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幕降临。
白姝儿在听到听兰深长的呼吸声后,直接从床上起身。
换好夜行衣后,她无声无息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摸黑进了下人的院子。
挨个房间寻过去,白姝儿在最角落的一间屋子里看到床上躺的春夏后,终于停了下来。
她轻轻推门进去。
在屋里细细找了起来。
可是,白姝儿把屋里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找着。
她在床边站定,看着熟睡的春夏,眉头深蹙:“难道我想多了,不是她?”
就在白姝儿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用余光瞥见了春夏枕头底下露出了包药用的牛皮纸的一角。
她瞬间转过头来。
就在她伸手去拿药包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春夏却突然睁开了眼,看到白姝儿,春夏眸孔骤然放大:“啊——!鬼啊!”
白姝儿皱了两下眉,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掌劈晕了春夏。
干脆利落。
之后,她把药收好,无声无息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她刚走,院子里的房间便逐个亮起了灯。
下人们一边系衣带一边开门出来。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春夏房里传出来的。”
“走,去看看。”
……
白姝儿无声无息的回了卧房,麻利的换下了夜行衣。
便拿着药包躺上了床,闭上眼睛。
她拿着药包进了药房的化验室。
从春夏那儿拿回来的药粉,她凭肉眼不能确定,需要化验确定成分。
等结果出来,白姝儿狠狠皱起眉:“原来是氢氰酸,这下毒之人也太歹毒了。”
这氢氰酸若是摄入量过大,就会言语模糊,神志不清,甚至中风,严重的还会毙命。
最阴毒的是,中毒之人在死前往往会承受非人的病痛折磨。
“看来得尽快给娘洗胃,挂水,消除余毒了。”
白姝儿说着忙不迭地起身,将洗胃要用到的工具一一装进口袋里。
又拿了输液管和生理盐水还有营养液,一并装着。
将一切收拾妥当,她临走之前又回过头去拿了一针大剂量的麻药。
刚把东西拿全,听兰焦急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小姐,您没事吧?”
白姝儿蓦然睁开眼睛,因为担心听兰会突然进来,便将手里的东西藏在了被窝里。
“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听兰才松了口气道:“府里又进了刺客,您没事就好。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府里总是有刺客。”
白姝儿不动声色问道:“今晚的刺客又去了我娘的院子?”
听兰道:“不是,去了下人院里,打晕了春夏。这刺客武功高强,老爷在院里加派了那么多护院,竟没有一个护院发现。”
“好在是夫人没什么事,小姐,您要过去看看吗?”
白姝儿转头看着珠帘外,抿唇道:“既然娘没事,我去了也没什么作用,就不折腾了。”
“也是。”听兰说完本要回自己床上,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脚步踱了下,又重新在珠帘外站好:“小姐,最近咱们府里不太平,不如奴婢搬进来,在屋里支个小床,陪您一起睡吧?”
白姝儿沉默了下,拒绝了:“旁边有人在,我睡不踏实。你若是实在担心,可以在珠帘外头支个小床,这样若是我这儿有什么事,你也能听见。”
她要尽快给聂氏清理余毒,可能整晚都不在房里,听兰若进来睡,必定会发现端倪。
听兰沉默了下,妥协了:“也行,那我去找孙护院帮我挪下床。”
说完便走了出去。
把床挪到珠帘外后,卧房再次安静了下来。
白姝儿也松了口气。
翌日早上。
听兰伺候白姝儿洗漱完,开口问道:“小姐,您早饭想吃什么?”
白姝儿想了下:“也没有特别想吃的,有什么吃什么吧。”
“好咧,奴婢这就去给您拿早饭。”听兰说完,把毛巾重新搭回去,便提步去了厨房。
白姝儿则是回到了床边,俯身把前两天才抄好的话本从枕头下拿了出来,慢悠悠出了门。
到了景明卧房,她推开门,里头空无一人。
被子也叠得四四方方的,四下的窗户都开着,微风拂过窗棂吹进屋里。
白姝儿立在屋里,自言自语道:“这么早就出去了,看来大佬真的要开始逆袭了”。
她走过去,把话本压在了桌上的茶壶底下,顺手留了张字条。
【这是先前答应给你抄写的话本,你慢慢看,后面的内容我再陆续抄给你。】
写完,她把纸条用茶杯压住,才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景明院子对面的亭子里,白鸿涛和陈管家正在谈事。
陈管家目光不经意一瞥,抿起唇:“老爷,那不是大小姐吗?怎么这个时候从姑爷的房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