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沈竹茵被掌嘴二十，面颊痛的吃不下饭，而萧昭昭却被慕容尘一路沉默着抱回了敬姝宫。
宫中妃嫔对萧昭昭的恨意，更多了不少。
“看来不把我害死，你是真的不甘心。”萧昭昭瞪着坐在软座上的慕容尘。
她刻意不去想慕容尘那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意思。
回宫途中，那些人的目光像是利剑一样，要把她刺穿的个体无完肤。
“你不是琼夫人，没那么容易就死掉。”慕容尘看了眼萧昭昭，音色有些冷淡。
听慕容尘主动提起了琼夫人，萧昭昭的唇角僵了僵。
见沈竹茵被掌嘴二十，她还以为慕容尘很避讳他的生母呢，这样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嘛。
“她……究竟因何而死？”
萧昭昭睁着晶莹的眸子，好奇地看着慕容尘。
“自缢。”
慕容尘面色淡漠，冷冷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萧昭昭见他不想多说的样子，也闭了嘴识相地不再问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是自缢，她想知道的是因何自缢。
……
高丽古国。
萧昭昭与慕容尘同乘一辆马车。
慕容尘撩了厚重的流苏车帘，看着外面的街市。
萧昭昭也顺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
好巧不巧就看到了一个垂垂老矣的乞讨者身上。
萧昭昭移开了目光，面色平静如常。
这样的乞讨者街市上还有很多。
施舍了一个人，那另外的人就会跟看见了救星一般一拥而上，逼的你也要对他们施以援手，否则根本就不让你走。
相反那些冷眼旁观走过的人，不会受到他们的纠缠。
“有什么好看的，在那样的高丽古皇的统治之下，高丽自然是没有金域富庶的。”
萧昭昭看着慕容尘看的目不转睛，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羞耻感。
可转念一想，她是高丽里最不受宠的帝姬，说话也从来都没有分量，她有什么需要觉得羞耻的，又不是她让高丽变得这样民不聊生。
“怎么？难道你早就在心里将两者做过比较了么？”
慕容尘听到萧昭昭这样说，心里有些好奇道。
萧昭昭闷闷地冷哼了一声。
她看这本书的时候，那作者就写的很清楚了。
穷的好像贫民窟，富的处处都流油。
她当然也亲眼见识过的。
听萧昭昭抿唇不语，慕容尘只当她是默认了他说的那些话。
“朕原以为你是不会关心这些的。”
车轱辘碰上了大石块，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慕容尘下意识扶稳了萧昭昭的身体。
“传闻中你虽凶狠残暴，可到底爱民护民，这高丽古皇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爱，百姓过的苦不堪言。”
萧昭昭攥紧了袖子里的纤纤玉指。
街市上如今难看的只是这些乞丐们，再往后几年，连易子而食的都有，何其悲惨。
“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慕容尘看着萧昭昭，古井般的黑眸里泛起了潋滟的微波。
“少自大些，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萧昭昭看了眼慕容尘，便移开了目光。
慕容尘闻言，沉默了几秒后，闷声开口问道：“包括其实你不在意朕会不会喜欢你这件事情么？”
“什么？”
萧昭昭皱了柳眉。
他是在说绕口令么？
“没什么。”
慕容尘看着萧昭昭明艳纯美的面孔，他轻声道。
“主子，高丽皇宫到了。”
宋亦云停了马车。
慕容尘先跳下了马车，萧昭昭刚准备下马车时，慕容尘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是在寿宁宫，她无视了没去接。
“你想让高丽皇族觉得朕与你夫妻不睦么？”
慕容尘压着嗓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