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内，管事将他们带到损坏之处，“洛姑娘，就是这里。”
损坏的是商场楼梯回弯处的柱子，有腐烂的迹象。
洛子苓问道，“这不是上个月刚修好吗，怎么这么快就又这样了？”
“洛姑娘，像这样的损坏，整个商场还有十几处，每层楼都有。商场每隔几天就检查，修补之后很快就又损坏。”
管事也是纳闷，找过木匠和风水师来看，都没看出所以然。
几人去其他损坏的地方看过，皆是同样的问题。
洛子苓做生意是能手，应对建筑问题就是门外汉，只能猜测，“这些原材料都是木头，是不是商场哪里漏水导致的。”
她这么说，陆长珉蹲下来摸向损坏之处，随后看了眼手指，指尖潮湿。
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等抬头看去，那目光又消失了。
管事苦恼摇头，“若是漏水还好说，但并非如此，商场外面我们都检查过，滴水不漏，也没有白蚁之类的害虫。眼看着继续损坏，就是没辙。”
长此以往下去，商场必定要出大问题。
“洛姑娘，你来了。”他们附近的店家来打招呼，“这是店里新出的果脯，你带回去尝尝。”
洛子苓没推辞得了，让陆长珉先收下。
他接过果脯的时候与商家对视，见商家面色疲惫，双眼无神，多问一句，“掌柜的最近生意好，累着的吧。”
商家苦笑着摇头，转身回店里。
陆长珉眉头微不可见地轻皱，环视附近的商铺，便见无论是掌柜还是店里的长工，都面带疲惫之色，懒惰懈怠地趴着或靠着座椅。
他心底怪异，“管事，这些损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不是上个月初六。”
管事略微琢磨，诧异地看向他，“陆公子，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的确是初六之后开始损坏的。”
初六正是周福文接管商业街的日子。
陆长珉眼底划过凉意，如果他没猜错，应该就是那个原因，“苓苓，让曼陀罗和墨政来一趟，我找他们有事。”
他说这话时，余光瞥向谢泽。
“什么事啊？”洛子苓随口询问，他却卖关子要等事情办好之后再说。
她一头雾水，派人回周家大院找他们两人。
他们还得等两刻钟才能到，洛子苓跟陆长珉带着谢泽在商场里参观。
“谢掌柜，先去一楼吧，从下往上看。”
谢泽接受她的提议，跟她们下到一楼，悠闲地逛着。
一楼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二楼服装，三楼餐饮，四楼娱乐和茶馆戏院，五楼办公区域和服务中心。
划分明显，一楼楼梯口有指示牌，每层楼楼梯口都有提示。
谢泽参观到最后，眼里兴致愈发浓郁，“谢家自诩经商奇才，今日见洛姑娘的商业楼，算见到了天外之天。”
谢家二字从他口中说出，陆长珉不动声色地掩去眼里的讥讽。
他说的倒是自然。
他夸赞得洛子苓十分舒心，嘴上还要谦逊，“不过是我敢把天马行空的想法做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