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老先生说:“摄政王出事了,好像遇到了偷袭,现在还生死未卜呢,这事啊闹得人心惶惶的。”
“摄政王?”苏小荷翻阅的手指微微一顿。
“苏姑娘,给你看看这个,这是一个秀才投笔写的,老朽认为写的不错。”童文老先生递给她一份手稿。
苏小荷一开始看,倒是面无表情,但看到“宋庭夜”两个字时候,苏小荷瞳孔一震,激动的问道:“摄政王的是不是叫宋庭夜?”
“哎呀,老朽刚看得时候,没这个名字啊!”童文老先生一把夺过了手稿,还真的有“宋庭夜”这三个字,感觉奇了怪了。
普通老百姓可不敢直呼皇亲国戚的名字啊。
这秀才是要掉脑袋嘛?
不行,这稿子再好,也不能发表在报纸上。
“你就告诉,摄政王是不是叫宋庭夜?”苏小荷语气迫切的问。
“这个~”童文老先生迟疑了一下。
苏小荷差不多猜到了,想起了到底问谁能确认一下,急忙回到铺子,找到了余尚乐。
“余尚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庭夜就是摄政王?才会想着带我去京城?”
余尚乐愣了一下,随即一笑:“那个,这个,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告诉吧,确实,我一开始知道庭夜的身份,但他那时候是傻子,不好透露身份嘛,会有危险的,你懂的啊。”
“你就给我装!”苏小荷怒气冲冲的一拍那份手稿,指着上面的字说,“你欺负童老先生老眼昏花看不出是谁的字就算了,可我眼清目明的,这是你的字,是不是?”
“这?我没有干过这件事。”余尚乐百口莫辩。
“到底是不是的?”苏小荷怒吼道。
余尚乐摇摇头,极力辩解道:“真不是我,真的不是,一定是谁模仿我的笔迹写的。”
苏小荷半信半疑的看向他,又觉得争论是不是他写的这个问题不是重点。
“那你告诉我,庭夜现在怎么样?”
“我能不说嘛!”余尚乐一脸的纠结。
苏小荷吼了一声:“说!”
余尚乐被吓得一激灵,乖乖的说:“那个这稿子我不知道你怎么来的,但是稿子上的消息有点迟了,庭夜那家伙好着呢,被一个苗疆女人救了,还有的是......”后面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敢说。
“你倒是说啊!”苏小荷咆哮道。
“就是,庭夜要娶那个苗疆女子为王妃。”余尚乐咬着牙说了,说完掉头就跑了。
苏小荷顿时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眼睛却掉了泪出来,感觉心脏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很疼,疼到没法呼吸,苏小荷下意识的捂住了心口。
低骂了句:“好你个负心汉!好你个庭夜,你骗我骗得好苦啊!”
殊不知,躲在暗处的活无常深藏功与名,那份手稿是他叫一个秀才写的,手稿的字迹又是他模仿余尚乐的笔迹改的。
还有为什么苏小荷会认出余尚乐的笔迹吗?
那是因为,余尚乐也投过稿子,苏小荷审阅过。
一天一夜,苏小荷不吃不喝,就这么坐在秋千上,无声无息的出着神,眼泪也不掉了,心碎了,又有点不甘。
余尚乐找到了童缺说了这件事,童缺倒是淡淡的说,叫他带苏小荷去京城讨情债。
虽然,童缺与苏小荷的关系是合作,但是童缺欣赏苏小荷的聪明,算作是自己人,现在被庭夜这么丢下不管不顾,童缺有点鸣不平。
翌日,中午,余尚乐回到了后院。
“小荷,过两天我要回京城?你要不要?”
苏小荷缓缓道:“好,我跟你去。”
余尚乐惊愕住了,确认道:“小荷,你确定吗?”
“敢骗老娘,看老娘怎么找他算账!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又怎么样?老娘可不怕他!吃老娘的,睡老娘的,用老娘的,还和老娘成了夫妻,却敢丢下老娘,还敢娶别的女人,老娘非得打断他的狗腿。”苏小荷怒骂道。
余尚乐不得不伸出一个大拇指,冲着苏小荷道:“你厉害!”
