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铺子的后院。
余尚乐咔咔的吐着瓜子,与苏小荷道:“丞相病了好些日了,你不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啊?”
“他那是心病,我回去了只会给他徒增悲痛。”苏小荷细细裁剪着手里的纸张,一边道。
余尚乐喟叹了声:“这世事难料啊!老夫人算计丞相一辈子了,这到头来落了个恶有恶报的下场。即使江明玉回了京城,也被丞相锁在府上,不许他出去寻老夫人回去。”
“瓜子都堵不住你的嘴!”苏小荷被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吵得烦闷,“你要再多嘴,我这也不留你了。”
余尚乐立即低声下气的赔笑道:“别,别,我不说了,你可别赶我走。你要赶我走了,我都不知该去哪儿落脚了?”
又抱怨道:“这童缺说不要我了就不要我了,嫌弃我吃得多,他养不起!可无论如何,我都是被送亲队伍送上门的呀,他好歹得为小爷的名声负责啊!”
“闭嘴!别吵我!”苏小荷厉声道。
这下,余尚乐真得闭嘴了,一边嗑瓜子去了。
有一件事,还未与苏小荷说呢,那便是童缺过几日离京,回青蛇镇。
......
突然,院墙外响起了打骂的动静,闹得声儿挺大的,吵得苏小荷心情不悦,起身推开了后院的门,往那一看。
是一群臭烘烘的乞丐堵着谁,对那人是拳打脚踢,唾沫横飞的。
苏小荷上前,斥声道:“即便你们是乞丐,也不该人多势众欺负人吧!”
“哪来的好心人?管事管到俺们丐帮身上来?”是个胖乞丐,脸上又脏又黑,神情透着爷很嚣张!
苏小荷道:“我不是好心人,你们要打骂谁?也别在我这院外闹事,闹出人命来,我这还招惹了回去与谁说理去?”
胖乞丐奸诈的一笑:“那倒不如,你好心人做到底,伤俺们几个钱花花,就不在你这生是非!”
这那是乞丐?
就是无赖!
“也好啊!”苏小荷话锋一转,“给你们钱那是不可能的,倒可以给你们找个吃饭睡觉的地方,顺天府的牢房缺几位住客。”
别的乞丐露出畏惧的神情,平日干过最坏的事,无非是与乞丐间抢钱抢地盘罢了,没曾闹到要坐牢的份上啊。
一两个胆小的,悄悄的溜了。
别的乞丐纷纷看向了胖乞丐,那意思,俺们还是走吧。
胖乞丐龇着牙说:“俺们乞丐也是有文化的,别欺负俺们是乞丐,就随便的拿顺天府来吓唬俺们,俺们一没抢,二没偷的,三没杀人放火,只是朝你要点钱花花罢了。”
这时候,蹲在墙上看戏的余尚乐,轻身跳了下来,眼看这群乞丐讹上苏小荷了,直接一脚一个,全部踹趴在了地上,又一脚踩在胖乞丐的脸上,狠狠的一碾压。
“是没偷没抢,没杀人放火!可你偏偏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该打!”说着,余尚乐又狠狠的踹了胖乞丐好几脚,踹得胖乞丐涕泗横流,面色煞青,痛苦的喊道好汉饶命!
苏小荷及时道:“给点教训就是了,别真的闹出事来。”
余尚乐收了脚,站到苏小荷的身边,对乞丐们厉声道:“还不赶紧滚!”
一骨碌,乞丐们爬起来,有两个拖着胖乞丐,跟逃命的老鼠一样,灰溜溜的跑了。
这时,苏小荷才看清被欺负的是谁?
是老夫人!
可没了以前的仪态端庄,气质高雅了!
老夫人缩在墙角跟那,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还散发着恶臭的气味,神情好像半是疯癫半是痴傻,嘴里神经兮兮的嘀咕着什么?
苏小荷只是瞥了她一眼,扭头回了后院,好像不曾遇见过一样。
待晚上的时候,苏小荷身后跟着余尚乐,回到摄政王府,这刚进府,便看到跪着是个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女子,对她喊了句:“奴婢,恭迎王妃回府。”
苏小荷被吓了一跳,惊奇这是怎么回事?
余尚乐“啧啧”咂舌了两下,从十个女子面前,一一的走过,对其评头论足,这个皮肤白一点,这个眼睛大,这个嘴巴小,这个腰好细啊!
对对对,还有这个屁股大!一定好生养!
