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像一道暗夜的幽灵一样站在窗户面前,淡淡的看着我们,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勉强的笑了笑,言语里不乏尊敬。
“您怎么出现在这儿了?”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真正的岁数是多少?她看起来也就20,30多岁的模样,但是我总感觉她的实际年龄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样年轻。
她翻了进来,进来的时候还不忘关好了窗户。她看了一眼林赖皮床头上贴着的符纸,冲我微微一笑。
“没有想到你对这方面还挺懂行的嘛,这东西是谁做的?应该不是你的手笔吧,做的不错。”
“这东西应该是林起或者是小乔做的,具体是谁做的,我也忘了。不过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大晚上过来总不会是找你那个林赖皮的吧。”女人摇了摇头。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和这个老板娘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对你如此特别?”
“对我如此特别?”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苦笑着问问她。
“你从哪看出来她对我如此特别的?”女人笑了笑,直接伸手指指我身后的方向。
我转头一看,发现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留着一双黑洞一样的眼睛,那眼睛在对上我的目光后,立刻缩了回去。
我黑着一张脸从墙上取下来了一幅画,那画是一个很是熟悉的女人。之前,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房间里的画。我拿下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双镜头,那镜头应该是联络到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合着这还是有人在对我们远程监控。
我心道:“你有本事就多安几个摄像头,像我们学校,像那个王老板家里一样,全部给监控声控不就好了。你他妈还真够古老的,找一个画,放这摆着。”
旁边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怎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逊,连被人监视,这种事情都不知道,都没反应过来。”我点了点头。
的确,就像她说的这样,我连被人监视这种事情都没有发现,的确是应该自我反思了,但是这并不是我疑惑的根源。
我淡淡的看着这个女人,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您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呢?”
如果我真的相信她来找我就只是来谈公事的话,那么我也太天真了一点。
女人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你认识这东西吗?”我认出这是我和林赖皮之前在那个房间里遇到袭击时发现的东西。
她说的没有错,我们的确是被人盯上了,而且还是被一个不可能怀疑的人盯上了。
“你的意思是小女孩儿?”我看着底下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的个头才到我的膝盖!她这真的只是一个发育不良,瘦弱,但外表很可爱的小姑娘而已?
其实我之前就怀疑为什么谁都不死,就只有那个男人死了。他们所谓的阴阳之眼,如果真的只是能够看见阴间的话,难道真的就这么值钱吗?
小女孩儿之前忽然蜕变的神色让我以为她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但是另一种想法却让我更加不想承认,或许她从来就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而是她原本就是这副模样的呢?
小女孩儿还在天真的看着我,左看看右看看,看看旗袍女人,又看了看我身上还是胆怯的扯扯我的衣袖。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人家听不懂啊?”她还是很可爱的模样,但在黑夜借着外面月光的照射下却变得有着几分阴森。我没有说话,只是满脸复杂的看着她。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旗袍女人:“你确定吗?我不希望冤枉一个可怜的孩子。”旗袍女人摇了摇头,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我。
“你觉得你不会冤枉一个可怜的孩子,难道我就会了?”她忽然抽出一支飞镖,在我没有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一飞镖射向了小女孩的额头,小女孩儿被直接钉到了墙上。她捂着自己的额头的伤口,哇哇大哭。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小女孩的哭声让床上的林赖皮不安的翻了个身,他好像在梦中梦到了有人在动自己。
林赖皮没有醒,只是嘟囔了一句:“妈的,什么情况?”我惊讶的看着旁边的旗袍女人。
“你想要对她做什么?”我直接挡在了小女孩儿的面前。
“你不能对她做这些事情,她还只是个孩子。不管她有没有让那个中年男人死,但那人却是罪有应得。”
“呦呦,你不是要扮成她的生母吧,我还以为你会扮成生母呢。”女人笑眯眯的看着我,就好像在看这一个蠢货。
我已经习惯这样的事情了,说来可笑,林起有的时候也会经常这样看着我。不过他的目光,倒是没有像面前的女人表现的这么奇怪。她好像真的在感叹,又好像正在嘲笑而最后则化为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其实当女人看好戏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应该意识到什么了。可是那时候的我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直到一把尖刀凉凉的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才意识到了什么。
身边传来了一声冷淡的声音:“你给我过来。”
那是什么?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椅子上的小女孩儿,我们现在所站的方位正好是这个房间的角落。角落处放着几个高凳子,小女孩儿就站在那高凳子上。
小女孩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用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之前我还在因为她被人袭击而跟旗袍女人斗气,甚至已经做好了牺牲我自己,也要带她脱离虎口的准备。
然而戏剧的反转就是这么大,我也苦笑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你是想要怎么样?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我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传来了一道冷笑。
“还真是能忍,我还以为你们能够忍多长时间。现在看来定力也不过如此嘛。”是林赖皮,他并没有睡着,也并没有被我的符纸所控制。难不成他之所以用之前那副样子,就是为了引这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