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顾慈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她睁开眼,冷漠的望着陆云夕:“你还真的是胆子不小,都被发现了,不逃就算了,还敢继续作恶?”
“做恶?”
陆云夕挑眉嗤笑,伸手示意绑住顾慈,等顾慈无法挣扎躲开的时候。
她才用高跟鞋狠狠地踩着顾慈手,看着那双皙白的手被踩得通红,甚至有了淤青。
陆云夕笑得放肆:“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可是项家大少爷的太太,是他合法老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顾慈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才不会让陆云夕更得意。
然而,她越是隐忍,就越是让陆云夕厌恶痛恨。
凭什么她在项书渊那边生不如死,而顾慈被她心爱的男人像珍宝般呵护在手心。
自己身边的保镖是监视,也是让她做事的打手,项书渊让她手上沾满黑暗。
可顾慈呢?
瞧瞧她身边的保镖,都是权衍之担心她派来的。
“臭女表子!”陆云夕阴狠的骂着,直接动手去打顾慈。
每打一分,她心底就畅快一分。
“上天是公平的,你让我多痛苦,你抢了我多少,我现在就可以一一奉还给你!总有一天我会夺回想要的一切!”
她笑着笑着,又狠狠踹了几下顾慈肚子,一下比一下狠。
“我肚子有孩子,你是要担上一条人命吗?”顾慈忍着腹部的剧痛,她艰难的开口。
不用看,顾慈也知道她那几下,肚子那块肯定有淤青了。
陆云夕却是无所谓地笑:“你觉得权家能保住你?还是绝对衍之哥哥可以将我送进局子里去?”
正当顾慈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陆云夕脸上的笑突然收敛,她一脚踩到顾慈的脚上,死死地用力,恨不得就这么让顾慈变成残废就好。
“骨头挺硬的,既然痛不能让你叫,那么快乐肯定吧。”她不怀好意的盯着顾慈。
身后的几个男人慢慢站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慈。
这一刻,巨大的恐慌笼罩着顾慈。
她吃力的抬头看向陆云夕,只觉得没有什么是这个疯女人不敢做的。
脚边的疼痛,肚子上的疼痛,都抵不过顾慈对接下来的事情感到害怕。
终于,陆云夕如愿的看到她低下头:“求你放过我。”
黑暗的房间里,发出一阵女人的狂笑,似癫若疯。
顾慈忍着痛想,她是真的疯了。
这一瞬间,顾慈的脸色惨白一边,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
陆云夕看到她终于害怕了,才施舍般蹲下来强势抬起顾慈的下巴。
女人的眼睛是妒忌,是坏事要得逞后的疯狂。
顾慈只能被迫忍着疼仰头望着她:“你不爱衍之了?不担心他因为这件事彻底恨上你?”
“爱?”陆云夕笑了,她恶毒的脸上浮现奇异的笑容:“那玩意能让我过的好吗?他从来就没爱过我不是?”
“对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接近衍之哥哥的吗?”
陆云夕轻轻的说着,温热的气体喷洒在顾慈的肌肤上,她克制不住的发笑。
顾慈心底却感觉毛骨悚然,忌惮的看着她:“你知道什么?”
“衍之哥哥其实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吧?不仅仅是晚上,就连白天也很难睡着,对不对?”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种奇怪的事情都被你哪来,是不是等会你又要说衍之他那方面不行?”
顾慈心底惊讶她怎么知道,但依旧没有给陆云夕准确的回复。
“很简单啊,他以前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时,就怀疑了,只不过后来看到他精神不错,就以为好了,没想到事情越来越严重了,你知道张澜吧?就是那个治疗失眠的医生,可不是现在张家千金。”
陆云夕轻轻的抚摸着这张脸,她的眼神逐渐迷离。
顾慈感觉到,她在透过自己看什么,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越权衍之失眠的原因有关系。
“你就是代替张澜给衍之哥哥治疗失眠的人,早知道你手段这么了得,当初就不应该杀了张澜,这样你就没机会出现在他身边。”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杀人于她而言,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顾慈感到身体一阵冷意,盯着陆云夕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她忏悔的痕迹,
但是没有,陆云夕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一点后悔都没有。
她无法忍受,只觉得陆云夕的触碰也叫她恶心:“你也是有家人的人,不过她怎么招惹你,有没有想过张澜死后,她的家人会怎样痛不欲生?”
顾慈想到了张颖,心底怜惜,对陆云夕的厌恶根本止不住。
“我的家人亲手将我送到项书渊的身边,他们眼睁睁看着我被项书渊殴打,内心没有一点动摇,我的母亲还总是用着那点亲情道德绑架我。”
“顾慈,你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明明只是个养女而已,却能得到父母的疼爱,顾远和你决裂了吧,还有人帮你将他拉回来,现在又为了你和我作对。”
“顾慈,你生来就是克我的吧!”
陆云夕语气异常平静,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然而,她越是这样,顾慈心底就越发感到不安。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敢激怒陆云夕,她得拖延时间,等一个机会逃出去,或者等有人发现自己出事来救自己。
顾慈心里想着事情,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些。
直到女人温柔的手掌抚摸她肌肤,一点冰冷冷的触感,让顾慈意识不是错觉。
陆云夕在给她抹药?
她心底生出一丝希望,劝说陆云夕:“只要你能重新改过,离开项书渊不是难事,你的父母也会重新爱你不是吗?”
顾慈刚说完,小腹突然被她重重按下,像是有个铁锤重重砸到上面。
一个没忍住,她眼中蓄起生理性眼泪。
“你的孩子就要没了,这可不行,好戏还没上头呢,怎么说也得让衍之哥哥亲自看到才可以。”
陆云夕无视她的话,自言自语的说着。
她这副模样,别说是顾慈了,就连身后的保镖看了心里也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