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爹爹有事不在家,她没法让人去找爹爹解了她的禁足,而那小贱人却逍遥在外,的确很容易被她钻了空子。
“唉。媛儿,要是这个潮歌不在知县府里就好了。”
袁莺莺轻飘飘地感叹了一句,在陆鹤媛看不见的暗处里,眼底快速划过一抹阴狠。
“不在知县府里?”陆鹤媛愣了愣,看向袁莺莺,“莺莺姐姐,你这意思是……”
“媛儿,依姐姐之见,为今之计,只有赶紧把这奴婢赶出府去,才能确保无虞。”袁莺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其实,平心而论,袁莺莺并不担心潮歌会抢走她的少夫人之位。
一个卑贱的婢女,还没有能撼动她地位的资格。
只是,陆鹤瑜对潮歌的特别她都看在眼里,深有所感,她担心的是,成婚之后,陆鹤瑜的心却全挂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潮歌在府里待的时间越久,对她的威胁就越大。
因此,她绝对不能容忍有这么一个人在这知县府中!
可惜这次陆鹤媛和袁莺莺的想法并不一样。
她被潮歌这丫头害得这么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赶她离开这里?
“莺莺姐姐多虑了。就一个普通的婢女,就算她有通天的能耐,也摆不脱奴才的身份。我好歹也是知县府的小姐,这府里的主子之一,还处理不了一个下人吗?”
陆鹤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一张俏丽的小脸上挂满了残忍和阴狠,“姐姐放心,我肯定会让她见识到我的厉害,让她深刻地体会到,反抗主子,会有什么惨烈的下场。实在不行了,就直接把她给那个了。反正只是个下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陆鹤媛伸出食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瘆人,直看得袁莺莺头皮发麻。
身后,跪了一地的下人们齐齐抖了抖身子,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这就是他们这些下人的命啊!
同样是人,可他们的生死,在陆鹤媛这样的主子眼里,就如同地上的蝼蚁,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怎么这么倒霉,竟然跟了这么个主子!
可惜,虽然陆鹤瑜给了陆鹤媛改过自新的机会,她却完全没有这个自觉,直接浪费了自己哥哥的一片苦心。
陆鹤瑜若是知道,只怕会对自己的妹妹更加失望吧?
“好吧……”
见说不动陆鹤媛,袁莺莺心里不免觉得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地提醒了一句。
“媛儿,不是姐姐不相信你,只是,保险起见,若是情况并不如意,你一定要听姐姐刚才所说的,把潮歌赶出府去,以绝后患!”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你就放心交给我吧!等爹爹一回来解了我的禁足,我马上就好好教训她!”
陆鹤媛有些不耐地答应着,攥着手帕的手暗暗加重了力度。
潮歌,你给本小姐等着,看我这次不把你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潮歌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此时的她正在为银子而发愁。
逃跑要钱,调养身子也要钱,她现在虽然能出府,却没有足够的银两,必须得想办法赚钱才行。
可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用来赚钱的本事啊!
下棋?
不行不行,这种事太招摇了,而且容易被黑,一不小心就会把全部家当都赔进去,甚至可能人财两空,性命不保。
她虽然经济紧张,但是性命是第一位的,这种风险太大的事绝对不能干。
打杂?
这个更不行了,她在知县府里做的就是这一行,又苦又累,来钱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