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卫总和颜小姐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
尹秋秋微微抿唇，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闻言，颜茹昕差点被牛排呛死，“什，什么不一般，我和他只是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颜茹昕说的都无比牵强，他们之间，算的上是朋友么？
只怕连朋友也称不上。
尹秋秋目光闪了闪，轻声道：“是么？我倒是觉得，卫总对颜小姐你很不一样。”
这话，让凌盛捏着刀叉的手微微一紧，颜茹昕感受到身边的气压陡然下降，她咽下口中的牛排，顿时冷汗涔涔。
卫厉行似乎像个没事人一般，“尹小姐好眼力，我的确对颜茹昕很感兴趣，当然，是除了工作外的兴趣。”
他说着，似乎是挑衅般的看向凌盛。
凌盛看了过去，两人对视着，气氛再一次凝固起来，颜茹昕吃着东西，只觉得味同嚼蜡，这两人大概就是所谓的天生气场不和，否则怎么会一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
良久，凌盛道：“我的妻子的确优秀，不过，卫总最好还是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意大利的风格用在这实在不吃香。”
“凌总说的对，我的确要学习一下国内的风格，免得输给了某些人。”
他们话里有话，颜茹昕实在听不懂，只低着头吃东西，希望饭局快些结束。
好在尹秋秋晚上还有夜戏要拍，这场饭局并没有维持太久，结束时，颜茹昕只觉得浑身轻松。
几人道别后，卫厉行本想跟上去，却被尹秋秋叫住，“卫总，我们聊聊吧。”
卫厉行看着颜茹昕远走的方向，随后收回目光，他摊了摊手，“随便，我都行。”
两人找了附近的咖啡厅，各自点了一杯咖啡，尹秋秋握着手中的咖啡杯直奔主题，“你喜欢颜茹昕？”
咖啡厅内柔和的灯光打在卫厉行的身上，却将他的面部线条勾勒的越发坚硬，“喜欢么……还是不喜欢呢？”
“尹小姐找我，只怕不是单单为了问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是看我对颜茹昕态度不同，所以想利用我离间他们夫妻的关系，你得到凌盛，我得到颜茹昕？”
他的话太直白，直白到让尹秋秋一时间有些愣神，但很快，她恢复了正色，“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喜欢颜小姐，或许可以尝试，毕竟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最适合自己的是什么？”
卫厉行轻笑一声，笑声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你这么自欺欺人真的好么？”
“什么？”尹秋秋面色一僵，像是不明白卫厉行话里的意思。
卫厉行向后靠了靠，玩味的看着尹秋秋，“到底怎么想的，你心里最清楚，何必故意伪装，给自己营造一个好人的人设？”
“你如果真的没有那些想法，早就该离凌盛远远地，不是么？可你没有，你选择了留下，留在自己的轻敌身边和对方成为合伙人，难道只是为了天天看着他们秀恩爱不成？”
“尹小姐，我想你不是一个喜欢给自己找虐的人，为什么不承认，你想赶走颜茹昕？”
随着他的话，尹秋秋捏着咖啡杯的手越发收紧，随后，她眸子一紧，“你！”
卫厉行却毫不在意，他拿起一旁的炼乳，一点点的加入尹秋秋的咖啡内，自顾自道：“咖啡本来的味道是苦的，因为加了炼乳多了几分甜，难道它就真的是甜了？”
“一个人的欲，望本就在心中，因为有了高尚的外表，就真的高尚了么？”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卫厉行停下手中的动作，那双锐利的眸子，就这么和尹秋秋的对视。
尹秋秋看着杯子里的咖啡渐渐变了色，眸光闪了闪，“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从未想过，卫厉行这样的人，会比看上去深不可测的多，不，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一个魔鬼。
“别在我的身上费工夫，你想做的那些，我不感兴趣，我要得到的，必须堂堂正正拿过来，况且，这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
说完，卫厉行起身，临走时，他对尹秋秋道：“不管你做什么，不许伤害颜茹昕，在我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之前。”
尹秋秋坐在位置上，看着卫厉行远走的背影，心里像是堵了什么，憋的发慌。
她看不懂卫厉行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说，他所谓的游戏，究竟是什么？
可不管怎样，卫厉行说的那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