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荷还真的不知道这叫常德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来到信阳村许多日子了,可对村子里的人和事都不大了解。
便道:“这件事,你别费心了,我来处理吧。”
“苏姑娘,是有主意叫那花魁死了嫁人的心思了?”容妈妈多嘴问了句。
虽认苏小荷主子,可在苏妈妈眼里,苏小荷只是个半大姑娘,能处理好这件事嘛?
不免忧心!
“你别多问了。”苏小荷不喜的皱了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容妈妈颔首低眉的退下了。
与庭夜在厢房内喝了一盏茶,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苏姑娘,急着邀在下来有何急事啊?”童缺笑得如沐春风的进来了。
在苏小荷的对面落座,这回没带着余尚乐这个话唠。
苏小荷废话不多说,直接掏出了一沓的纸张,交给了他:“诺,这是蒸馏酒的配方,你看看吧。”
童缺拿过一看,倒是对着酒水的醉人程度产生了好奇。
“当真能三杯就倒?”
苏小荷点点头:“一般的酿酒技术分为三步,第一步是蒸煮稻米,第二不是搅拌、配料、堆积等,第三步就是放在酒窖里等日子到了拿出来食用。可还有第四步,蒸煮酒母,从管道里冷却出来的酒的醉人度会更高。”
“闻所未闻,到时候试试这酒是否醉人厉害?”童缺也是爱酒之人。
对苏小荷这次给的配方,很是满意。
“不知苏姑娘,要几成的红利?”
苏小荷笑着说:“给我三成吧,记着半年收一次账本。这快到七月份了,之前给你的那些配方,赚得红利,记得分账给我哦。”
“苏姑娘,好记性啊!”童缺揶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沓的银票给她,“诺,都在这了,还有这个,你对对账本,是否对数?”
又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账本给了苏小荷。
苏小荷拿过一看,这上面每日的进账,都在五六百银子以上,看来童缺赚得流肥油啊,早知道当初多要点红利了。
“我信得过你的为人,虽然你是奸商本色,但不会克扣我这点小钱小利的。”苏小荷一边往袖口里塞银票,一边调侃道。
童缺倒是没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拿过茶杯喝了一口。
“苏姑娘,这茶水也喝过了,我该走了。”
说完,人起身走了。
他可不是闲散人一个,整个童家要他掌管操持呢。
苏小荷与庭夜吃完了桌子上的点心,这才离开了天香楼,回到了信阳村的院子。
却被孙二娘堵在了院门口,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看着苏小荷有点头疼,这是惹上了疯狗,咬死她不放啊。
“扫把星,你将我儿还给我?你要不还给我,我孙二娘就赖着不走,叫村里的人看看你是什么样的心肠,是有多黑,连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小小年纪就被你陷害送入牢里受苦。”孙二娘扯着嗓子,怨愤的说。
苏小荷揉了揉太阳穴,对庭夜道:“扔远远,摔断个腿也行,免得她天天来烦我。”
庭夜得了话,直接跳下了牛车,上前猛得扯住孙二娘,不管她如何挣扎谩骂,最后还是被扔到了百米之外,摔得她嘴里咳嗽了血,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疼,整个摔得去了半条命。
有的村民藏头藏脑的躲在暗处看着,看得不禁牙齿打颤,心里对苏小荷和庭夜有诸多不满,却不敢像以前似的敢谴责两句了。
生怕会招了眼,也被摔一顿。
这林大夫听见了动静,出来一看,只是说了句:“小荷,你回来了。”
却没同情孙二娘半点,觉得她活该。谁叫林大夫事先从师兄那了解了真相呢。
“林大夫,有事要问你,你过院子与我说说可行?”苏小荷温声道。
林大夫点了头,与苏小荷进了院子。
到了屋里,苏小荷倒一杯茶水给他:“林大夫,你可信阳村有一个叫常德秀才嘛?他家里的背景如何?这人品怎么样?可是上进奋斗的读书人?”