苏小荷无语的抽抽嘴角,这余尚乐脑子有问题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小荷喊来了老管家一问。
老管家说:“是太后遣人送来的美人,王爷说交由王妃安排!”
“太后送这十个美人能干嘛?来蹭饭的?”苏小荷明知故问道。
余尚乐嘴快道:“当然是给摄政王暖床用的啊!尤其你瞅瞅那个屁股大,最好生养了!”
“要不送给你生娃用?”苏小荷眼睛一眯,似是揶揄道。
余尚乐连连摆手,吓得立马跑没了影儿。
老管家说:“不知王妃要如何安排?”
“我要是赶走她们呢?相信明日全京城都会说我是个妒妇,我要是收下她们,那不是便宜了宋庭夜嘛!”
苏小荷眼睛微微一闪,“倒不如留着自个用吧。”
对那十个姑娘道:“这几日,你们且留在府上,等我召唤。”
“是,奴婢明白。”十个女子道。
苏小荷道:“你们可有名字?”
“太后说,奴婢们离了皇宫,就得弃用之前的名字,要摄政王赐名。”一个黄衣女子说,面若桃花,音若黄鹂鸟。
苏小荷道:“那你们就从一月排到十月,为你们的名字吧。”
起名这事,还别劳烦摄政王了,怕会沉迷美色,累着下不来床!
......
厢房内,苏小荷刚刚沐浴完,只穿了件清透的单衣,被从门外闯进来的摄政王给压在了床上。
摄政王眼眸幽深,呼着热气说:“小荷,你一点也不生气太后给本王送美人吗?”
“生气对皮肤不好,会加速衰老,会影响肝脏。”苏小荷正色的说。
又道:“你从我身上起来,你这一天天的要压我多少次啊?我又不是孙猴子,你也不是五指山,你倒是给我起开啊!”苏小荷不耐烦的推了推摄政王的胸膛,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摄政王胸口闷闷的,狠狠的咬了一口苏小荷的嘴唇:“你这张嘴,不说话的时候最讨人喜欢了,一旦说了话最戳人心窝子疼,本王要拿你该怎么办啊?”
“宋庭夜,你这是要发病闹病呢?你出去折腾去,别在我面前折腾!”苏小荷语气稍微一沉。
摄政王将下巴埋在了她的肩膀窝上,呼吸灼热的烫红了她的肤色:“小荷,本王好累啊,你就让本王抱着你睡会儿吧。”
而后,堂堂的八尺高的男人还真的压着苏小荷睡了一夜。
待苏小荷脱身后,发现自己的腰快废了,被下人们瞧见了,误以为是昨晚自家的王爷是多么的神勇厉害呢?
用罢早饭,苏小荷倍感羞臊的躲回了自己的屋中,捣鼓到了下午,弄出一副扑克牌,一副麻将,直接带着两样东西去了童宅。
“童缺,童缺,今日我给你带点新鲜的玩意。”苏小荷激动的喊道。
童缺一看苏小荷,小脸红扑扑的,笑容满满的跑到他跟前的位子坐下。
余尚乐凑过了脑袋,好奇的问:“是不是新鲜的吃食啊?你快些给我一块,本少爷帮你品鉴品鉴。”
苏小荷掏出了扑克牌和麻将:“诺,我给你们带来两件娱乐的好东西。”
“这是何物?”童缺拿起一张扑克,上面画着一只小鬼,这小鬼还是Q版的有点小可爱,穿着黑色的衣裳,手掌心散出无数个黑色的◇和桃心。
“这是扑克牌,我们来斗地主吧!”苏小荷兴冲冲的说。
她就是欺负古代人没见过扑克,更不会玩扑克,借机想从童缺那赚点钱来。
“斗地主,如何玩法?”余尚乐说。
苏小荷与他们说了一下规则。
最大的是大王和小王,最小的是三,什么是顺子,什么是三带两,什么是炸弹,什么是飞机?
童缺和余尚乐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第一局开始,苏小荷是地主,轻松赢了童缺和余尚乐,分别从他们的钱袋里赚了二两银子。
第二局开始,苏小荷还是地主,最后关头输给了童缺,,刚到手的银子没了。
第三局,第四局.....
都是童缺银钱,苏小荷输了有五十两的银子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小荷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本姑娘不是来输钱的啊,你,尤其是你童缺,不但算计人聪明,脸算计牌都算计的明明白白的。”
童缺看向麻将问:“这个该怎么玩?”
是一块块的小木块,上面有的画着圈圈,有的画着一条条的杠杠,有的是花花草草,还有大公鸡,羽毛十分的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