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荷连衣裳也没脱,直接跳进了热水桶里,暖暖的水温去除了不少的寒意,不禁叫她舒服的轻叹出声。
这热水澡泡得舒服了,苏小荷脑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躺在热水桶里睡着了。
上了马车的摄政王,却心思不宁,一想到苏小荷那张青白的小脸,冻得可怜,这心里难免的抽痛一下,眉头拧的更紧了。
他不愿承认苏小荷对他心里的分量。
但身体背叛了大脑,撩开车帘,施展轻功飞离了马车,向暖阁而去。
暖阁外,有两个丫鬟在守着,等着苏小荷的吩咐,却忽然感到脖子后面一疼,人晕倒在了地上,摄政王做起了屋下偷窥的行为,非常猥琐地扣开了窗户纸,往里面一看,这蠢女人竟然泡澡睡着了。
不知道大冷天泡水时候过长,会得病吗?
蠢死了,连身体都不爱护。
摄政王推门而入,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屏风后面,将苏小荷从浴桶里抱了起来,苏小荷睡得不安稳,脸色有点不正常的红晕,嘴唇有点干的喊道:“庭夜,你个王八蛋,老娘瞎了眼救了你,你个王八犊子,你咋不死呢?”
“连做梦都不忘记骂本王,看来你很恨本王啊。”摄政王眉目夹杂着一丝痛苦。
将人送到了床上,贴心的给盖上被子,摄政王却没起身走,不禁深深的看着苏小荷的嘴唇,喉咙滚动了一下,最终没抵挡诱(惑),要亲下去。
突然们被拍响了,是余尚乐的声音:“小荷,小荷,你还好吗?你倒是应个声啊?”见地上躺着两个丫鬟,余尚乐害怕苏小荷会出什么意外。
摄政王懊恼的脸色阴沉,冷厉的斜了一眼门口,余尚乐出现的不是时候,打扰他的好事,但怕苏小荷会醒来,摄政王无奈的只能跳出窗户,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
苏小荷“唔”的一声,醒了,感觉头很痛,不禁轻咛了一声,却有些奇怪她不是在浴桶里吗?怎么会出现在床上?
余尚乐喊了好几声没人回应,不免急了,直接推门而入,见苏小荷好好的在床上躺着,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烫手的吓人。
“你这是病了?难怪我喊你你没应我?”
“我怎么会在床上?是谁抱我(上)床的嘛?”苏小荷晕乎道,感觉大脑很迟钝,还很混沌。
余尚乐不管这话,直接拖出来了几床被子给苏小荷盖好了,神情严肃的叮嘱道:“你呀啊,好好的睡一觉,盖好被子,别再受冻了。”
“不是,你是要压死我吗?我只不过是头疼罢了。”说完,苏小荷打了一个喷嚏。
倒是叫余尚乐紧张的要死,严厉的说:“就算压死你,你也得乖乖的盖好被子躺好了。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这要不养好,受苦受累的还是你。”
“好了好了,你好吵啊,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苏小荷感觉头更疼了,烦躁的说。
余尚乐离开了。
还真的病了,苏小荷半夜的时候,浑身烧得滚烫,神智都不清,嘴里说着胡话,却没人在旁守着。
回到王府的摄政王,心神不宁,脑海里总是闪现亲吻苏小荷的那一幕,越想着心口越燥热,即便泡了冷水澡也没用,反而越想越难受。
不禁又去了暖阁,入室一看,苏小荷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皱得死死的,嘴唇都干裂开了。
“你这蠢女人!”摄政王伸手欲要抚平苏小荷的眉头,却被苏小荷突然抓住了手腕,紧紧的抱在了胸前,像是找到了依偎的孩子,神情也变得安静了不少。
“别离开我。”苏小荷脸颊滚烫的蹭了蹭摄政王的手,像是小奶猫一样极其眷恋一丝凉爽。
摄政王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见到苏小荷这么脆弱,便纵容她一直抱着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狠心的抽回了已经麻木的没了知觉的手,离开了暖阁。
这一病,引起了余尚乐的极其重视,找到了全京城的大夫给苏小荷看病,说谁要治好了苏小荷的病,谁就能得黄金百两。
大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余小公子是在有钱胡闹,但治病是大夫的职责,几个大夫商量了一下,开了一副退烧的药,给余尚乐。
余尚乐吩咐人去抓了药材,亲自熬了汤药给苏小荷送去,这行为在别看眼里看来,是对苏小荷有兴趣啊。
一时间闹得京城风风雨雨的,说苏小荷是个狐狸精,不但攀附上了童家的嫡公子,还获得了摄政王的亲吻一枚,甚至引得余家小公子亲自侍奉在侧。
百姓们一个个吃着八卦津津乐道,把苏小荷传成了(勾)引男人的狐媚子,也给苏小荷的店铺带来了不少的生意,有的人认为苏小荷能勾搭青年才俊,是仰仗了店里的口红和香水的。
这喂药的时候,余尚乐皱了下眉头,苏小荷昏迷不醒,嘴唇如何也不肯张开吃药,一时犯了难楚,赶来一看的童缺,二话不说,夺过了药碗,直接掐开了苏小荷的嘴巴,咕噜咕噜的一顿猛灌下去,干净利索。
看得余尚乐一时惊呆了,有点心疼苏小荷。
但没说童缺的不是,怎么说也是为了苏小荷的病好。
药是硬喂了七八回了,苏小荷醒来了,只是这病还没彻底好,全身跟懒骨头一样,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又猫在了屋里好多天。
余尚乐觉得屋子里闷得慌,待久了对身体不好,硬是拉着苏小荷出去溜达溜达,路过别院的时候,苏小荷累得腿都没劲了,直接回了厢房,呼呼大睡起来。
丞相府的后院,老妇人的厢房。
“老夫人,那些盯着苏小荷的人回来说,苏小荷回了别院了。”老嬷嬷说。
老夫人沉吟了一声,缓缓道:“那好,今晚上就送她去和那贱人见面。死了,才能叫人安心啊。”
“是,老夫人。”老嬷嬷应声。
这月黑夜逢高,杀人放火时啊!
