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荷还没说,活无常进来了。
“你只是被人下了慢性迷药,才会晕倒的。幸好庭夜及时找到你,不然啊,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呢。”
苏小荷皱着眉头想了想,迷药?
是谁要害她嘛?
哦,对了,是茶水!
“那碗茶水有问题!”苏小荷眼神锐利的看向庭夜:“我喝的那碗茶水是谁给的?”
庭夜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说:“是苏莲花端给我的,说是你给我的。”
苏小荷这么一想,就通了。
瞬间,眼眸一寒。
这苏梨花真是胆大包天啊,敢算计她男人,看来白天那样还是轻饶了她。
......
被带走的苏梨花,直接被苏老根带到了怡红院。
“贵妈妈,我听人介绍的,说你这收身世清白的闺女,你看我这闺女如何?”苏老根赔着笑说。
贵妈妈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苏梨花,脸蛋不错,又白又嫩的,身材也还行,只是这手有点粗糙了。
“还行,二十两银子吧。”
“什么?”苏老根惊讶的不敢相信,追着道,“不对,我儿子说了可以卖一百两银子的啊,二十两您压价压得太狠了吧。”
贵妈妈拿眼瞧着他,不悦道:“爱卖不卖,不卖赶紧滚,别耽误老娘赚钱!”
苏老根感到愤怒和难堪,把不满发泄到了苏梨花的身上,扬手要抽她的脸,被一位公子拦住了。
“苏老根,你个大老粗的,下手没轻没重的打坏了这丫头,可就可惜了。”
苏老根一看,这还认识,就是要秘方的那位公子,是孙家的二公子,孙尔,还是赵锦绣的表哥。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却满口的假仁假义,心肝黑透了。
“孙二少,您要的秘方我没法给你。您看能不能通融几日,等我手头宽裕了还上这一百两银子。”苏老根打着商量。
孙尔阴冷的一笑:“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要你拿不出我想要的东西,到时候剁掉你这两条腿抵债!”
还故意的看向苏老根的腿,目光如利刃,吓得苏老根面色惨白,双腿止不住的发颤。
“孙二少~”
话还没说,被苏梨花抢了去。
“孙二少,小女子倒有个法子,能帮你得到秘方。”
孙尔饶有趣味的看向她:“哦~什么法子你说说看?”
“五百两,我就告诉你。”苏梨花趁机狮子大开口。
孙尔犹疑了一下:“好,只要你说的叫我满意,银子多少都行。”
苏梨花开心一笑:“孙二少要的可是苏小荷铺子里的秘方?我在这铺子住过些日子,虽不知这秘方是什么,但我知道这秘方的原材料是什么,就是山羊的羊奶。”
“然后呢?”孙尔有些不满意。
“要是断了原材料,到时候只有你孙二少有羊奶,苏小荷不得不找你谈合作。这秘方自然是你的囊中之物了。”苏梨花算计道。
孙然一听,一想,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不得不赞赏的看了一眼苏梨花,比她那个蠢爹要聪明的多,人还长得不错。
“姑娘,要没事去我府上坐坐。”
苏梨花惊喜一笑,欣然前往,幻想着能攀上枝头变凤凰。
......
夜里,苏小荷的院落。
山羊圈“养”在靠近荷塘的一片空地上,以便喝水。
这夜里凉,山羊们成群结队的挨在一块,取暖睡觉,没察觉到有一个人影身手矫健,潜入进来,来到用水的水槽边上,倒入了一小袋的药粉,不知是什么药效?
事毕,又悄摸摸的走了人。
第二天,庭夜挑水倒进水槽里,药粉彻底与水相融,进入了山羊的胃里,开始蔓延。还不到傍晚呢,山羊一个个的口吐白沫,两眼一翻躺在地上,抽搐了没一会儿,就死了。
苏小荷看到后,急得找来活无常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活无常面有勃怒:“你当老夫是什么了?老夫可是神医,不是兽医。术业有专攻,这牲畜病了,去找兽医,找老夫没用。”
“你不是说你神医嘛?你先给瞧瞧咋回事?”苏小荷坚持道。
活无常气得面色青白,最终妥协,怕苏小荷不给他做饭吃。
扒开山羊的眼睛看看,瞳孔缩小,又看看四肢僵硬的情况,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也没看出咋死的?
