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珉坐在她身边，将身上披风给她披上，“房顶风大，怎么穿这么少就上来了。”
正是倒春寒，夜里还很冷。
“赏月还叹气，是因为清风失明的事？”
洛子苓先是点头，随后摇头，“是，但也不完全是。我回头看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像很多事情我都是被迫在做，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我身后推着我。我刚站着歇歇，就又被推着走了。”
“我做的这些事也毫无意义，除了有点银子，还得到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反而让身边的人受到危险。祥子的死跟我脱不开关系，清风失明也是我让他去追西域那个女人。
之前在庄园，南宫越还中机关的毒，你跟苏小龙也经常被我连累。我做的生意也什么都做点，却没有一样做好做大。”
洛子苓越说越颓废，接连叹气，“什么都没做好，反而没消停。”
这么想想，她这段时间真是过于失败。
陆长珉握着她冰凉的手，眼里是浓浓的心疼，“怎么这样说，没有你，我们哪来的工钱。”
她微愣一下，苦笑着，“你这么说也说得过去。”
他犹豫片刻，正经地看向圆盘似的月亮，悄悄将人抱在怀里，她没有反抗，就足够他心里激动得睡不着觉。
洛子苓正是脆弱的时候，顺势靠着他肩膀。
陆长珉眼睛微亮，心口扑通作响，小伙子似的咧嘴笑了。半响才宽声安慰，“你一介女子能做到今天的地步，已经说明你的实力。”
“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才让你自我怀疑了，你想想你之前意气风发的时候，有迷茫过吗？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洛子苓抬起头看向他，娇嫩的脸庞绽放笑容，在月光下当真渡着光，“还亮光，你看见了？”
“当然，”陆长珉认真地点头，“你那么有力量，是不是自己都没发现。”
被他连番鼓励，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很快就恢复动力，“你说的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她坐直身体，细数现在名下的产业，认真思考片刻，“我现在手里的产业都太分散，我要想做大，就得整合到一处，将一条产业做强做大。”
她又恢复活力，继续憧憬，“等我足够强大，你们也能跟着升天，万一你们没完成任务，要被处决了，我还能给你们留条退路。”
陆长珉诧异，“给我们留退路？”
洛子苓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呀，虽然你们在我身边居心叵测，但我做到今天这的地步，也离不开你们的帮助啊。”
她琢磨这件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落入陆长珉耳中却足够动容。
他将人抱进怀里，洛子苓诧异，却没将人推开。屋檐下房间里，众人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
清风勾起唇角，他果然没有喜欢错人。
其余几人听得震惊，沉默着久久没有反应。
夜色更浓，月亮长明到天亮。
“洛子苓，你不得好死，你快把老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