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满是冷硬,在对上他目光的时候,黄毛笑的这叫一个难看。
一边打着自己的嘴巴,一边向他不停的求饶:"都是我的错,大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真的一定要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看看他这怂包的模样,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就只是在旁边仔细的打量着一切。
只见这原本的一楼大厅,此时在旗袍女人的疏散之下,人已经散得空空荡荡的了。
唐三少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草菅人命,就只是把前方的男士扶了起来。他戴上手套,像一个真正的外科医生那样检查了他的尸体。
旁边的下属把那根断裂的指头拿了过来,那东西血糊糊的,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那男人少了根手指头,还会以为他递过来的是一个胡萝卜。
咽了咽口水,勉强的笑了笑,想走却被旁边的林起拉住了。林起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稍安勿躁,他的目光落到了地上,闪过了一抹沉重。
我跟着他的目光也同样落到了地上,在看到地上的东西的时候,心中不由微微一震,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呢?这种预感来得十分的突兀,让人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那是什么?"
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没有人回答我的话,在那男人的尸体上趴着一只黑色的小虫,虫子很小,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观察不到。黑色的小虫淅淅簌簌地向上爬去,在看到那黑色虫子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打了一下。
那虫子不是别的,正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那种虫卵化身,在我的家乡有一座后山,后山很是神秘,上次和林起到后山去找人的时候就看到过这种虫子。
人们一旦触碰到这种虫子,好像都不会有什么特别好的命运,而王麻子却告诉我们,这种虫子是可以吃的。王麻子在看到那虫子的时候,也是脸色一变。
他勉强的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小声地叮嘱我:"兄弟,等会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千万别给我说漏嘴了。"
我点了点头,给他使了个眼色,放心,我能说漏嘴吗?心里有过一丝不太妙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掌控。
王麻子偷偷的站在我的旁边,探头探脑的看着什么,在看到他那探头探脑的模样时,我心里更加感觉不对劲了。
奇怪,太奇怪了,这些虫子为什么会突然间的出现?而且我总感觉,那些东西好像是针对我来的?我撤了步子。低下了头,把自己放到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你这是在干什么?"
顺着那道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一个男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在对上那男人的视线时,感觉自己心口都空了一些什么。
那场中有两个男人正在互相争执,一个是林赖皮,另外一个则是我认识的家伙。齐叔,齐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死了吗?
之前在后山的一切在我脑海中不停回想,静静的看着那个人。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齐叔面前,我伸手拍了拍齐叔的肩膀。
林赖皮看我过来的时候也是一愣,他心疼地看着地上掉着的玻璃罐子。那玻璃罐子之中还装着一对眼睛,眼睛湿乎乎的,在玻璃的碎碴子之中显得极为明显。
看林赖皮的样子,他简直心疼的肝都要裂了。
“齐叔。”
我怔怔的看着他,齐叔回头看着我,眼中满是陌生:"你谁?"
他的话语里满是不屑,打量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林赖皮,语气之间满是轻蔑:"哦,是那小子的帮手吧,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种人就是互相帮助的命。”
“告诉你,别以为在这种地方就能够碰瓷儿,想都别想。"
他冷哼一声,转身要走,直接被我拦住了。我定定的看着他,勉强的笑了笑:"齐叔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风子啊。"
齐叔摇了摇头,还是狐疑地盯着我:"你是小风子,小风子是谁,我们认识吗?"
林赖皮看到我在搭讪,也用狐疑的目光看着齐叔,忽然恍然大悟,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开骂。
"我说你小子也太损了点,即便你讨厌我,你也不至于这个模样吧,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他抬手就想过来打我,但是却被林起抓住了。林起回头也发现了齐叔的异常,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这个眼睛摔坏的家伙。
林起眼神冷冽的盯着林赖皮,眼中满是威胁:"滚。"
一个字,特别好用,林赖皮转头就走,我也发现了,自从对上林起的时候,林赖皮就听话无比。
林起转头看着我,眼神很是温和:"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儿,那个.......”
我看着地上的东西,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林起当然知道了,他是林赖皮,思索片刻,刚想要开口,旁边就传来了一道声音:"你们给我站住。"
是那个叫海兰的女孩,海兰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旁边的唐三少正在和助手查着尸体的死因,所有的宾客已经在旗袍女人的安排下,跑到了另外一处院落求助。
这女孩不和他们一起去吃饭来着,看男人打架干什么?我皱了皱眉,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海兰穿着一身好看的旗袍,如果和旗袍女人站在一起的话,大概或者有人认为她们是母女也不一定。
我百思不得其解,旁边的女孩子在对上我的目光后,死死的瞪了我一眼:"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猥琐,干嘛这么看着人家?"
她看起来很是生气的模样,我耸了耸肩:"好吧,我的确就是这么看着你了,你能怎么样。"
"你这个流氓。"
旁边的王麻子赶紧拦住了这位大小姐:"哎呀,这边不是心情不好吗?他很可怜的,理解一下吧?"
女孩子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真的这么可怜?"我点头有些无奈:"嗯,真的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