三个壮汉偷偷摸摸的拉着一车的干柴五桶火油来到了别院,故意的敲了敲门,见门里没人答应,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撬开了院门,而后三个人扛着柴火和火油进了别院,根据主子的指示找到了苏小荷的房间。
动作迅速的给苏小荷的房间外堆上了一排排的干柴,又一人一桶油的泼在了干柴上,一切忙活完了,其中一个人掏出了火折子,给吹亮了火星子,直接扔到了干柴上,顿时干柴烈火,“呼”的一下席卷了房子,火舌肆意张狂的吞噬着黑夜,向屋子里蔓延,还吞吐着浓浓的的黑烟,苏小荷躺在床上睡得很沉,没察觉到危险的降至。
三个人见事成了,又悄悄摸摸的离开了别院,神不知鬼不觉的。
余尚乐去给苏小荷买水果去了,听说吃水果有益身体恢复,但这大冬天的能吃上水果太难了,便去找了童缺要,一时磨了磨嘴皮子,没赶回来。
武大刀还在铺子里清点要填补的货物,好跟得上顾客的需求量。
摄政王府,书房内,摄政王在那处理公务,突然心头一跳,手一抖,毛笔滚落在了折子上,墨汁晕染开来了。
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一直相信直觉的摄政王,顾不得细想施展轻功,向暖阁而去,却扑了一个空,又瞬间一想,大概在别院,又急匆匆的赶到了别院。
此时的别院内已然成了一片火海,火光冲天,热浪灼人。
这时的,摄政王真的慌了,他想都没想,直接冲进了火海里,去救苏小荷。
苏小荷被浓浓的烟给呛得醒来了,一看房间被大火淹没了,吓得一时愣了神,又及时反应过来,赤着脚下床,快速的向门跑去,却怎么也推不开。
是谁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她急得直接一脚踹在了房门上,“哐当”一下,房门晃了晃却没踹开,又一连来了好几脚,门没被踹开,却累得苏小荷气喘吁吁,没了力气,直接软在了地上,靠在房门,看着火焰逼近,一时间陷入了绝望。
难道她真的要命丧于此?
却在这时,忽然不知谁一脚给踹开了房门,那动静霸道和凌厉。
连带着苏小荷都被踹去了好远,直接趴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血,刚要张口骂谁那个混蛋玩意问都不问一声就踹门的?
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是庭夜。
“你怎么来了?”苏小荷呆呆傻傻的问。
“......”宋庭夜脸色绷紧,抱着苏小荷冲出了火海,逃到安全的院子外后,宋庭夜这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蠢女人,你睡觉就睡觉怎么还关门啊?要不是本王来的快,你就得葬身火海了!”宋庭夜暴怒的责怪道。
苏小荷迟疑了一下,缓缓的说:“你怎么会来这?”
“本王~本王~那个什么?”宋庭夜一时心虚,感到语塞,找不到借口辩解。
那样无措的样子,却叫苏小荷感到好笑,不禁噗嗤出声:“好了,你只是路过对吧,你是王爷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了,是不?”
“嗯,是的,本王心善,见不得谁出事。你和那些人一样,只不过是平民。”宋庭夜慌乱的补充道。
苏小荷笑声越发的大,笑得心口都疼,笑到最后眼泪掉出来了,声音涩涩的闷闷的说:“你还是担心我的,对吧。”
这句话是埋在宋庭夜怀里说的,要真的说出来,这宋庭夜为了所谓的自尊和面子定会说难听的话辩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