赵锦鱼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气,爬起了身,看着苏小荷失声的一笑。
“苏姑娘都说了要以身相许了,在下当然要培养感情了。”
苏小荷气得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反击,心里骂了句,无耻之徒。
“苏姑娘,这一夜好觉睡完了,你是不是该交出方子了?”赵锦鱼逼近苏小荷问。
苏小荷感觉要压迫,又缩了缩身体,迟疑的说:“我还没吃饭呢,没力气写。”
能拖延一时是一时吧,不知什么时候来人救她。
“苏姑娘,要吃的啊,好啊。”赵锦鱼穿着月白色的里衣赤着脚下了床,出去了。
没一会儿,人回来了,端着一碗肉粥。
“诺,吃吧,吃饱了,就交出方子。”赵锦鱼催促道。
苏小荷是真的饿了,闻着香味,直接下床来到了桌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等一碗吃完之后,才觉得肚内有了食物,舒服不少。
就是感觉这眼前怎么晕晕的啊?然后,苏小荷趴在了桌子上,没了动静。
半个时辰后,苏小荷被一口冷水喷醒了。
“赵锦鱼,你要怎么样?”苏小荷气恼的问。
因为,她现在被绑在了老虎凳子上,全身被扒得剩下贴身衣物,而更吓人的是,眼前是一排排的刑具。
“苏姑娘,本来呢我不想对你一个弱女子动手的,可惜啊你太不抬举了!好声好气的与你说话没用,那我用硬家伙与你说话,你要不要交出方子呢?”赵锦鱼手里拿着烙铁,通红通红的冒着热。
苏小荷看着那烙铁,一脸的畏惧之色,生怕那玩意用在她身上。
“方子,我交还不行嘛。这些东西,太危险了,我消受不起。”
赵锦鱼嗤笑一声,原以为苏小荷是个硬骨头的女子,没想到只是吓唬吓唬人就乖乖听话了。看来,他太高看苏小荷了。
西北地区,一家破的漏风的毛坯房子里,童缺与余尚乐骗面对面坐着,在那撸着蝗虫烤串呢,吃得是满嘴香脆。
“这玩意也太好吃了吧!等回去之后我叫厨娘照着菜谱做出来,叫老祖母尝一尝这人间美味。”余尚乐一边吃一边道。
童缺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皮痒痒了你这是。”
“你什么意思啊?”余尚乐不解的问。
童缺懒得和这傻子解释。
老人家吃不惯这油辣刺激的食物,会肠胃不适。
突然,一身劲装的黑一从窗户飞进来,落在了地上,跪下。
“主子,不好了,苏姑娘出事了。”
还不等童缺说话,余尚乐赶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奶奶派人抓走了苏姑娘。”黑一说。
童缺却道:“还出了什么事?”
经历那次对话,大奶奶应该不会蠢到随便抓人吧,一定是师出有名。
“赵家的铺子卖起了差不多一样的口红和香水,却闹出了口红毒死人的命案,赵家竟说他们卖的口红和香水是从童家进的货,将责任推卸给了童家。主子又不在家,大奶奶知道后,就派人抓走苏姑娘将她推出去抵罪。”
来的时候,黑一专门去镇子上打听了一下大奶奶为什么抓人的原因。
童缺眸色深了深,抿着唇没说话,想在思考什么。
而余尚乐直接跳脚了:“童缺,你这继母做事比赵家还不地道啊,这明显的是借刀杀人啊,要苏小荷的命啊。”
又道,“不行,我得回去救苏小荷,不然她那小命就没了。”
说完这话,余尚乐转身要出去,骑上快马救人。
却被童缺一声喊住了:“慢着,我和你一块回去。这边的事也料理的差不多了。”
“算你有人情味!没忘记苏小荷给过你不少好点子。”余尚乐嘴上这么道,心里却惊奇。
谁叫他认识的童缺是个冷心冷肺的家伙呢,一向是算计人,奸商本色,很少会帮人出力。
连夜赶路,过了三天,才回到青蛇镇。
两匹快马直接停在了童府的门口,童缺撂下缰绳,就急冲冲的向东侧院而去,要人。
余尚乐赶忙的跟上。
东侧院,大奶奶先从下人的口中得知童缺回来了。
一时间,有些心慌和害怕,怕童缺会来找她麻烦。
“大奶奶,多日不见,你倒是没怎么闲着啊。我这才出去了几日,就对我要护着的人下手了。”童缺一脚踹开了门,满身怒气的说。
大奶奶心神有些不稳,勉强镇定的说:“缺儿回来啊,你回来了,怎么不先与娘说一声,好叫娘给你准备接尘宴啊。”
“不必了!”童缺拒绝,“我来这不是为了听你说废话的。苏小荷呢?把她交出来。”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大奶奶倒是定了定心神。
“缺儿,虽说娘是你的继母,但娘嫁给你的父亲,那便与是你一家人,你为了外人这样对娘不好吧。”
“人?不交出来是吧!”
童缺狠厉的上前一把掐住了大奶奶的脖子,跟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你要是交出来,那你也别活了。反正我娘也死了。”
“额~缺儿~”大奶奶感觉呼吸不上气来,痛苦的去扒童缺的手,试图挣扎。
童缺又加重了力道,掐得大奶奶眼珠子暴突,脸色爆红,挣扎微弱了几分。
“我~我~说~”大奶奶吃力的说。
童缺扔开了她,“快说!”
大奶奶猛烈的咳嗽了好几声,眼泪都出来了。
“我是叫人去抓苏小荷了,但是半路上被劫匪给劫走了。反正我没想她活,被劫匪劫走了更没命活。”大奶奶狠毒的说。
童缺冰冷的看了一眼大奶奶,还是忍住了,转身离开了东侧院子。
叫人去把四个大汉抓来,审问那几个劫匪长得是什么模样。
而赵家铺子却大张旗鼓,鞭炮齐鸣的,说铺子上了一件新玩意,叫路过的客人都进去看看,保证你们买了不会失望。
苏小荷给的是花露水的方子,说可以驱蚊虫的,还可以清凉解暑。
赵锦鱼拿到方子,就叫人连夜加工的赶了出来,拿到赵家铺子卖。
名字不叫花露水,叫天仙露。
客人买回家去,这一用,味道不但好闻,还可以驱虫子,一下子奔走相告,给赵家带来了不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