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将事情听完,脸色涨红地喘粗气,“不可能,莲儿最是乖巧,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们别是恶意诬陷吧。”
苏小龙暴躁又不耐烦,不愿跟他多说,“是不是污蔑,叫你女儿出来对峙不就知道了。”
现在他们有人证,说得振振有词,不像是做戏。
村长犹豫片刻,将女儿叫出来,指向地痞,“莲儿,你可曾见过他?”
杨美莲匆匆扫向地痞,就连忙收回目光,低着头遮住眼里的闪躲,怯懦地回应,“女儿很少出去,不曾见过他。爹,发生什么事了?”
她说话时站在村长身后半步远,像极了胆小怕事,又大门不出的闺秀,模样惹人怜爱。
地痞错愕地看向她,又朝看向洛子苓几人,似是怕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暗示她承认,“杨姑娘怎么不记得,那日分明是你主动找上我来,还给了我一两银子。”
“你胡说!”
杨美莲抬高声音,又怕被人看出自己心虚,柔弱地扯着村长的衣袖,满是无助委屈,“爹,你别听他胡说,女儿的确不曾见过他。”
又抬起眼皮看向洛子苓,脸上浮现几分狐疑,“村里不是流传周夫人水性杨花,与自家长工都有染,或许是她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发现,没有说辞才污蔑到我身上。”
洛子苓反唇相讥,“你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是亲眼看见什么了?”
她说话时带着明显的攻击性,似乎将人剥干净看穿。
杨美莲被怼得怔愣两秒,随后模样更是无辜,“谁家的寡妇不是把名节看到得比性命还重要,生怕跟男人纠缠不清。谁会让几个男人住进自己家里,平白让人嚼舌根,分明是作风有问题。”
“若是与地痞做什么难听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凭什么将此事污蔑给我?爹,你是知道女儿的,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她可怜兮兮地拉着村长的衣袖,仿佛比窦娥还冤枉。
苏小龙冷眼盯着她,冷哼一声,说起话来毫不顾忌,“可真会说瞎话,有这口才合该去茶馆说书才是。”
“你……”杨美莲见他眼神凶狠,自带煞气,不敢跟他对上,委屈地捂着脸呜呜哭出声。
村长自然是心疼女儿,略带埋怨地看向他们,犹豫不决。
看这样子,是不能公平处理了。
洛子苓站得有些冻耳朵,懒得与他们废话,冷着脸下决定,“既然各执一词,不如就去衙门分说分说吧,到官老爷面前,总不会再有假。”
报官上衙门,就不是家长里短的小事,而是要登记在册,由官老爷审讯,搞不好还要打板子。
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是穷苦的百姓,听见官府衙门,避如蛇蝎。
地痞急了,若是报官,他这等强迫农家妇女的罪名可是要被打板子,吃牢饭,等进了监狱也会被其他人瞧不起,被合伙欺负,下场极其惨烈。
购机还跳墙,他只拿了一两银子,还想让他进衙门?
地痞跳起来指向杨美莲,不管不顾地都吐出来,“杨美莲,做人别太过分,左右我什么都没做成,你承认了又能怎么样,偏要让我被抓起来你才开心?既然如此,别怪我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