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一直说我长大了？”
席靳烨默默凝着夏柠，幽眸深邃，过了良久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夏柠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夏柠有些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他怎么这么奇怪？
她的视线落到了后面，那几辆奥迪还在跟着，直到他们这辆车子进了地下停车场，他们才消失。
夏柠跟着席靳烨下车进了电梯，一路回到席靳烨的公寓。
已经快到一点了，席靳烨给夏柠洗漱完毕，就把她放到床上，让她先睡。
可等他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发现夏柠还没睡着。
席靳烨淡淡一笑，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将夏柠揽进怀里，“还不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夏柠在壁灯昏黄的光芒下，抬头看着席靳烨的眼睛，“我怎么了？”
席靳烨默了一下，低头在夏柠的眼睛上亲了亲，然后深深地凝着她，“柠柠，你没有对不起我，一丝一毫都没有，也不用觉得内疚。”
夏柠瞳孔晃动了一下，因为席靳烨突然说到这，她有些诧异，心尖轻轻抽搐着。
原来他都看出来了。
席靳烨一开始便看出来了，只是没有多想，今晚在新房的时候，她说了那么多，说到他们的婚礼，他们的孩子，和他们以后的生活……
这些以前夏柠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她绝对不会那么迫切地想要他知道。
她似乎很着急地想要向他证明什么，他再察觉不到的话，那就有点太混蛋了。
“柠柠，你不欠我什么，相反，是我欠你，我欠了你两条命，这辈子我都还不起。”
夏柠心底有一个包袱，席靳烨这几句话，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将那个包袱一点一点解开了，袒露出里面对她对自己过去的任性所滋生的后悔和内疚。
她低垂着眼帘，声音喃喃的，“可是……”
“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席靳烨搂紧夏柠，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柠柠，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对我的好换来的，你懂么？”
那份对她的好，是浑然天成的，就长在他的骨子里，烙印在他的灵魂里。
可他所做的一切，和她对他所做的一切相比，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席靳烨的掌心轻轻划过夏柠手臂上的伤疤，触碰到那里小小的凸起时，席靳烨的掌心跟他的心是相连的，那里的伤疤硌得席靳烨的心生疼。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你不用为我改变，我喜欢你，喜欢最真实的你，喜欢被你欺负一辈子。”
夏柠滚烫的泪水早就夺眶而出了，她往席靳烨的怀里又钻了钻，哭着说道：“可是……”
席靳烨不想让她说，捧起她泪湿的小脸，低头堵住她的唇。
他唇间温柔而滚烫，夏柠几乎要融化。
今晚两人都已经不困了，室内温暖而又旖旎，直到四点多才平静下来。
夏柠累得直接睡着了。
席靳烨去卫生间重洗了一遍，又拿了沾湿的毛巾出来，为夏柠擦拭了一遍身子，然后在她身边躺下，揽着她，也进入了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