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秋秋说的话无非是一些早就定好的台本，只是，在这期间，尹秋秋的目光时不时地就在凌盛身上流转。
这一切，都被颜茹昕收入眼底，她抬眸，看向凌盛，却猝不及防的和对方的眸子对上。
“不舒服么？”
凌盛微微低头，轻声询问。
颜茹昕摇了摇头，“没事，你觉得，尹秋秋怎么样？”
本是一句试探的话，可对方却认真思考了起来，“她和以前，的确变了很多，娱乐圈这个地方，果真日新月异，不过短短几年，就可以打造出一个完美人设。”
颜茹昕看着凌盛认真的模样，心里像是堵了什么，她知道不该这样，尹秋秋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甚至在最开始，还帮了自己。
而她，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想法，竟对尹秋秋产生了某种敌意。
颜茹昕深吸一口气，将这个想法压下，继续看着台上的进展。
周围传来不少议论，大抵都是在说颜氏这次的动作很大，也有不少人疑惑，卫厉行竟然还不出现。
不少人表示，都以为卫厉行今天会破例出现，可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颜茹昕掏出手机，看了看自己之前发出去的消息，如今石沉大海，卫厉行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发来。
看来，他是不可能再出现了。
尹秋秋的发言结束，在掌声下走下台，她径直走到颜茹昕的身旁，“颜小姐，接下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看着眼前那只光洁细腻的手，颜茹昕握了上去，两人相视一笑。
颜茹昕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实在太小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宋程薇她们相提并论，看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就在此时，台上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我是鼎盛集团的卫厉行。”
颜茹昕倏然抬头，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眼前站在台上的人，不是卫厉行还能是谁！
他看向全场，脸上似笑非笑，对上那双眸子时，颜茹昕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玩味。
他怎么来了？
来的如此突然，并且还是以鼎盛集团总裁的身份出现，这，根本不像是卫厉行的作风！
他的出现，无疑是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卫厉行从不出现在大众眼前，如今和颜氏合作，却突然出现，这怎能让人不惊讶！
一旁，凌盛微微眯眸，注视着前方的男人，眼里透着探究。
昨天，他还在让周野宴去一趟意大利，今天，卫厉行便选择出现，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
“颜小姐，想不到你的影响力如此之大，连卫厉行都能因为颜氏的合作主动现身。”
尹秋秋抿唇笑着，可笑容却不达眼底，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凌盛。
可凌盛却像是没有注意，只盯着卫厉行。
颜茹昕也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随便应付，“卫总的作风，我也不是很懂。”
她实在不明白，卫厉行到底想干什么，好像所有的主导权，全部都在他的手上，这让颜茹昕有一种非常无力的感觉。
正想，卫厉行说话的环节已经结束，接下来，便是品牌的预告。
早在上面，卫厉行就看到了凌盛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恐怕被人盯上了。
卫厉行径直走了下来，却无视了凌盛，而是对颜茹昕道：“颜小姐，不如介绍一下？”
他目光所到之处，正是凌盛的方向。
颜茹昕心中纳闷，卫厉行就算不经常出现在大众眼前，至少也该关注新闻，凌盛的名声，在Z市几乎家喻户晓，难道他不知道？
没等卫厉行说话，凌盛不冷不热开口，“卫总大概平日里不出现，没想到对Z市也不太了解，鼎盛集团做到如今的规模，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他话里的意思，连颜茹昕都听了出来，她望着两个男人对视，总觉得之间仿佛有万千火光在流动。
卫厉行微微勾唇，“不过是开个玩笑，凌总，初次见面，以后，多指教了。”
说着，他伸出手，放在凌盛的面前。
凌盛垂下视线，晦暗不明的看着那只手，却迟迟不动。
而卫厉行则不知疲惫，也不恼，也不尴尬，就这么放着，似乎在等。
这一刻，颜茹昕觉得时间仿佛都静止了，这两人，她记得是没见过面，两家公司也没什么仇，怎么相处的时候，那股戾气就这么大？
就在颜茹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凌盛伸出了手，两只手握在一起，却在暗自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