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震惊、愤怒、破口大骂,场面混乱。
周福文听着谩骂声,心里沾沾自喜,片刻才适当地开口,“现在他们将要带着遗产跑路,事不宜迟,我们不能再犹豫了。”
“走,现在就去找他们!”
有人打头站起来,周福文跟着队伍朝周家大院走去。
洛子苓亦对自己要独吞宝藏的事有所耳闻,想到富可敌国的宝贝也有些东西,却清楚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没有深想。
“苓苓,周福文来了,是关于遗产的事,不如我去将他们赶走。”陆长珉在外面敲门,语气有些不太好。
洛子苓猜到周福文或许已经知道谣传的事,思量片刻,推门出去,“我去会会他。”
推开远门,周福文带着五六个族里亲戚气势汹汹,不知还以为是讨债的。
“洛子苓,你果然跟这野男人在一起,还大张旗鼓住在家里!”
“不要脸,我二叔才死多久你就按捺不住寂寞,守不住寡了,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按规矩得侵猪笼淹死!”
“把我二叔的遗产交出来,否则就浸猪笼淹死你。”
几人都是陌生面孔,主张这次讨伐的周福文却一言不发。
正是秋收的季节,村民都下地干活,只有年长的老太太围过来看热闹,闻言唏嘘。
洛子苓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中原早就开放女子改嫁、二嫁的律法,丈夫死后一年便可改嫁,你们二叔都死快两年了,我就算改嫁又犯什么法,何况我还没改嫁呢。”
中原律法对女子多有照顾,在婚姻中遭受暴力、出轨等不公平待遇的女子都可以起诉和离,二婚改嫁早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们用这理由找麻烦,很是站不住脚。
周福文轻咳,“洛子苓,若我没记错,从我叔叔死后一个月,他就住进你家了。”
“才一个月啊,尸骨未寒,你就耐不住寂寞,真是放荡!”
陆长珉回院子取出几张契约,“诸位,我与院子里其他几人都东家给庄子雇佣的长工,男女皆有,这是雇佣契书。”
他说着,将契约递给几人过目。
上次苏小龙维护商业街,反而被当成外人告到衙门之后,洛子苓就带他们几个到官府成立契书,雇佣文书与卖身契不同,标注期限,随时可以毁约。
周福文不屑看,“谁知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让我们掉以轻心,你好带我叔叔遗产跑路。”
果然不出洛子苓所料,他不敢说出大山里有宝藏,只敢拿遗产说事的。
陆长珉轻笑,“东家在商业街的作为大家都知道,那里一个月的利润就比周家遗产还要多,她若是跑路,岂不是为了芝麻丢西瓜。”
商业街的规模众人都有所耳闻,便知跑路的理由站不住脚。
“这么不差钱,为何还霸占遗产不放,干脆给我们就是!”
这话几人都觉有道理,责怪她小气。
洛子苓冷下脸,语气严厉,“按律法遗产应该留给妻子或儿子,我与周老爷子没儿子,遗产就是我的,即便到衙门分辨我也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