去京城的日程到了,苏小荷收拾了一车的东西,除了吃的用的,苏小荷还带了各种罐头,有水果的,辣椒的,猪肉羊肉牛肉的,还有水果奶茶。
她带这些货物,为得是没有后顾之忧,能多赚钱在京城多待一段时间。
与她同行的还武大刀,要保护主家的安全。
院子的果园和鸡鸭,就交给了林大夫照看,而铺子则交给了张妈,由童缺照看。
去京城的路途遥远,要走两个多月,苏小荷为了尽快赶到京城,那是披星戴月的,马不停蹄。虽然她是现代人,不像古代人骑马那么熟练,还磨破了大腿内侧的皮肉,但她还是咬着牙坚持骑马,不坐马车。
余尚乐看得有些替苏小荷不值得,只能尽力的找一些平稳的马道给她赶路。
走了一个月,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人感到累,马也跑累了,途径了一片树林小路,余尚乐提议休息一下,等会再走。
却没想到,从山林里跳出来十几个劫匪,手拿着大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要想活命,留下你们的买路财!”为首的大胡子喊道。
苏小荷着急赶路,对武大刀道:“这些个土匪,你一个人能解决吗?”目光却有意的瞥了眼余尚乐,那意思,余尚乐可以搭把手。
余尚乐倒识趣:“大刀兄弟,你我左右夹击,尽快的解决这些劫匪吧。”
“好!”
武大刀跃身下马,手拿马鞭子,与余尚乐一起,冲向劫匪们,鞭扬鞭落,抽得几个劫匪们皮开肉绽,哀嚎连连,趴在地上打滚,血腥味在树林下弥漫开来。
余尚乐没动武器,直接以手指攻击穴位,疼得好几个劫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一阵阵的(呻)吟不断。
剩下大胡子的时候,大胡子吓得两股战战,直接噗通跪地,猛磕头求饶::“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两位爷!求两位爷饶了小的吧,小的这些生活所迫,不得不为匪劫财啊!求求二位爷看在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饶了小的吧!”
苏小荷却开口道:“又不是闹饥荒的年代,也不是贪官污吏横行剥削的地方,少说这些假话诓骗我们!这次,我们还有急事要处理,且饶了你们一命,下次再被我们撞见,有你好果子吃!”
是可以将这些劫匪绑起来送到附近的衙门,但赶路要紧,就给点教训和口头上的警告,要这些人明知故犯,再被抓住,就不是轻饶放过了。
“谢谢这位姑奶奶,小人谢谢您慈悲心肠。”
大胡子感激涕零的连连磕了好几头,招呼兄弟们赶快撤。
一群劫匪,落荒而逃,跑得比兔子还快。
苏小荷等人寻了一棵大树下面,拴好马匹,准备吃饭喝水,休息一会儿,却听见树林里传来喊叫声。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哪位好心人救救我~”
是个姑娘的声音,透着几分焦急和无助。
苏小荷问:“要不要去看看?”
“苏姑娘的意思......”武大刀听苏小荷的。
余尚乐吃了口葱油饼,口齿不清的说:“我随便。”
苏小荷最终良心上过不去,与武大刀还有余尚乐,寻着声音进了林子。
这林子树荫遮蔽,十分的阴凉和清幽,走着走着,在一棵大树下面看见了一个被绑着的姑娘,衣服有点奇特,是苗族的衣服。
上身是湖蓝色圆领大襟短衣,盘肩和袖口绣着花花草草,下(身)是宽脚裤,裤筒边缘也有花草修饰。头上和耳朵,还有脖子上戴着明亮的银饰品,上面垂挂着小铃铛,手腕也有两个铃铛镯子。
“你是苗疆人!”余尚乐肯定的语气。
姑娘冲他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特别的可爱:“是啊!我与阿姆走散了,被劫匪绑在此处,喊了好半天,才见到你们来救我。”
又痛苦的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被绑着好疼,你们快帮我解绑吧。”
“苗疆人一般不喜在中原走动,你与你阿姆是怎么来到中原的?”余尚乐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