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意换了个话题,对两人道:“你们明天是打算在这里等待救援,还是我们往这条河流下游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家?”
陈红心思比较细腻,注意到了乔小意话中两个选择主语的差别。
“乔总是打算顺着河流走吗?”陈红问道。
“对,比起坐以待毙,我更倾向于自己寻找出路。”乔小意对陈红道。
“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们的选择。”乔小意对两人道。
“我想跟着小乔姐走!”楚灵儿坚定地道。
“我,我也是!”陈红也看向了乔小意。
乔小意不由得笑了笑,道:“别想多了,又不是要分开,只是听听你们的意见。毕竟要是顺着河流走的话,还是比较耗体力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人家。”
而且这两个人离开了她,她也担心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啊!
楚灵儿摇了摇头,对乔小意道:“那也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好啊!”
“对!”陈红也赞同道,“生路还是要自己走出来的!”
另一边。
“俺,俺真的不知道啊!”郑金山惊惧地看着眼前浑身都透露着残暴气息的男人。
原本他还搂着媳妇和孩子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着觉。
没想到一阵轰鸣声吵醒了这一家人。
郑金山将被子扯上,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原本他不打算管是什么东西在吵的,只打算等声音停了,再好好睡觉。
但是随后一群人闯入了他的家中,将他从床上揪了起来。
那个城里来的剧组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煞神?
郑金山感到非常害怕,那个男人的看他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大哥,不,大爷,大爷!俺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郑金山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跪在战霆夜的脚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俺就是去上个厕所,俺,俺还告诉他们不要乱跑,谁知道俺一回去,那里就一个人也没有了,俺也找了很久,实在是找不着啊!”
“所以你就一个人回来了?”战霆夜的声音中仿佛带着冰渣刺在郑金山的身上,将他冻得一个抖索。
“这,这不是实在找不到嘛!俺,俺也只能回来了啊!”郑金山道。
“呵,”战霆夜低笑出声,俯视着脚边的郑金山,“所以你活该以死谢罪。”
说着,一直制约着郑金山的保镖一把抓住郑金山的手指便往后掰去。
猝不及防的“咔咔”几声响起,郑金山蓦然瞪大了眼睛。
痛感迟了许久才传达出来,然而那却是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疼痛。
“啊!啊啊!!!”郑金山捂住自己诡异地向后弯的手指,惨叫起来,想要在地上打滚,却因为被人限制着,只能弯下腰去。
“说出实话,不然……”战霆夜的眼睛看向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母子二人。
听见父亲的惨叫声,孩子猛然被吓傻了,眼中蓄满了泪水,一阵嚎啕的哭泣刚开了个头,就被他的母亲给死死地捂住了嘴。
此时注意到战霆夜往自己这个方向看来的视线,顿时更是抖如筛糠。
“俺,俺是真的不知道。”郑金山颤颤巍巍道,显然难以忍住痛意。
“是吗?”战霆夜开口,语气冷淡,如同没有感情的人。
他给了郑金山身边的保镖一个眼神,保镖点头示意,随即又掰断了郑金山的几根手指。
“啊!啊!!”杀猪一般的声音不断响起。
先前被战霆夜拦住屋外的金导一行人更是浑身冷汗。
周围有几户人家悄悄地将透过窗户看向郑金山的房子处,又在被人注意到的时候,急忙收回脖子。
“哎呦,那个郑金山惹上事咯!”一户人家的男人不住地往窗外看去。
“行了,别看了,郑金山惹事关你什么事,多晚了,咱们赶紧睡,明早还要干活呢!”女人压低声音道。
“也不知道惹到谁了,闹那么大的阵仗,”男人也从窗户边抽身,摸黑爬上了床,“前不久他当了什么剧组的向导,听起来多威风,你还嫌我没人家厉害。”
“行了,别吵!”女人不满道。
男人砸吧砸吧了下嘴,还是没忍住道:“说不定,就是当上了那什么向导,才会这样的,幸亏你男人没去当向导,不然你怕是要跟郑金山媳妇一样没个安稳觉了。”
女人一巴掌拍了上去:“就你话多!老娘打死你!”
“哎呦!哎呦!别别别!小点声,你也不想把人引来吧?”
这户人家的声音又归于寂静。
而郑金山家,郑金山的惨叫就未停止过。
在郑金山的惨叫声中,战霆夜一步一步地往墙角走去,他的步伐从容优雅,仿佛郑金山的惨叫只是舞厅里的音乐,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困扰。
郑金山的媳妇抱着孩子紧紧地缩在墙角,看着战霆夜离他们越来越近,不由得越缩越小,眼睛恐惧地瞪大,甚至将被她捂住嘴的孩子都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等战霆夜走到他们身前时,女人慌忙地别过脸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乖。”战霆夜一只手拍在了男孩的头顶上。
然而这对于男孩来说,无异于恶魔在耳边低语。
却因为被母亲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战霆夜将手从男孩的头顶上放下,转而搭在了女人的喉咙上,开口道:“所以你呢?你知道什么吗?”
他问的是男孩的母亲,也就是郑金山的妻子。
“你看,”战霆夜的眼神稍微往郑金山的方向瞥了一眼,“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既然他不说,我就只能对你下手了。只要你死了,那他就能独享一切了,你说对不对?”
说完,他将目光又放在了郑金山妻子那张枯黄的脸上。
郑金山的妻子张了张嘴,几次想说话,却因为恐惧和窒息感发不出一丝声响。
“来吧,告诉我,”战霆夜凑近了一些,“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东西……”女人开口道,声音细不可闻。
“嗯?”战霆夜扼住女人喉咙的手微微放松,给女人说话留出了一点空隙。
“东西,在,枕头里……”
战霆夜松开手,没有管身后瘫软在地的女人,大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他直接撕开了枕头,在散落一地的荞麦壳中,看见了一枚银色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