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躺在床上,白姝儿依旧有些辗转反侧,因为她实在是有点看不懂了。
在赘婿文里面,赘婿大佬对女人几乎是来者不拒的,对妻子的丫鬟也会出言调戏。
为啥景明不一样呢?
听兰都倒贴成那样了,他居然无动于衷。
如果他是为了自己才这样,那可就太……
白姝儿烦躁的一把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翌日。
白姝儿刚起身,打了水进来的听兰便出声道:“小姐,您快洗漱完去前院看看吧,老爷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前院大发雷霆,夫人劝了都不管用。”
白姝儿大脑瞬间清醒了,她蹙了下眉:“是因为姑爷?”
听兰摇头:“应该不是,姑爷一大早便去窑场了,那时老爷还没起身呢。”
“嗯,替我穿衣吧。”
“是。”
梳洗穿戴好之后,白姝儿去了前院。
到了前厅,还未抬脚进去,聂氏安慰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老爷何必为了沈记的小人行径生气,气坏了身子高兴的还是他们。”
沈记?
白姝儿抬步走进来:“娘,您是在说沈家开的瓷器店?他们怎么了?”
白鸿韬脸色因为怒火而微微发红,被气的不轻,呼吸声都不是很对劲儿。
聂氏替他抚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太大的缓解。
一旁的陈管家开口道:“沈记瓷器店今日开张,上新的瓷器是我们白记要上的,因之前样品一直有瑕疵才没上。”
白姝儿沉声:“原来是这样。”
“简直卑鄙至极,还有那些匠人,人走了不说,把瓷器也都带走了,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白鸿韬气的声音都变了。
白姝儿瞧着他的样子,这样气下去,身体迟早得出大问题。
“娘,您先扶爹回房休息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聂氏也生怕白鸿韬有个什么闪失,连忙扶了他回里间。
等聂氏从主卧房里出来时,白姝儿正站在外头等。
看到白姝儿,她诧异了下:“姝儿,你怎么在这儿?跟你爹爹有话说?”
白姝儿摇了摇头,走过来:“不是,女儿是特意来等您的。沈记把爹爹气成这样,总不能白白放过他们。”
“你要替你爹出气?”聂氏皱起眉:“可别了,要回头再把他气出好歹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会的。”白姝儿目光笃定道:“三妹妹的婚事不是定下了吗?今日沈记开张,我们不如把三妹妹成婚的消息宣扬出去。”
“不仅如此,还要广发请帖,说白家开流水席三天,任何人都能来吃。”
聂氏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是想以此来盖过沈记开张的热度?”
白姝儿笑道:“不光如此,我们还要让想来吃宴席的人以安排座位为由都来白府门前登基,抢走他店里的顾客。”
聂氏目光深沉起来:“这样一来,他这瓷器上新了与没上新就一样了。”
“对。”
一个是不用花钱就能吃的宴席,一个是需要花钱购买的瓷器。
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聂氏坚定道:“好,娘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说完,便差人叫来陈管家,着手去办了。
当天下午,白府三小姐成亲要办三天流水席的事一经宣扬,白府门口立刻门庭若市。
几乎整个建邺城的百姓都来了。
毕竟免费吃席这样的好事,傻子才不来。
沈记瓷器店那边瞬间没了人,不光如此,整条街上的人都稀稀落落的没几个。
沈思杨在知道其中原委之后,整张脸都扭曲了,气的直接捧起瓷器砸在了地上:“白家简直欺人太甚!迟早,老子要把白记踩在脚底下,让白记滚出建邺城!”
砰嚓!
瓷器碎片溅了一地。
店里的掌柜和店员都站的远远的,生怕殃及到自己。
……
白家。
听兰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白姝儿。
白姝儿冷哼:“还说我们欺人太甚,他高价挖人,恶意降价打价格战,现在还剽窃新品,哪一件不是欺人太甚!”
“是啊。”听兰应和道:“就这还有脸生气。”
“没皮没脸的人是会这样,算了,不说他了,前面估计快忙坏了,你也去帮忙吧。”
“是。”
听兰离开后,白姝儿正转身要回自己卧房,景明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了起来:“我听外头的人说,白三小姐成亲要开三天免费流水席,是你的主意?”
白姝儿身子怔了下,回头:“是啊。”
看到他脸色不好,她声音顿了下,又问了句。
“怎么了?”
景明眉头蹙着,声音也冷冰冰的:“花这么多的钱,只是为了出口气,值得吗?”
白姝儿听着,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花钱多而不满,还是因为自己抢沈记的人而生气。
“值得,是他们不仁在先,我爹都快被气病了,这点钱和这段时间受的气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
景明盯着她:“他们不仁,我们就更应该通过正常的渠道和方式把面子和顾客挣回来。虽然你做的也无不妥,但始终不是君子所为。”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白姝儿鲜少和景明唱反调,但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做的病没有错。
景明眸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白姝儿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提步回房。
可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他这会儿不应该是在窑场吗,怎么突然回来了?