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才逃回了苏家,气喘吁吁的,惊魂未定,一进门又看见了苏梨花。
“咋样了?咬死了没?”
苏成才白了她一眼,不说话,闷头进了屋子。
苏梨花委屈又气恼,可不敢怎么得苏成才,只能跟在身后进了屋子。
见苏成才与爹娘说了,苏小荷的鸡鸭好好的没事。
苏梨花插嘴了句:“我看苏小荷家里种了不少的果树,有的已经结果子了,可这苏小荷就是白眼狼,有了好处也不知给爹娘送点啊。我看那果子她苏小荷也别吃了,用药毒死算了,也算是忘恩负义的报应。”
“梨花说得对,正好明日我去镇子上买点药回来。”孙二娘附和道。
这到了第二天早上,孙二娘搭着车去了铺子,买了生石灰回来,兑了一大桶的石灰水,等到了晚上,这孙二娘还有苏成才,苏梨花,偷偷摸摸的来到果园的墙外。
看着墙头的扎手的瓷片,三个人一合计,从墙角下面,先用石灰水腐蚀出一个大洞口,叫苏成才钻进去,毒死果树。
忙活了半个时辰,终于捣腾出一个洞,苏成才灵活的钻了进去,还将木桶捞了进来。
这一进果园子,果树的香味扑面而来,醉得苏成才狠狠的吸了一鼻子,想着毒死之前,先摘一点果子吃吃。
就跟猴子一样直接爬上了果树,这时候桃子熟了,直接摘了一颗又大又甜的往嘴里塞,又香又脆,还汁水十足。
这一吃上,就忘记了正事。
等吃饱了,打了饱嗝,要下去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下面站着两个黑衣人。
“黑二,这小子是什么路子啊?是来偷吃的嘛?”黑一傻乎乎的问。
“我看是,要不咱们把他抓了,打晕扔给苏姑娘处置?”黑二建议。
黑一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二人一块施展轻功,上了树,直接一脚打晕了苏成才,而后黑二扛着苏成才,黑一提着那桶子石灰水,飞进院内。
喊了句:“苏姑娘,有人来果园捣乱,给您抓来了。”
说完,扔下苏成才和桶,黑一黑二又消失在了黑夜中。
苏小荷闻声开了门,看着地上趴着一个人,上前一看是苏成才。
又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一看木桶就明白了。
却不知这用处?
苏小荷叫来活无常,将苏成才弄醒。
“疼死老子了!谁呀?是谁敢掐老子?”苏成才怒声吼道。
活无常下手够损的,直接动手掐苏成才的裆部,差点没断子绝孙了。
“苏成才,你来果园是要干嘛的?”苏小荷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苏成才却不怕她,吵着嚷着:“苏小荷,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你要不说实话,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这话,苏小荷直接脱掉了苏成才的鞋袜,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
“你要干嘛?”苏成才被绑在树上,想挣脱却挣不开。
苏小荷邪恶的一笑,拿着狗尾巴草去挠苏成才的脚底板子,这下子苏成才笑的撕心裂肺的,眼泪都出来了,感觉再笑下去,人会被活生生笑死。
一边难受的笑着说:“苏小荷,算你狠,你快放了我,我说,我说~”
“说吧。”苏小荷收回了手。
苏成才却说:“我就看你家果子吃不完,过来帮你吃点,你别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啊。你快放了我。”
苏小荷实在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
直接朝活无常要了一根银针,去戳苏成才的脚底板子,这一针针下去,痛得苏成才吱哇惨叫,跟万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
到最后,苏成才嗓子都叫哑了,面色惨白如雪,整个人疼得虚脱,流的汗水浸湿了衣衫。
“还说不说实话了?不说实话我上烙铁了,在你全身上下都烙一遍。”苏小荷森冷的说。
吓得苏成才如实的交代了,来果园是要毒死果树的。
苏小荷又问,黄鼠狼的吃鸡的事,苏成才说了是他干的。
“既然你招供了,那好办,直接去衙门吧,去里面待几天,好叫你反省反省。”苏小荷说。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上,苏小荷与庭夜押着苏成才坐着牛车去镇子上。
这事被村里人看见了,赶忙通知了孙二娘。
孙二娘得知后,着急忙慌的跑去拦住,却跑到了村头连个鬼影没瞧见,急得只能拦住了村长家的牛车,紧赶慢赶给赶上了。
“扫把星的下贱玩意,你快放开我儿子,你到底想对我儿子干嘛?”孙二娘不怕死的挡在了苏小荷的牛车前面,很有螳臂当车的意思。
“孙二娘,你儿子没管束好,是你的不对,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我只好将人送到衙门,叫官府好好管教,免得再到我家里干偷鸡摸狗,下毒的事。”苏小荷面上淡漠的说。
孙二娘心虚的眼神闪烁,却还是气势凌人的说:“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可别诬蔑我儿子。他可不像是你个坏心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定是你恩将仇报,蓄意栽赃要害我儿子。”
苏小荷讽刺的一笑,看向孙二娘的眸子冷如寒冰。
“是与不是,你儿子都白纸黑字的招了,送了衙门直接关入大牢。”
昨晚,苏小荷还叫苏成才在罪状按下了五指印。
“小荷,到底咋回事啊?虽说你与苏家是分了家了,断了关系,可你在苏家活了十几年了,多少要念点感情啊,你是人不是畜生不是不懂得宽容大度,你还是莫要为难苏家了。”村长开了口。
苏小荷气得想笑,这村长圣父心又发作了,已经是非不分,该叫这个信阳村换个村长了。
“村长,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即便是畜生,那也是兔子急了会咬人。”
又对庭夜说:“将这二人给我扔开。”
庭夜直接动手了,一手一个提起了村长和孙二娘,毫不客气的扔出两米多远,疼得村长骨架子快散了。
孙二娘虽然是疼得阵阵发麻,但还是爬起来起来要救儿子。
却两条腿跑不过牛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苏小荷带走了,而她只能声嘶力竭的在后面喊着放人。
有点凄凉!却也活该!
到了镇子上,苏小荷来到衙门,将人交给黄衙役,还有罪状也给了。
黄衙役办事快,直接将苏成才扔进大牢里。
苏小荷给了点银钱,算作谢礼。
又顺便去了天香楼,在一等厢房里,与容妈妈说话。
“天香楼,最近怎么样?”苏小荷问。
容妈妈头疼的说:“苏姑娘,咱这楼里的花魁要死要活的不接客,你说按照以前的规矩办?还是照着你意思办?”
“怎么回事?”苏小荷问。
“这花魁啊最近迷上了一个穷酸秀才,要死要活的要嫁人,你说她这不是傻嘛?这秀才与妓(女)自古以来,哪来的好结果啊?都说妓(女)无情无义,可这穷酸读书人才是最薄情寡义的,一旦仕途高中,谁还记得当初的誓言啊。”容妈妈感触颇深的流了泪。
苏小荷细问:“那这穷酸秀才是何来路?”
“就是你村里的唯一的秀才,叫常德。”容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