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璟滚刀肉一样的态度,让江啾啾暗恨不已,她非常想跟他怒吼。
可现在是在医院,她努力压下心底的怒气,凝视着他输液的那只手:“既然你没事,我们输完液,就回家吧。”
“可以。”宋时璟对自己什么时候出院,没有任何异议。
毕竟,他现在的便宜妻子,是远近闻名的神医。
江三哥和江三嫂再进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妹妹和妹夫中间的氛围,变得很诡异。
“怎……怎么了?”
江三哥看着情绪明显不对的妹妹,有些担忧。
尽管没有家暴,感觉两人也发生了极大的争吵。
自己三哥三嫂都在,江啾啾自然不可能跟自己哥嫂说她跟宋时璟的矛盾,又或者是说宋时璟是重生回来的,不是她的阿璟。
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扯起笑脸:“没事,阿璟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短暂的失忆,现在已经恢复了。”
“失忆?”江三嫂不解的反问:“失忆是什么?”
江啾啾转头看宋时璟一眼,而后解释:“失去记忆。”
“啊?”江三哥吃惊,快步走到宋时璟跟前,捧着他的脸来回检查:“阿璟,有事没有?”
江家与前世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宋时璟十分不适应。
他想躲避,碍于他重生前跟江啾啾的关系,他不得不忍着。
免得这女人疯起来,六亲不认,把他送进什么科研室去研究脑电波什么的,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不得不说,做过首富的宋时璟想的更多。
同时也在质疑江啾啾对宋时璟的感情。
江啾啾想过寻找方法,把她的阿璟找回来,可没想过要用特别极端方式,去伤害他。
灵魂不是阿璟,可身体是阿璟的。
伤害阿璟的事情,她还做不到。
“要不要再找医生检查一下?”江三嫂也跟着担忧道。
失忆这种事不是小事。
江啾啾摇头:“不用,他已经恢复记忆。”
用后现代的话来说,她的眼睛犹如身体检测仪,扫描之处,但凡有颗痘,都能被她扫描出来。
阿璟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有问题的是,宋时璟根本不想走,而阿璟未必干得过他。
就很恼火。
有点儿拗口,可事实就是,阿璟得‘我打我自己’。
“我觉得我头有点儿疼。”宋时璟非常厚脸皮的插话,换来的是江啾啾职业假笑。
“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吗?专业治头疼二十年,回去,我给你熬中药,保证让你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敢在她面前说他头疼。
是在质疑她的专业?
江三哥看一看江啾啾,又看了眼宋时璟,更加觉得两个人的相处诡异。
偏偏他又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弱弱的劝说自己小妹:“你别家暴人家。”
“胡说什么呢?”江三嫂踩江三哥一脚。
谁家暴宋时璟,啾啾都不会家暴宋时璟的。
江啾啾看向自己三哥,目光逐渐变得危险:“三哥,你觉得你妹妹是个暴力份子吗?”
江三哥摇头,在自己妻子和妹妹的瞪视下,非常有求生欲的否认:“我妹妹这么温柔,怎么会家暴?”
主要不是怕她一个生气,一针把宋时璟上半身也扎瘫吗?
虽然,但是她能治好。
没必要的事情,还是避免些,免得浪费时间。
“我会照顾好他的。”江啾啾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让江三哥更加担心。
他后退一步,小声在自己妻子耳边问:“真的没事吗?”
总感觉,他妹妹想把宋时璟照顾死。
江三嫂扯了扯他的衣服,斜眼瞪他:“小两口的事情,你少管。”
啾啾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怎么那么爱操心,一天天的,操不完的心。
管好自己行了。
九十年代的吊瓶很大,要大一到两个小时,江啾啾就一直盯着宋时璟的吊瓶。
眼见吊瓶打完,她二话不说,就将吊瓶的针拔掉,然后扶起宋时璟到楼下去支付医药费回家。
全程一句话没有跟宋时璟说。
江三哥跟江三嫂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喘。
她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江啾啾,不知道江啾啾为什么从进医院跟宋时璟单独对话后,就变得这么低气压。
回到家之后,江三嫂笑呵呵的打圆场:“小两口闹别扭,千万别冷战,冷战啊,最伤人!三嫂去给你们做好吃的,在这儿等着啊。”
“三嫂,放心吧。”宋时璟荡起一抹笑脸。
让江三嫂一怔。
这个笑容——
咋那么假?
平时他们家小妹生气的时候,才这么假笑,怎么宋时璟……?
她扯着自己老公去厨房,跟江三哥咬耳朵:“你说,咱妹夫是不是晕倒的时候,撞到头了?”
总觉得,不太正常的样子。
“不知道啊,他是直接倒在床上的,难道是倒下的时候,力道寸,撞到的头?”
江三哥和江三嫂去厨房说悄悄话后,江啾啾才对着宋时璟冷嘲热讽:“职业假笑就不必了,我哥哥嫂子不是傻子,看得出真心还是假意。”
说着,江啾啾坐在沙发上,睨着宋时璟。
“我知道你前世跟我离婚后,没有再婚,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男频文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男主周围莺莺燕燕从来不会少。
江啾啾不知道他身边有没有暧,昧对象。
若是有——
“不过,有也无所谓。”她是正房,小三想上位,也得看她允不允许。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宋时璟要钱没钱,要权势没权势,人家未必看得上他。
“你放心,在没离婚之前,我是不会瞎搞男女关系。”
宋时璟内心还是很有底线的。
不会做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更何况,这一世的江啾啾,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知道最好,不知道,也没关系,你没机会。”
江啾啾对这点,还是十分自信的。
“所以,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警告我离外面的女人,远一点?”
江啾啾没有否认宋时璟的话,非常坦率的点头:“当然,毕竟谁都不喜欢自己被戴绿帽子。”
阿璟只能是她的。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