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拳头,面露愠色。
宋程薇皱着眉头,不甘心地开口:“现在爷爷的身体已经好转,这件事难道就放任不管?”
关于颜茹昕和奸夫不清不楚的消息早就传疯了,之前因为凌盛的愤怒,他没有下场,才会导致有今天的这一幕。
她在打赌,赌凌盛不会插手。
凌盛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看一个没生命力的死物,片刻才开口:“谁说我放任不管了。”
宋程薇一时不明白凌盛为什么这么说,愣在原地始终没开口。
反倒是凌盛,甚至都没看一眼时间,就继续说:“爷爷需要休息,你先回去。”
这是宋程薇想都没想到的,她感觉手脚冰冷,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她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深吸口气,问:“盛哥哥,你能送我回去吗?”
凌盛避开她的视线,有一瞬的纠结,当即道:“我今天还有事。”
宋程薇不敢多说,只是很恨,离开的时候在心里辱骂了颜茹昕祖宗十八代。
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凌老爷子看在眼里,却不说出口。
他沉声叹气:“你不是有事吗,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可凌盛却不回应他,活脱脱像个木头,就窝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夜幕降临。
霓虹点缀这座城市更显得热闹喧嚣,但病房却还是冷冰冰的。
凌盛没有听到熟悉的笑声,甚至看时间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越来做不耐烦。
凌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说:“有事忙就快走,别在我这浪费时间。”
凌盛看了眼老爷子,将心里的疑惑尽数吞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看到他这样,凌老爷子心里也来劲了。知道这臭小子后悔,他偏偏要耗到这个小子承认错误,给他一个教训,叫他再欺负颜丫头。
不同于病房的安静,颜茹昕挽着周大师的胳膊,跟着他一起出席聚会。
这种场合她是不喜欢的,尤其是之前曾经在这种场合出过糗,更让她觉得胆战心惊。
好在一进来,看到满当当的画作,颜茹昕的心里好受了很多,总觉得被安慰到。
“周大师来了。”
有人议论,“你看周大师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凌家那个少奶奶?给凌盛戴绿帽子的。”
颜茹昕的名字不重要,说起这个关键词可人人都清楚。
搞艺术的都自视清高,如今看到德高望重的周大师身边跟着这样的人,顿时就鄙夷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过来,装作无辜开口:“你就是绿了凌盛的那个…?”
她不对着周大师先问号,偏偏冲着颜茹昕来,要说颜茹昕重要至此,那也不至于。
顿时,周围的人几乎都停下了交谈,有意无意注视着他们这里。
女人转过头,朝着那边另一个老头得意笑了笑。颜茹昕记得,那个人在圈内也小有名气,叫做白一鸣,好巧不巧就是周大师的徒弟。
她了然,扯着嘴角看她:“我是凌盛的妻子,但不是绿了他的那个,他没有被任何人绿。”
女人冷笑:“你还真好意思,做出这种事,是我我早就上吊自尽了,还有脸出席这种场合。”
颜茹昕捏了捏拳头,心里愤怒,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发难一定跟白一鸣有关,而且是冲着周大师来的。
若是以前,被欺负就算了,可他们针对的是周大师,是有恩于她的老师,颜茹昕不能妥协。
她深吸一口气,说:“我一直以为,在场的诸位都潜心研究艺术,钻研画技,创作作品。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不入流的谣传和八卦也能出现在这种场合。”
女人没想到颜茹昕如此伶牙俐齿,当即不满开口:“你怎么不说自己不入流呢?!”
颜茹昕眸光一沉,鼓足勇气:“我不入流?这么多天过去了,我跟凌盛还拿着结婚证,这一点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别说凌家了,随便谁家,真要是出了一个这种人,定然早就离婚,谁还受这个窝囊气。
但的确,他们谁都没听说凌盛离婚了。换句话说,眼前这个女人依然是凌盛的妻子。
看到她开始恐惧,颜茹昕继续狐假虎威:“凌盛曾经跟我说过,出门在外,我代表的就是凌家,就是他凌盛。谁对我有意见,那不就是对凌家、对凌盛…?”
话没说完,众人心知肚明。
那女人却又不甘心被踩下去:“不说八卦,我就说你不懂画,不配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