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乘流都没想着去抢，等她露出为难的目光时，轻笑一声，“你看得懂吗？”
“看不懂，那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游走在法律边缘？
这不是就快要犯法了？
墨乘流真的要为了复仇，什么也不管？
他还是有一个很好的家庭，有亲人，有朋友，甚至……他不是也喜欢她吗。
宁愿放弃这样，也要去做危险的复仇。
“我要搞垮墨氏，自己不要的东西，何必让糟心的人得到。”
墨乘流拿过文件，顺势就签下名字。
盛洲啧了一声，“你的未婚妻好像不赞同你这么做。”
许惟愿是拧眉的。
墨乘流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许惟愿，径直说：“盛总今天就动身去江城。”
“行，墨总有计划，我哪能不听呢。”
盛洲瞥了一眼许惟愿。
许惟愿有些吃不下去，墨乘流做的事情，可能太冒险了。
如果真的正常手段，竞争，让墨氏萧条下去。
墨乘流肯定是能做到的，不过一旦那么做了，时间线会被延长。
墨乘流选了一举击垮的办法。
伴随着危险，伴随着……一旦失败，几十年的牢狱之灾？
一个恍神，许惟愿懂了。
为什么不能有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那还不是因为……墨乘流以后也可以失败会坐牢，总不能耽误她了。
他也是真动心了，也同样，是真的想要搞垮墨氏。
盛洲吃完早餐就离开了。
许惟愿发现，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墨乘流的计划，昨天听他提起来。
直到今天——
“墨乘流，你失败了万一坐牢怎么办？”
坐牢？墨乘流眸光一闪，“成王败寇。”
“……”
……
风和日丽的一天。
墨乘流解决完宁城那边的事情，订了票回江城。
许惟愿也跟着一起回去。
几个小时后。
到达江城的机场。
车上……
墨乘流打了个电话，“妈，我回来了，今天让我习崇去您那边把东西搬过来，我和许惟愿回星河湾。”
“什么？”
阮沁有些意外。
“不是才没两天吗，这就要回去了？”
“不不不！”许惟愿抢过手机，打断墨乘流的话，对着电话那头说：“我要住那边，不搬回去，刚才墨乘流就是闹脾气。”
阮沁：“你劝着点，老四不常生气……正在恢复中心情还是要好点比较好。”
阮沁都没指责她。
许惟愿挂了电话，没注意墨乘流上扬的唇角。
“墨乘流，我们就住那边吧……你去星河湾，是忘记我师兄还在？”
墨乘流冷笑，“你师兄早好些天就离开江城了，至今没回来，这你也不知道？”
许惟愿惊了一下。
糟糕……
忘记这回事了。
她知道，墨乘流回星河湾一定是想要全心全意安排。
“那个……”许惟愿欲言又止。
墨乘流看她一眼。
“想说什么就说，我能不让你说？”
“你的计划会不会太激进了一点，何必要赔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呢，你不能把自己算进去，自己下半辈子还是要活的。”
她对他是有感觉，说不定感情再过段时间，就会想跟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是不想给自己一个光明的以后了？
墨乘流表情冷下来，漆黑眼瞳中浮动着有幽冷的光，“许惟愿，你这话，我是不是能认为，你打心底里认为我比不过墨永皓，你认为我一定会输，事情败露后，等着我的是坐牢？”
“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是吗？”
“……”
许惟愿几乎果断摇头。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
墨乘流这才缓和了不少。
“放心吧，我不会去坐牢。”
许惟愿笑着，因为他也许是听进去了，正要开口，耳边就传来墨乘流狠厉的嗓音。
“我失败了，就从墨氏顶楼上，跳下去，绝不坐牢。”
“……”
许惟愿心跳有暂停的错觉。
“没必要这么决绝，再说了……你不喜欢我了吗？”许惟愿期待看着他，“你跳下去，我就会和墨永皓结婚了，会给他生孩子，这对你而言，是很不公平的。”
墨乘流：“所以我要赢。”
他理所应当的语气，很偏执。
这两个选择都非常极端。
许惟愿不知道说什么，闭上嘴，郁闷盯着他正在工作的冷峻侧颜。
一路无话。
墨家别墅。
阮沁看到车停下，出门来迎接，看见许惟愿推轮椅都不太积极，这一眼，便看出来，他们之间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