只是尸体僵硬的太快了吧。
不像是病死的,病死不会这么快。
苏小荷急着问:“咋样了?”
活无常没搭理她,去查看山羊吃得青草,新鲜的,是庭夜刚割的,又去看了看喝得水,掏出银针往水里一试,是黑色的。
“是谁下毒在水里,毒死了山羊。”
苏小荷脸色一沉,皱着眉头,想想到底是谁?
想来想去,想到了苏家。
之前,苏成才就意图下(药),烧死果树。
这次,应该也一样。
只是没凭没据,不好上门去找。
暂时搁置这事,以后连本带利的算回去。
苏小荷叫武大武二去跑腿,去镇上买山羊奶,跑遍了所有铺子,每一家都说卖光了。
这下,苏小荷不得不重视了,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是有谁在幕后捣鬼?
最大嫌疑是做吃食的对家。
只是对家那么多,到底会是谁?
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这铺子没了羊奶不好做吃食啊,苏小荷放出了风声,就说要卖秘方,一下子引来了不少人购买。
尤其,孙尔听到这消息,连夜叫人去了份信给苏小荷。
说,羊奶他这要多少有多少,希望能得到秘方,与苏小荷达成共赢。
另一层意思,要是别的卖家买到秘方,发现山羊奶卖光了,很有可能将这事算在苏小荷的头上。
见面的地方,在怡红院的包厢。
苏小荷扮成了男装,带上余尚乐一起。
推门而入,就见苏梨花娇媚的依偎在孙尔的怀里,喂他吃葡萄。
“苏姑娘,久仰大名啊,快快请坐吧。”嘴上这么客气,可孙尔没起身,反而掐着苏梨花的下巴,来了一个深喉。
口水声滋滋的响着,很是黏糊。
苏小荷面不改色,坐下后,饶有趣味的盯着二人的亲密戏,越看越不满,觉得技术不太好,没小画本上的有意思。
余尚乐坐在她左手边,见惯了各种世道,一脸平淡,倒了一杯茶水,闻了一下喝了一口,又嫌弃的放下。
以为是什么好茶呢,都是糊弄人的。
过了好久,两个深陷情(欲)的才分开,孙尔眉目清醒,而苏梨花一脸红晕的趴在肩头,微微喘(息)。
“孙公子,费尽心机叫我来,只是为了看你是怎么穿破鞋的嘛?”苏小荷出言讥讽。
孙尔面有不悦:“苏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男人寻(欢)作乐,那是男人本性。就好比女人贪慕虚荣,甘愿献身被玩弄是一个意思。”
“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苏小荷淡淡一笑,“我是说,你怀里的这位曾经是八十岁老头的侍妾,就是赵府的那个老员外,你与一个老头子吃一碗饭的滋味怎么样啊?一定是一个很新鲜的体会吧。”
顿时,孙尔脸色难看,厌恶的推开苏梨花,像是什么脏东西似的,哪还有刚刚的温柔缠绵啊!
苏梨花疼得娇吟了一声,泪目盈盈的看向孙尔:“孙二少,我是清白的,你是知道的啊!那老头子那么大岁数,根本没法碰我。”
是的,苏梨花的处子之身给了孙尔。
孙尔却冷漠:“那也是脏的。”
随后,叫人拖走了苏梨花,厢房恢复了清静。
“孙公子,要与我怎么合作?”苏小荷直接道。
孙尔喝了口茶水,漱漱口又吞了出来,这才道:“苏姑娘,我不但要你的秘方,我还要你的铺子,你替我们孙家办事,绝对亏不了你。”
苏小荷听得冷笑出声:“那我要三成利,你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