“小荷,你打听这是做什么?莫不是看上了那常德秀才?”林大夫猜测的问。
却不待苏小荷说,活无常从外面进来,扬声道:“我的傻师弟啊,这些话可不要乱说啊。以苏丫头的聪慧,就算看上了谁,也不会傻到打听谁啊。”
“也是,师兄说的是。”林大夫受教的模样。
苏小荷却冷着脸看向活无常:“大叔,你要没事,去把果园的桃子摘了,拉上庭夜一块。”
“好勒,老夫这就去。”还对苏小荷挤了挤眼,那意思老夫懂,不叫庭夜偷听,怕他多心会胡思乱想。
等人真的走了,苏小荷才道:“林大夫,那秀才家中可有妻室?或者是婚配?”
“小荷,那常德就不是个东西,披着人皮的畜生,做得事只叫人恶心。”林大夫厉色的骂道。
苏小荷接着道:“怎么说?”
林大夫叹气了一声:“都说这读书人读圣贤书,知孝明德。偏偏这常德读书读进了狗肚子里,整日的对家中的老母非打即骂,要钱喝花酒,没半点儿子该有的样子。”
“这样的人,是如何考上秀才的?”苏小荷疑问。
只知道花天酒地,伸手要钱,又不奋进读书,肚里半点的真才实学,哪可能考得上秀才呢!
“有人说他院试的时候作弊才捞了这么个秀才,也不知真假的。”林大夫的神情却是相信的。
苏小荷没说什么,又说了点别的,等晚饭的时候,硬是留下了林大夫,在家吃了顿饭。
一夜过去了,苏小荷与庭夜又去了镇子上,没遇到孙二娘的拦截,看来那一顿摔,摔得挺重,需要休息几日。
等到了天香楼,苏小荷叫人请来了花魁,云烟姑娘。
“奴家见过苏姑娘,见过庭公子。”云烟姑娘盈盈施礼道。
苏小荷看向云烟姑娘,比往日见过的模样要瘦了不少,看来是爱而成疾了,反倒添了几分忧郁美。
有点林黛玉的意思。
“云烟姑娘,听说你与一个秀才私定了终生,对他是真爱?”苏小荷慢悠悠的说。
云烟姑娘泪眼涟涟的说:“苏姑娘,求你成全了奴家与常郎君的这段姻缘吧。”说着,这姑娘就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恳求。
苏小荷微微动容了几分,不禁柔和道:“云烟姑娘,你当真以为那秀才对你之心,与你一般嘛?要是他只是贪图风(流)呢?对你不过是虚情假意呢?”
“不,不会的,常郎君说了,等他高中的时候,就请媒婆来向奴家提亲,明媒正娶了奴家。”说着,云烟姑娘脸颊染了一层羞涩,眼底是满满的甜蜜。
“云烟姑娘,我与你打个赌如何?”苏小荷正色的说。
云烟姑娘疑惑的看着她:“不知苏姑娘要与奴家赌什么?”
“赌你的常郎君对你是否是真情实意?要是的话,卖身契我给你,还送你万两陪嫁;要不是的话,你好好的接客,给我当摇钱树。”苏小荷冷酷无情的说。
云烟姑娘却秀眉微蹙,犹豫了一下,轻咬着下唇道:“苏姑娘,可否立一个字据?”
“也好,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你我二人就无法出尔反尔了。”苏小荷满意的说。
就叫人送来了笔墨纸砚,苏小荷落笔写下了字据,二人分别写下了名字还按了手指印,一式两份,一人一份。
......
苏小荷离开了天香楼,去找了个(小)(寡)(妇),模样妩媚多情,一双眼睛就跟勾子似的,能勾走男人的心。
这(小)(寡)(妇)家中有个孩子,丈夫上了战场死了,没有生计来源,就做起了暗娼的买卖,卖了皮肉换些银钱。
却不成想,今日接的客人会是个女的,还带着男的。
“这位姑娘,你莫不是走错了地儿了?我这可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可不是你个姑娘家家该来的。”(小)(寡)(妇)冷冷淡淡的说。
却不断的冲着庭夜抛媚眼,对于庭夜这种相貌身材一等一的男子,她这(小)(寡)(妇)宁愿不要钱,只要春风一度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