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柠：“！”
这就非她莫属了？
“张导，你该不会是看到我的视频了吧？”
“对啊，我在看呢。”导演又播放了一遍夏柠的视频，“你先告诉我，你是想到什么了，才有最后那个眼神的？”
夏柠：“……”
这个问题，让她心虚了一下。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实话实说：“我……我想到的是，我凭什么死。”
“哈哈！”张贺林大笑。
夏柠的耳朵差点被震聋了，她立刻拿开手机，听不到刺耳的笑声了，才又将手机贴到耳边，“张导，你什么意思啊？”
“你最后的眼神，就是对那个时代的批判！”张贺林长舒了一口气，“我总算找到了。”
夏柠张了张嘴，有些没好意思说，她是真的不懂陆青璇最后的死是为了什么。
为了伤害她的男人？
不值得。
可能她真的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吧。
却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
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还什么……
对那个时代的批判？
批判？
对啊！
就是对那个时代批判啊。
夏柠突然恍然大悟，“张导，你……你该不会想的跟我一样吧？”
张贺林犹如找到了知音一样，很兴奋，“没错，我很不喜欢书中的那个结局，歌颂悲情？文学史上的悲剧美学我是喜欢的，但不代表我……”
“夏老师，可开始了吗？”摄影师喊了夏柠一声。
夏柠侧头看了一眼，点头应道：“马上！”
然后她又对电话里的张贺林说道：“张导，我要拍摄了。”
“好，你先忙，我等你电话。”张贺林说完，挂断了电话。
夏柠又看了眼手机屏幕，眨了眨眼，然后把手机地给苏可灵，过去继续拍摄。
晚上八点的时候，拍摄结束了。
夏柠上了保姆车，拿出手机打给张贺林。
电话几乎是秒接。
张贺林激动的声音传来，“我在酒店了，你现在过来吧。”
夏柠：“……”
她怎么觉得张导有点疯癫呢？
“好。”
拍摄杂志的大厦和张贺林的酒店离得不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夏柠来到张贺林的套房门口，敲了三下门，随即张贺林打开，她和苏可灵一起进去。
苏可灵说什么都要跟着，说是怕她被潜了。
张贺林对夏柠很热情，“来，坐。”
夏柠落了座。
张贺林倒了两杯酒过来，递给夏柠一杯。
一边的苏可灵：“……”
这还有个人呢，没看到吗？
张贺林现在眼里只有夏柠一个人，“我们说完成一部作品，不是说按部就班拍下来就可以了，肯定是要加入自己的想法，让观众找到共鸣的……”
张贺林对夏柠说了很长很长一段，夏柠都插不上嘴。
终于，趁张贺林喝酒的功夫，夏柠得以开口：“对不起啊导演，其实我是想说……我不打算接这部戏了。”
导演脸上的笑容一顿，放下酒杯诧异地看着夏柠，“你说什么？”
夏柠深吸了一口气，她其实有点不好意思的，一开始她表现得很想得到这个角色，可现在又这么说……
但她不想为难自己。
“我……我不打算接这部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