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瑜和陆鹤媛是一母所生,也就是陆长青的发妻。
陆鹤媛出生时难产,母亲刚生下她就撒手人寰。
父亲愧疚不已,因而对陆鹤媛也格外宠爱。
“哥,你竟然不帮我说话,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妹妹了?”一旁的陆鹤媛不满地撇撇嘴,整个一副娇纵成性的小女孩姿态。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陆长青适时止住话头。
他知道自己这对儿女的性子,让他们这么说下去,肯定会吵起来。
他正了正神色,看向陆鹤瑜:“瑜儿,明日你随我到学堂去看看,近日来学堂里正在招先生,你随我一起去听个课。”
由于陆鹤媛出手阔绰,日常开销极大,单凭为官的俸禄根本不够支撑家中开支,陆长青早早就与往来的商客有了来往,手下也有许多产业,陆家的学堂就是其中之一。
陆长青每日除了处理政务,还要打点家中庞大的产业,因此格外忙碌,经常不在家里。
闻言,陆鹤瑜神色变了变。
他并不喜欢学堂这个地方,想当初陆鹤媛就是在这学堂里呆了三年,诗词文章没学会几篇,倒是学来了一身小姐的娇气和满口的脏话。
而且,现在潮歌的处境好不容易好了一些,陆鹤媛又被解了禁足,他若不在府里看着,指不定又会出什么事。
想到这些,陆鹤瑜皱紧了眉头,只想拒绝:“爹,我……”
然而,他还没想好推辞的借口,陆长青却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放心,时间不长,只需要一两日的功夫就能回来,不会耽搁你什么事。”
这下,陆鹤瑜也不好再拒绝。
他只好无奈地拱手应了声“是”,规规矩矩,不失礼数,心底却带着一丝不被人发觉的担忧。
希望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只希望陆鹤媛被他关了几天禁闭之后,能有几分悔过改进的心思吧。
陆长青赞赏地点了点头,对自己这个儿子十分满意,又和他们唠了几句家常,才回房间休息。
事实证明,陆鹤瑜的一番苦心可是白费了。
陆鹤媛这位任性大小姐的字典里根本找不到“悔改”这个词,她只知道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虽然她不是君子,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找潮歌报仇雪恨。
于是,前脚陆鹤瑜刚带着行李坐上马车离开,后脚陆鹤媛就带了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秋居守株待兔,想和潮歌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这段时间一直很悠闲快乐的潮歌,并不知道陆鹤媛已经恢复自由了,或者说,她连陆鹤媛被关了禁闭都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身虚体弱,在那次被她按进水桶之后就卧床不起了。
为此她还感叹了好久,甚至好心地考虑过给陆鹤瑜提议一下多带着陆鹤媛进行体育训练。
呵,她可真是个不计前嫌宽宏大量的人间小天使。
潮歌出府转了一圈,没买东西也没卖东西,纯散步放松放松心情。
她心情挺好,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步履轻快地走到了秋居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对劲。
平日里连个鸟影子都见不到的秋居院子里,黑压压地站了一堆人。
潮歌一瞬间就明白了情况。
陆二小姐带人来收拾她了呗。
只是这个人数还真是恐怖啊,明显不给她留活路啊。
跑吗?
不现实。
那么多人,肯定已经发现她了,她想跑也跑不掉。
既然跑不掉,那她就去看看这个陆二小姐到底要怎么对付她!人多又怎样?人多了她就怕了她不成?
潮歌嘴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抬起脚,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秋居的院子。
看清了院里的情况以及都来了什么人之后,潮歌眼中显出一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