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顾远啊,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我也是我也是!”
几个妹子脸色大变,拉起包包就要离开。
顾远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背后一寒,咚的一声有个什么东西落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他一吓,正要发脾气,转身回头看到是顾慈和权衍之,瞬间就没了脾气。
“你,身体没事吧?”
“还知道问我怎么样,不会是担心陆云夕事情败露出现更大的问题吧?”
顾慈心底有气,说话也不客气。
她就这么一个弟弟,那么多年了,不是亲的也是亲的了。
眼下却三番两次为了一个外人,处处和自己作对。
顾慈越想越气,美目怒视他:“我还以为你有改变了,没想到——”
“我没有!”
顾远憋红了脸,气呼呼地解释:“还是担心你出事,不然我不会进这个地方,陆云夕经常进出的地方我也找到了,在江源泳区。”
顾慈一愣,狐疑的看着他,还是不怎么相信。
“阿慈,你应该听到刚才她们的话了,也许可以相信一下他呢?”权衍之在一旁劝她,清冽的声音也染上温和的笑意。
顾远看了眼权衍之,突然感到他顺眼了不少。
他轻咳了声,故作难受地说:“就是,姐夫都相信我,你可是我姐!你都不信我!”
恍惚间,顾慈意识到他刚才说了什么。
她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你不是不愿意承认我是你姐吗?不是还说让我离开顾家吗?现在又说这些话做什么。”
顾慈低眸,声音也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顾远一听她还是在生自己以前的气,心底有些着急。
当下也管不上面子不面子了,他忙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之前都是被赌博迷昏了头,所以才会那么说话的。”
“你之前还说我是个小三,站在陆云夕那边想要毁掉我婚礼,一生一次的婚礼,你是我弟弟的话,又怎么下得去手?”
“没帮你还钱,你还打了我,如果你是我弟弟的话,又怎么会打姐姐?”
顾慈平静的说着,一缕长发滑落,遮挡住她眼底的心酸。
如果不是曾经太过失望,她又怎么会对顾远这些天的变化视而不见,准确的说,应该是不敢相信。
即使现在顾远道歉,她还是不敢相信。
“姐,我——”顾远唇色微白,心底慌乱不已。
权衍之忽然开口:“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我先和你姐走了。”
顾远就这么看着他带走了顾慈,这一刻,他才深刻的明白自己曾经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亭宛
顾慈喝了一杯热水,她眉头微皱,却不发一言。
“顾远能改变就好了,以后你也不用担心他。”
“我才不会担心他,他很久之前就说不用我管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还会在今天去看他?只是因为妈的话?”
权衍之依靠在书架旁,随手抽了一本书翻了翻又放进去了。
顾慈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着这个话题。
权衍之却谈起别的事情:“这个月萧朝棠还没给你看身体吧?趁着这次休息,我陪你再去看看?”
“你不用上班了?”顾慈惊讶,她看向二楼另一个方向:“李叔会揪着你说的。”
“他去兰村岛那边了,暂时不会回来。”
权衍之轻笑着,眸光微亮,栩栩动人。
顾慈只看了眼就不敢多看,耳尖微微泛着红,她点头:“那就明天去看看吧,刚好陆云夕的时候还没当面感谢他。”
两人说了会话,入夜时,权衍之轻轻为她上药。
等到上完药后,顾慈都没有什么感觉,感叹着:“衍之你手真巧,不去学医真可惜了。”
“学医哪有这么简单,不过再这么下去,我也确实要学医了。”他意有所指的望向顾慈的脸,温柔的目光里带着心疼。
看到这样的权衍之,顾慈一个不留神,就说出心底话:“其实,陆云夕打了我之后,我也有打回去的,没吃到亏。”
“你还会打人了?”
权衍之微微有些惊讶,将手上的东西放下。
她有些窘迫:“会的,我也不想凭白挨打,再说了,她给我下毒的事情,还没算账呢。”
说完,顾慈有些担心自己在权衍之面前,会不会太丢形象了。
那么暴力,他肯定会觉得自己很凶吧?
一想到这里,顾慈就有些后悔自己干嘛多嘴。
然而,下一秒。
她的手被权衍之轻轻捧起,男人认真的看了看,专注异常,似乎在面对什么重要的大事。
顾慈不懂,她问:“衍之你在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打疼。”他拿着手帕细细擦拭,生怕手上有沾到什么脏东西。
顾慈噗嗤笑出声来:“该疼的是陆云夕。”
“我只关心你疼不疼,疼,我帮你报仇回来。”
权衍之如此说着,清冷又认真,半点不像是开玩笑。
她知道权衍之不会骗自己,也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不在意自己的粗暴。
权衍之不在意那些事情,就像当时吉尔斯骂自己时,他直接出手。
换成旁人可能就顾忌男人打女人不好,尤其是在外面,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更是顾忌。
但权衍之就不会,他只在意自己的人被人欺负了。
顾慈在这一刻,想了不少,心尖蔓延着甜蜜,高兴的抱着人吧唧一口。
“衍之,我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情?”
他侧目望过去,眼底带着笑意,单单是一个尾音便性感得不行。
顾慈悄悄在他耳边低语:“你有时候真的很坏,但我却很喜欢。”
“是吗?其实我还可以更坏一点。”
他轻笑着,将人抱上床。
黑夜里窗户投来一丝微弱的月光,落在交叠的人影上,明月也为此羞红。
次日,顾慈又起晚了。
她望着身边枕头的温度已经冷下,猜到权衍之可能离开很久。
没清醒过来,顾慈还当他是去上班了,起来开始穿衣洗漱。
看着镜子中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顾慈脸一红,忍不住嘀咕:“他也太过分了点,还好现在天气转凉,不然还怎么穿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