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不是警察?”开车的那个绑匪呆呆地问道。
“很奇怪啊,是什么给了你们玩吗是警察这个错觉的?”马尚飞歪了歪脑袋,转头问站在他身边的赵东棉道:“你说过吗?我们是警察这回事?”
赵东棉摇了摇头:“没说过。”
“那你说过吗?”马尚飞转头问另一边的杨冠宁。
杨冠宁翻了一个白眼。
“这位杨同志,请回答问题,”马尚飞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现在要清查到底是谁在污蔑我们警察同胞们的名声!”
“我没说过!”杨冠宁翻着白眼说道。
“不是,你们不是警察的话,那就更没有理由扣留了我们了啊!”脾气暴躁的绑匪大声道。
“诶,这位同志,你说话很没有道理啊。”马尚飞转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个酒精测试仪,顺便往上头吹了一口气。
在那几个绑架犯目瞪口呆的视线中,马尚飞一边欣赏着酒精测试仪上闪烁起的红光,一边继续开口道:“你们都敢做出绑架这种事情了,我们这些退役的老兵们还不能为了人民群众的安全稍微限制一下你们活动范围吗?”
“你们TM的!”脾气暴躁的绑匪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为首的那个绑匪给打断了。
“行了,别说了!”他这么对自己的手下说道,然后便用阴沉的目光看着周围围住他们的搜查队员们,他这幅模样,与之前表现出来的憨厚形象截然相反。
“你们是战家派出来的人吧?”他这么问道,眼神阴恻恻的。
“呦!难得遇到了一个聪明人!”马尚飞根本就不怵,甚至还蹦跶地相当快活,“我还以为像你们这样能在战家眼皮子底下做出绑架这种事情的人都是一些脑子不太灵清的呢!”
脾气暴躁的那个绑匪看起来很像破口大骂,但是之前他被他的领头禁了言,现在不敢说话,憋得脸色都要发红了。
为首的绑匪听到马尚飞这么说,脸色也有一瞬间的扭曲,但是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只是吐出了一声略显阴狠的嗤笑。
“既然都被绑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为首的绑匪闭了闭眼,说道,“不过我自认为我们的计划没有太大的疏漏,你们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的?”
“嗯,这是一个好问题。”马尚飞点了点头,他又往酒精测试仪上吹了一口气,在红光闪起时,他就像举着应援棒一样举着酒精测试仪摇来摇去。
“这东西还蛮好玩的哈!”马尚飞对着身边另外两位队长说道。
“是吗?”赵东棉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精测试仪,也往上面吹了一口气,看到红光亮起之后,便学着马尚飞摇了摇,看着应援棒在眼前滑过一道道红光。
杨冠宁:“……”
他真的觉得自己身边站着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这种动过手脚的酒精测试仪有什么好玩的?
绑匪们:“……”
所以他们就这么被忽略了?
“啊,对了,你们刚刚说什么来着?”马尚飞手中的应援……酒精测试仪停止闪烁之后,他才像是刚刚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对绑匪们问道。
绑匪们:“……”
绑匪们已经不想说话了。
“哦,我想起来了!”马尚飞自顾自说道,“你之前问我是怎么这么快找到你们的是吧?”
他说完,便满含期待地看着绑匪们,就像是在渴望着老师夸奖的小朋友一样。
为首的绑匪:“……”
他沉默了片刻,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是的。”
马尚飞颇为得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这是个好问题……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绑匪们:“……”
他们看着马尚飞脸上戏谑的笑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围观的谢怀承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这种性格这么恶劣的人,到底是怎么在军队中待下去的啊?
哦,差点忘了,他已经是退役军人了……
他该不会是因为性格太恶劣了,才被军方开除,成为退役军人的吧?
为首的绑匪终于无法再维持住一副冷静的模样了,他带着怨气开口道:“你难道以为你们把我抓到了就是你们的胜利了吗?我告诉你们,傅先生还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手下!为了把傅先生救出来,我们可以做到很多你们根本想不到的事情!”
“要是他们出手,可就不只是抓抓这两个臭小子这么简单了,你们的二爷都可以成为我们用来交换傅先生的人质!他们的视线,他们的爪牙无处不在!只要你们有一点松懈,他们就能从你们的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口肥肉来!”
“我劝你们最好早点把傅先生放出来!”为首的绑匪威胁道,“他还能控制住我们这些穷凶极恶的恶徒,一旦他不在了,呵呵,你们就等着被失去控制的恶狼们撕碎吧!”
赵东棉和杨冠宁面色沉重地看着这名绑匪。
马尚飞却是放空了眼神,他拿着酒精测试仪不断敲击在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心上:“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不是更加不能放过你们的傅先生了吗?”
他微微垂下眼眸,沉吟了片刻,只有酒精测试仪和肉体触碰的敲击声在不断地响起。
赵东棉的视线一直放在眼前的绑匪们身上,而杨冠宁却是从绑匪们身上收回了视线,看着马尚飞。
“独行的孤狼尚有制服的办法,可要是因为有狼王的存在而凝聚在一起的群狼,我们可能还真不好解决呢。”
马尚飞的脸上又挂起了一道漫不经心的笑容,他抬起头来,看着绑匪,语气轻快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感谢你们给我们提供情报啦!作为报答,我会把你的同伙都送过来陪你的!”
一阵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从远方响起,慢慢地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高速出口站的队员们都提起了警惕,看向天边靠近的直升飞机。
直到看见了直升飞机上的标志之后,他们才放松了警惕。
“是我们的人?”杨冠宁皱着眉头问道,“除了二队出了几个队员去跟踪一辆可疑的车外,我们的人不是都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