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子面露笑容，看着她“噗嗤——”笑出了声来。
朝存昭并没有料到他会是如此反应，忘了自己是偷看他，反而抬头直愣愣看着他，发起了呆来。
“你仿我字画，做伪字画赚取银两。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吗？”
司楠衣脸上不再有笑意，板着脸色一字一句郑重其事跟她说道。看着面前的司楠衣，朝存昭不知怎的想起之前看到的先生，先生面对调皮捣蛋的学生之时，好似也是如此。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低着头，朝存昭的语气委屈极了，语气中能感觉出来她跟他道歉有赌气的成分在。她自认为，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如此丢脸过，她可算是记得他了。
当朝大名鼎鼎的宰相司楠衣是吧？司楠衣！她可算记得她了。
也不知道他会寻哪个故人？她可得从中使坏才行，可不能让他寻得到自己想寻到的故人，要不这口恶气，还真咽不下去！
跟朝存昭相处过无数个朝夕的司楠衣，瞧见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她心中定然是不服，可不知道内心有多记恨他去了。
不过，好在她也算跟他道过歉了，虽说不真诚，但他也不想过多计较。
可司楠衣却不敢确定，面前的人还是不是他曾经所认识的那个人，他只是下意识将她把记忆力的人所重叠罢了。
他自嘲笑了笑。
不过他认识的故人失踪了，而这人又刚好出现在他面前，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呢？怕是她有什么难玄凌隐从而不能跟自己相认？或是什么其他缘故？
“可以冒昧问一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吗？”
心中有了思量，司楠衣也算是认定面前之人就是自己所熟识之人。所以开口问了一些话语，虽然会让他人觉得突兀，可这正是他急切想了解知道的。
“你知道冒昧你还问？”在他人面前出了丑的朝存昭，看见司楠衣就觉得心烦，他还问东问西，更让她不耐烦，皱着眉头反问。
“姑娘，我知道很冒昧，可还是想问一下。”
像是看不见朝存昭面色的不耐，他依旧满面笑容再次问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你允许继续仿写你的字画，可好？”
眼珠子转了一圈，朝存昭心中有了主意，既能赶走此人，又能赚足银两，何乐而不为呢？就是说几句话的时间罢了，不碍事。
“可，姑娘有才华又把我的字画传出去，我心里高兴得很。”
看着她那熟悉的模样，朝存昭就知道她心中在打着算盘。可为了想知道的信息，想必答应了也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那你可记好了，我只说一遍。”
朝存昭转动着眼珠子，快速把他刚问的回答了一遍，其中的内容真假与否，也只有她清楚。得了消息后的司楠衣倒也不再追问他，虽知她态度敷衍，可他还是心满意足离去了。
司楠衣离开不久后，有一穿着儒雅的先生走到她的字画面前，边摸着胡子边点头。
“先生，可要买一幅字画？”
眼看着生意要来了，朝存昭的热情高涨了起来，笑呵呵问道。
“不必，就是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做教书先生？”
先生把目光从字画上转向她的脸上，问道。
“只是我如今囊中羞涩，不知......？”
朝存昭面露害羞的笑容，又略感有些尴尬的神情道。
“这自是不用担忧，只是书堂不招女子为教书先生，可要姑娘您多加打扮。老夫这是不想看着姑娘的才华被埋没在这茫茫人海之中。”
朝存昭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儒雅的店家随即保证，并想着将她推给私塾先生。
略微深思了片刻，看着面前满当当的字画，她皱起了眉头。
“好，我答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